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她害怕自己本來就得之不易的親情會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
西陵明月是寧熙國的公主,掏心掏肺為其考量她能理解。
大兄與父親是她的親人,她想著、念著他們,她也能明白。
但母親怎麼就沒想著、念著、也掏心掏肺的站在她的角度,替她想想。
想想她知曉了母親的打算會有多難受?
也想想她到底會不會傷害自己的親人?會不會任由自己的同事去傷害生養娘親的寧熙國?
乘坐傳送陣,姬晚到了楚州,百姓們正如火如荼的在各個空間內參與著自家房屋的建造。
姬晚隨意找了一塊乾淨的地方,坐了上去。
之前在孤兒院,周圍都是沒有母親的孩子,逢年過節大家都湊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失落委屈的感覺。
被院長媽媽毒打也都是每個孩子都要經曆的事情。
但為什麼西陵明月不過是說了幾句重話,提了幾句建議,她就感覺如此失落又委屈呢?
姬晚呆坐在原地半晌沒挪窩,崔瑉與梁硯路過時見到姬晚這模樣還過來問了一句。
都被姬晚隨意的敷衍走了。
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乾什麼,心中迷茫極致。
還是楊貫自己拖著受傷的身子,做傳送陣從墨香書院跑到了楚州,站定在姬晚麵前。
“殿下,西陵夫人將想法與常生殿下說了。”
姬晚雙眼發直,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楊貫的話。
“殿下莫要傷心……”楊貫忍不住跪倒在姬晚腳邊。
“你怎麼知道孤是在傷心?我沒哭啊。”姬晚轉過臉看著楊貫。
楊貫伸出手,就著下跪的姿勢,將姬晚已經彎下許多的背脊扶正。
“西陵夫人想要闔家團圓,想要保持寧熙國的現狀,想要殿下還依然走在想要走的路上。
殿下也從沒想過要動寧熙國,奴才都知曉的。”
閉上眼,姬晚有些疲憊的將身子靠在楊貫身上:“母親將話全都與大兄說了?”
“是說了,不過常生殿下沒有同意,殿下放心,常生殿下是拿殿下當做親妹妹的,沒有絲毫的非分之想。”
楊貫按照以前的習慣,給放鬆下來的姬晚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