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
吳迪微微壓低帽簷,將手中那柄散發著寒光的灰刀穩穩對準麵前窮凶極惡的人麵蜘蛛,目光堅毅似鐵:“等這仗打完,我也要加入官方。”
“彆亂立fg啊大哥!”
已經跑遠的起銀鴻連忙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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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快點,跟你們說了不要帶這麼多東西了。”
從小鎮中心到回祿村的路上,一大群人在快步行走著。
這之中有導遊王繁繁一家三口,鄧錦濤的老婆孩子,還有鄧月和她的舔狗小板凳。
可以說全是由普通人和老弱婦孺組成的,即便是有兩名天眷者,但還是不具備什麼戰力。
這也是鄧月心中不安的原因,所以她一直在催促大家走快些。
“鄧月。”鄧錦濤走上來,麵色有些糾結道:“恩人他們那邊在拚命,我們直接就這樣走了嗎?”
鄧月瞟了一眼他牽著女兒的手:“你先把手放開再說。”
鄧錦濤楞了一下,看了一眼麵色蒼白的女兒,悻悻一笑:“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有些愧疚,我們畢竟是拿了錢的......”
鎮子這連日來的狀況,仿若人間煉獄,那重重陰霾與血腥恐懼,足以把心智堅韌的成年人逼至崩潰瘋狂的邊緣,更彆提這些柔弱稚嫩的小孩子了。
但鄧錦濤的女兒著實乖巧懂事得令人心疼,儘管內心被恐懼的陰霾重重籠罩,小臉嚇得毫無血色,卻硬是強忍著不哭也不鬨,隻是緊緊攥著父親的手。
“我寧願把錢退了。”鄧月踢開抱在自己腿上的板凳:“我們幫不上什麼忙,就算你現在過去,難道變顏色給敵人看嗎?那隻是無用的犧牲罷了。”
“再說,我不是答應那小個子,幫忙帶這家人走了嗎?”鄧月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臉惶恐跟在他們身後的一家人。
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都活在迷茫與恐懼之中......真是可悲。
“話是這麼說,可是……至少能過去幫忙打下手電筒吧?”
“打手電筒……”鄧月搖了搖頭,拍打手中握著的手電筒:“這東西有什麼用?老實說,我完全不看好今晚的行動,把整條夜路照亮,這個說法太抽象了,那條路有多長?最少十幾公裡!如果手電筒正常還好說,可就現在這個能見度......老實說,哪怕所有人同心協力都做不到。”
這不光是她的想法,也是其他很多遊客共同的想法。
他們寧願苟活一夜算一夜,也不願意去送死。
有些心思敏銳的,已然察覺到異常。
昨天那個如鬼神一般,將整片天空都給染紅,一指便屠戮上千人的神秘男人,今日一整天都不見蹤影,極有可能是受傷了。
畢竟敵人還活得好好的,他卻一整天都沒有露麵。
他那樣的人都做不到,我們能乾什麼......敵人太強了,我們根本戰勝不了的......這是很多人的想法。
遠處傳來打鬥廝殺的聲音。
天眷者通常很快就能分出勝負,能打的這麼激烈的說明是一群普通人。
但感受到女兒不安的情緒,和她微微顫抖的小手後,鄧錦濤還是決定繞路走。
是的,他被鄧月說服了,但這並不算什麼好消息。
這意味著他們沒有希望了,不知哪天就會大禍臨頭,逃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