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瑉站在有有些涼風的營帳外頭,深吸一口新鮮空氣。
遠處,行走間,戰甲碰撞的聲響傳來,是殿下!
殿下竟成了一個血人模樣,臉頰裸露在外頭的,布滿猩紅的血印。
更彆說那雙手了,手中捏著的槍杆,看上去好像與殿下的手腕黏在一起。
還有長槍,看上去那槍頭的紅纓,已經被滾燙的鮮血浸染濕漉漉的。
整杆槍都像是剛從血水中撈出來,更彆說殿下本人了。
與殿下程度相同嚴重的還有佟新、向陽二人。
剩下的其他人也沒有多麼乾淨,除了楊貫,幾乎是身上都染了些血跡。
一群人行走過來,渾身充滿了血煞之氣,令人窒息的血腥味濃濃的飄在四周的空氣中。
“殿下!”“殿下!”崔瑉與梁硯二人異口同聲。
“是瑉失算……”“是硯沒料到……”他們二人說話剛說一半,姬晚抬手就將人攔下。
“莫要妄自菲薄,誰人都有失誤的時候,被人算計了,我等再打回去就好了。”
姬晚一抬手,身上的味道瞬間就飄進了梁硯的鼻子裡。
這般濃重的血腥味,激的身子本來就不太好的梁硯雙眼發直,差點沒當著姬晚的麵吐出來。
不過梁硯不會傻到在姬晚剛從戰場上下來,息兵回營時,便絲毫不顧殿下的臉麵吐出來。
隻是麵色蒼白了幾分,跟在眾人身後進了營帳。
姬晚剛坐上椅子,一眼就看到了下方麵色慘白的梁硯,腦子一轉,便知道了是什麼原因以。
有些心軟道:“玄鳥去休息吧,這屋子味道太重了些。”
剛從戰場上下來,身上能有什麼好味道,梁硯如此姬晚也能理解。
他身體也不好,且戰場定然不如家中舒服,萬一將人累病了,那才是得不償失。
“莫要耽誤諸位的時間,殿下,硯已經好多了。
您剛從戰場上下來,才是最要歇息的。”
梁硯搖了搖頭,時間長了,鼻尖即便聞到這麼嚴重的腥味也能習慣了。
姬晚挑了挑眉:“那孤去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