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紹當年也幫過他,他如今也不好讓人死後也落得個糟糕的名頭。
“殿下,儉想求殿下能讓樓將軍一家入土為安。”
姬晚沒說什麼,隻是揮了揮手,讓他看著辦吧。
這酒上頭,剛喝了三杯,回到鎮北王府後,人便已經暈暈乎乎的了。
楊貫手腳麻利的將姬晚的臉頰與雙手清理乾淨,而後將人扶著輕輕靠在床上。
“殿下,奴才去給您打水淨身。”
姬晚靠著床邊的雕花柱子,輕輕的“嗯”了一聲。
說實話,這種時候,她總有種不自信的感覺,是不是她太不好了,所以樓紹才會如此輕易的便想換一個主公。
換一個同事,也換一個……朋友。
就如同樓紹當年毫不猶豫投奔姬晚而來的那般。
楊貫將她的鞋襪輕輕脫了下來,撩起些溫水,澆在她的腳背上。
她右腿如今已經有了些許知覺,所以被水澆上,有些癢癢縮了縮腳趾。
人也終於打起了些精神,一低頭便能看見楊貫認真的頭頂。
今日姬晚沒有讓楊貫穿那一身太監衣服,而是讓他穿了自己的常服。
所以他頭上也沒有礙事的太監帽子。
此時還能看見楊貫黝黑的頭發,全都被綁縛在一起。
看著看著,姬晚有些手癢的將手放在楊貫的腦袋上,時不時挑起兩綹順滑的黑發玩玩兒。
嗯,手感很好,楊貫蹲著的時候也像一隻乖巧的小狗狗。
他心中一喜,感受著頭頂輕柔的拉扯感
手上動作頓住,低著頭,任由姬晚將指縫插進他的頭發中,又將手指向上勾起,扯出許多縷頭發。
而後又放下,再次重複,直到最後他束好的發全都散落下來。
屋內的洗腳水早就已經被得吉端走,楊貫也將姬晚的腳丫清理乾淨。
如今正將姬晚的雙腳放在他自己的手心中包裹著,人也乖巧的跪在地上,任由姬晚手中動作。
“起來吧楊貫,以後都留在屋內陪著孤。”
楊貫喜滋滋的應了一聲,嘴角便含著笑意,將自己的被褥鋪在了外間。
他與殿下自從回了鎮北王府後,就從來沒有在一間屋內休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