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嗎?出什麼事了?”
聽到季懷書這麼問,沈多芙立刻綻出笑意“沒沒……隨口一問。”
少女明眸皓齒,唇色粉嫩,哪怕假笑起來也十分惹人眼。
天氣炎熱,衣著單薄,衣襟處微露著的雪白肌,沁出薄薄的一層汗。
季懷書站著,沈多芙坐著,居高臨下的視角,屬實有些惑人。
季懷書彆開眼“孟景程不識好歹,沈姑娘不必為他難過,你應當值得更好的!”
沈多芙嗯了一聲“我正要去同他退婚。”
聞言,季懷書眼中閃過一抹欣喜之色,連連點頭道“退了好!婚姻大事不可草率,著急不得!你與懷瑜交好,若是以後遇到了什麼困難,可以儘管來找我幫忙!”
“好!”沈多芙笑著朝季懷書揮手,說再見。
傍晚的霞光,暈染整片天空。
沈二叔年逾六旬,稀疏的白發梳的齊整,手裡拎著鳥籠,坐在廊廡下,哼著小曲,遠遠見一頂轎子被抬進來,眯著眼去瞅。
“老爺,芙姑娘來了。”門房的走到跟前提醒。
“哎喲!”沈二叔立刻放下鳥籠,滿臉堆笑的迎上去,見沈多芙下轎,被丫鬟攙著坐下。
“芙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傷著了?”沈二叔關切的問。
有機靈的下人上前,將沈家商行午後發生的鬥毆事件詳細的解釋了一遍。
“豈有此理!還有沒有王法了?”沈二叔猛拍桌沿,“我大哥還沒死呢,他們就敢這樣在我們頭上拉屎拉尿?等大哥回來,叫他們好看!”
聞言,沈多芙臉色發白,手指緊緊攥著太師椅的手把。
是啊!
前世就沒有發生打砸鋪子的事情。
父親白手起家,掙下這份家業,多麼不容易,父親幾十年走南闖北的行商,不是白走的,結交的朋友,黑白兩道都有,漕運官衙都能說上話。
如今父親的死訊沒有公開,怎麼有人敢?
背後鬨事的,必是知道父親已死之人。
沈多芙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許羨。
他跟前世太不一樣了,這個變數興許就是他?
隨即她又搖頭,許羨向她示好,想利用她有可能,搞臭沈家,於他無利,他沒這麼蠢。
何況,他都要走了。
那就隻剩下孟景程和蕭若晴了。
“芙兒!芙兒!”沈二叔喚了好幾聲,沈多芙才回過神來。
“二叔,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