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姬晚還是怕崔瑉真的不顧兵卒性命,硬要死守眼前局勢。
那樣才是真的損失大了。
崔瑉緩緩吐出一口氣,即便心中再不願意放手,眼下也不得不放手了。
培養一個兵卒需要花費多少,崔瑉還是知道的,若是兵卒白白折損傷亡,那才是真金白銀的損失!
殿下說得對,局勢如何,端看他們這些做軍師的如何指揮,和當將軍的如何打。
若是殿下在,以殿下天馬行空的巧思,早晚都能扳回一成兩成,不能急於一時。
“既如此,那就聽殿下的,撤兵回防正麵戰場。
至少彆讓佟將軍的戰線被敵方向前推進。”
梁硯抿了抿唇,心中愧疚,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圍點打援的戰術居然被人提早預想,而後識破。
“現在,硯隻希望殿下與眾位將軍莫要受傷。
是硯想的不夠細致,這才有了今日之事。”
隋若虛靜默,這種同僚是真實存在的麼?居然還會念著將軍們會不會受傷?
對比陳昶那種恨不得他死無全屍的,姬晚帳下的幕僚實在是太難得了。
崔瑉的麵色也蒙上了幾分陰霾:“是瑉的錯,戰術被人識破,才致如今境地。”
隋若虛心道,‘真難想象崔瑉這人竟然出身崔氏。’
真可謂是歹竹出好筍,出淤泥而不染。
在崔氏生存這麼多年,崔氏如何,隋若虛看得分明。
崔家人如何,他更清楚。
不過崔氏之前是於他有恩的東家,他即便心中不喜,也沒表現出什麼。
現在立場變換,他對崔家的惡感更是不屑掩藏。
——
距離東海岸碼頭最近的,就是媚娘與向陽這一組。
二人經曆了在試煉空間內,隨機抽取隊友這一規則後,配合的十分默契。
媚娘與向陽接到了崔瑉的命令,第一時間便帶著兵卒向後撤退。
臨走時,媚娘將神識放開,正好見到正東邊,靠近海邊的港口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