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初晚猛地愣住,她突然忘記自己原本要說什麼,隻是呆呆地看著冉賢。
他……他是怎麼做到一邊罵人一邊生氣還一邊和人表白的?
金初晚張著口語塞了好一會,她看了眼四周確定沒什麼人注意才壓低聲音對冉賢道:“你開玩笑的時候能不能注意點場合?”
冉賢平靜地盯著湊夠來的金初晚,他想到了自己會被拒絕,但是沒想到她居然直接不信。
一聲細碎的輕笑從冉賢的唇邊溢出,他看著金初晚,卻突然站起身。
炙熱的陽光透過巨大的玻璃櫥窗照入,咖啡店裡隻有寥寥幾人,閒下來的店員小姐正低著頭偷滑著手機。
隻有金初晚被冉賢揪著衣領被迫仰起頭。
平身第一次被人這樣薅起來,她還沒有來得及震驚,就被冉賢低頭吻上。
她聽見傳來周圍好像傳來細微的抽氣聲,金初晚正要反抗,冉賢又把她放開了。
他擦了擦濕潤的唇邊,垂眸輕笑。
“彆這樣看我,不就是開個玩笑……”
金初晚捂著嘴滿臉愕然。
而在冉賢視線裡,金初晚的臉頰和耳垂肉眼可見的漲紅,那雙眼眸蓄滿了驚慌,隻是很快後又全部化成羞憤後的惱怒。
“你——”
你是小學生嗎還在咖啡店裡玩強吻??她以後還怎麼來這家店??
“你給我出來——”
因為太丟人了,金初晚根本不敢確認周圍的視線,隻是狠狠擰住冉賢的耳朵將人拖了出去。
冉賢這次倒是乖乖低著頭沒有反抗。
他們兩個走後,兩個店員小姐互看了一眼都捂著嘴笑出聲來。
“我就說他們絕對是男女朋友,剛剛那位小姐還不承認。”
“噓……人還沒走遠呢。不過一看就是吵架了,情侶不是就是那樣,一吵架就不熟悉不認識他是誰……”
金初晚還不知道自己最終還是被誤會,她扯著冉賢走了好一會,直到擺脫了那股尷尬才停下腳步。
平時總繃著臉擺臭架子的男人,現在倒是不反抗,一路上都地任由金初晚欺負,直到她主動鬆開手。
直起腰後冉賢低頭揉了揉自己發紅的耳朵,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痛到,金初晚看他的眼尾有些泛紅。
可惜她現在並沒有絲毫憐憫之心。
她一想起剛剛的畫麵,臉上便止不住發熱,心跳也砰砰跳得飛快。
但這並不是因為剛才那個吻。
一想到剛剛那個吻萬一被某個同事或者朋友看到,金初晚就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真是瘋了,他們到底多大了多大了多大了?
她忍不住瞪向冉賢。
“你這個幼稚鬼——”
“真的無語,你是沒談過戀愛嗎?誰教你告白是這樣的?”
金初晚越想越氣,她看向一副不知道自己哪裡錯了的冉賢。
“聽我的,你還是一直單著比較好,省得出來氣人……”
金初晚說完就走。
被留下的冉賢卻摸著耳朵,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金初晚回公司他就跟著去,金初晚關電梯,他就去坐另一邊。
反正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在幾樓。
金初晚帶著脾氣上的樓,一打開辦公室的門,卻發現成秀承坐在裡麵。
他臉上蓋著打開的文件,一副疲憊心累的模樣。
“副總裁有事嗎?”
雖然心情很差,但是她也不會把情緒帶給無辜的人。
何況自從到成氏之後,成秀承對她一直很關照,當然如果同時作為法務部部長的某人不要總把挑子甩給她的話,她會更尊重他一點。
成秀承哼哼唧唧的露出臉,他看了眼麵無表情的金初晚,又把文件夾蓋了回去。
“我是不是老了……”
金初晚沉默了片刻,她看了眼腰窄腿長的男人,還是忍耐著問道:“又失戀了?”
成秀承縮著肩膀倒在沙發裡:“明明一開始都好好地,但是還是說結束就結束,還罵我渣男,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金初晚皺著眉看了眼對麵:“你沒做什麼人家為什麼罵你?”
成秀承一聽金初晚這麼問,臉頰有點紅,他扭扭妮妮地坐起來,眼神遊移著。
“怎麼說呢……就、就是……我每次在關鍵時候就進行不下去……”
金初晚怔了怔,手裡的筆順著掌心掉了下去。
在她還在回味這句話的本身意義時,她的辦公室門再次被推開。
冉賢拎著西裝外套靠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著沙發上的男人。
“這是什麼新型的職場性騷擾嗎?”說完他看了眼金初晚,“要不要我當你的開庭證人?”
在成秀承眼裡,金初晚和成雅的地位幾乎差不多。但比起成雅,金初晚又稍微多了點叫人情味的東西,所以他才忍著羞恥跟她聊起自己的私密事。
誰知道他媽的還有人偷聽?!!
眼看著成秀承要破防,金初晚連忙站起身,她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又看向一副事不關己的冉賢。
“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