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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鏟子拿出紙錢的時候,蘇遠曾浮現出想要逃跑的念頭。
對方未必底牌儘出,他身上可能還有鬼物,發動「靈澤」並不足以使自己反敗為勝。
即便當時在學校,也隻是他和「千手觀音」的實力相差不多,血雨降臨之後此消彼長,幫助他更快的擊殺了那隻厲鬼。
現在開啟「靈澤」,可能隻會讓他的後遺症更大,恢複時間更久。
打不過就應該跑,什麼強者的尊嚴什麼的,那純是頭鐵。
自己接觸靈異事件才半年不到,等級也才剛剛到達三級,你等我發育會再回來乾你的。
但轉念一想,不行。
就算不開「靈澤」,那自己一會也會殘血,明天肯定是使用不了能力了。
而對方雖然付出了代價,但狀態看起來不算很差。
如果現在逃跑,那麼明天晚上該怎麼度過?
身為弱勢方,必須要學會找到平衡,把這個黑桃,也就是敵方最強戰力乾碎!
就算乾不碎,也不能讓他繼續保持這個戰力。
隻要消耗掉敵方的最強,他們明天就休想實施絕戶計劃。
彆說是人,哪怕是上萬隻被捆住的雞,一人一刀也得把手臂砍廢。
紅色雨水落在他的身上,如同遇到燒紅的烙鐵,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蘇遠感覺體內的血液在焚燒,一步邁出,身體驀的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鏟子身後,戰鐮裹挾著雷霆萬鈞之勢,當頭砸下。
鏟子現在有人皮加裹屍布的雙重防禦,既然無法破防,蘇遠索性改斬為砸,隻求造成最大傷害。
“?”
鏟子被一刀拍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眼冒金星。
這是他以強者的姿態出場以來,首次那麼狼狽。
不過,他並不在意。
“這雨也讓你變強了嗎?不過......你好像堅持不了多久。”鏟子在地上翻滾,避免被蘇遠打出連擊,隨後立刻爬起,看也不看的直接敲響喪鑼。
“鏜!!!”
刀鋒在距離他三寸不到的位置停了下來。
蘇遠痛苦的單手捂頭,他此刻狀態很差,光是喪鑼的靈異襲擊就已經遭到了三次,一次比一次疼,連表麵功夫都很難維持住。
鏟子同樣也不好受,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敲響喪鑼對他的負擔很大。
否則早就像蘇遠想的那樣,連敲上百次送他上路。
但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
“我原本想拖到血河來殺死你,然後憑借著幾件鬼物護身回去,沒想到還有這場雨,血河前進的速度大概也被延緩了。”
鏟子遺憾的搖了搖頭,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他都必須看著蘇遠死在眼前才能放心。
跟著會算命的紅桃久了,他也變的有些迷信。
像蘇遠這種能力者,通常都是有大氣運的人,但凡給他留一口氣,就可能遇到什麼機遇活下來。
像是什麼墜崖跳河,根本死不掉的。
“鏜!!!”
他又敲響喪鑼,同時扯下身上的人皮,伸手一揮,讓它飄在頭頂充當雨傘。
隨後再次夾起紙錢,抖手點燃,繼續之前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