且剛才聽過姬晚一番話,他也隻能評價——這位鎮北王的野心不可謂不小,胸襟也不可謂不豁達。
鎮北王也是讚同他的理論的,天下間知己難尋,很少有人能這般與他想到一處去呢!
天下間誌同道合者少之又少。
目前看來,姬晚這人還是值得他選擇入世的。
於和對崔儒成那家夥的眼神也暫時表達了認同。
這種英明君主,他到底是從哪裡找到的?
在進入政務廳之前,他也曾聽見過許多文士在私下討論鎮北王殿下是女子的身份的問題。
他對此種背地裡議論彆人的行為厭煩至極,女子怎麼了,女子吃你家大米了?誰人不是女子生的!
因此他現在對在政務廳躲雨的幾人都沒什麼好感,麵色也僵硬許多。
那廂,姬晚點了點頭:“這位先生,您擅長的就是關於律法這方麵的?”
“回鎮北王殿下的話,小人家族中代代師承先祖法家。”
姬晚明了,竟然是家族傳承。那好啊!
這般想著,姬晚掩飾住心中竊喜,裝作端莊點了點頭,又與這位名叫於和的先生,隨意聊了幾句。
而後便又問道:“先生既然已經到了這裡,自然是對孤,與孤的治地好奇的,所以孤想問問於先生,先生可有出仕的想法?”
崔瑉聽到姬晚這一番詢問,心道穩了。
昨日的兩個收到鎮北王府拜帖的,已經是他的同僚。今天殿下這般詢問,以後於融平也定會是他的同僚。
這也不枉費他用一番力氣,才學會傳音鳥法術,把推薦姬晚的信送到薊州學宮。
“回殿下的話,既然小人已經來到此處,定然是有出仕的打算。”
姬晚微笑著點了點頭,示意這位名叫於和的先生回客棧等待鎮北王府的拜帖。
於和剛想恭敬後退,誰料崔儒成那家夥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叫住了他。
“殿下,融平是瑉的表兄,同為順安先生的弟子呢。”
崔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