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理我了。”沈多芙自嘲的笑了一下,“不過也沒來纏著你呀!說明還是有效果的!”
“沈多芙,你彆裝傻,你分明有更好的法子。你就是想罵我,故意罵給所有人聽!”
“我乾嘛故意罵你啊!”沈多芙心虛,辯解的語氣十分無力。
“因為我打攪了你的好事!斷了季懷書對你的念想!”許羨眸光中一抹厲色一閃而過,一把抓住沈多芙的手腕,質問,“看他傷心離去,你不高興了?你心裡也有他?”
“你胡說什麼?!”
沈多芙扭開他,語帶駁斥,臉卻不受控的燒紅了。
這樣子,顯得她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當真是對季懷書有過非分之想一般。
“水性楊花!”
許羨神色不明的睨著她說完,便不再理她,轉身走開,遠離她八丈遠。
茶寮後方有一片蘆葦叢,史彥玉正避著人放水,表情舒爽暢意,完事後,拉緊褲頭。轉身的一瞬見後方站了一個女人,嚇得當場尖叫,背過身,著急忙慌的整理腰帶。
“季懷瑜,你有病啊?偷看我尿尿?!”史彥玉氣得上頭了。
“誰愛偷看你尿尿?”季懷瑜不走,隻在史彥玉尖叫的一瞬間背過身,她急著來找史彥玉,誰能想到他偷偷摸摸的避著人,竟然是來解手的。
兩個人紅著臉,背對背。
“那你乾什麼?也要尿尿?”史彥玉實在想不通,季懷瑜鬼鬼祟祟的跟他過來乾什麼?
一個大姑娘,偷看男人尿尿,傳出去,哪怕是季總督女兒,也沒人敢要了。
“有事跟你說,你好了沒?”季懷瑜側眸。
“什麼事,你快說。”史彥玉低頭,不斷整理腰帶,感覺怎麼整都不對。
季懷瑜看了眼茶寮內的幾人,確認無人在附近,才開口“我知道你對沈多芙有意,我對張生有意,這樣!咱倆合作,把他們拆開,一舉兩得!”
“怎麼拆?”史彥玉臉上霎時來了興致。
“我讓我家的府兵先行回去報信,然後派一支府兵裝作山匪,在城外小樹林假裝襲擊我們,你拉著沈多芙往山上跑,我不小心摔一跤,走不動路,張生一定不敢撇下我不管!我帶他回禹州,你帶沈多芙繞道去肅州,之後孤男寡女,各憑本事了!”
季懷瑜自認為安排得天衣無縫,史彥玉凝眉琢磨片刻,點頭答應。
“好,聽著不錯,就這麼乾!我早看那個小白臉不爽了!你配他正好!”
“......”季懷瑜氣得想捶人,礙於有求於人,這口氣咬牙忍下,氣鼓鼓的走回茶寮。
見許羨獨自一人坐一張桌子,沈多芙也獨自坐一張,兩張桌子一個在最南,一個在最北,根本不像新婚夫妻,好似是完全陌生的兩個人。
氣氛不太妙。
季懷瑜心中暗爽,朝許羨那桌走去。
“姑娘,這邊!”
季府的府兵招呼著季懷瑜,季懷瑜想了想便轉了腳尖,走過去坐下,兩個府兵殷勤地端茶倒水,她讓兩人也坐下,附耳悄聲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