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信,貓在廚房窗戶口瞧了瞧,廚房空蕩蕩,沒瞧見安欣。
他以為她不在這裡乾兼職,現場食客們一個個又凶得很,他灰溜溜離開。
顏煙覺得自己租倉庫的時機,真是巧妙,讓安欣躲過一劫。
上次雙休,老爸顏國華單位臨時有事需要加班,走不開。
臨近本周雙休,顏煙在群裡和店裡貼上預售江陵魚糕的消息。
魚糕32元一斤,二兩起售。
收到來自群裡和電話預定量,共12斤。
草魚10元一斤,上次買一條十來斤的草魚,用到1.3斤的豬肥膘肉,最後出來的魚糕大概有七斤到七斤半左右。
魚頭、魚骨、魚鰭、魚紅和魚尾需要單獨剔出來,隻選用最嫩的腹背肉,一條10斤大草魚,真正能用到的魚肉大概有七斤多點。
製成魚糜的過程中也會損失部分重量,所以價格稍微昂貴。
預定12斤魚糕,兩條十來斤大草魚分量足夠,多出來的正好給嶽丈嶽母送去,老人家就好這口軟乎的。
周六一早,顏師傅正式上崗。
上午和中午,顏煙用不到廚房,雙方正好錯開時間段。
顏煙閒得沒事乾,乾脆給老爸跑腿打下手。
老爸刮魚茸,她負責備料,切薑切蔥壓蒜末,提前煮好蔥薑水,晾涼。
蒸魚糕時,計算好時間,定好鬨鐘,顏國華躺在顏煙的靠椅裡,搖啊搖。
窗外是藍天白雲,穿堂風吹來,涼意習習。
舒服又愜意,她挺懂得享
受的啊!
在躺椅躺了會兒,顏國華差點睡過去。
被鬨鐘鈴聲吵醒,顏國華起身關火,扭頭跟顏煙交代說:“我買菜回家做飯,你準備營業時,用刷子把蛋黃液均勻塗抹在魚糕上,蒸五分鐘後脫模,切成均勻的薄片,就好。”
顏煙點頭:“知道了。”
“我給你帶飯吃啊。”顏國華給自己穿上外套,又說。
顏煙瞅著蒸鍋內溢出的水汽,敷衍地嗯嗯兩聲。
整個廚房裡透著魚香肉香,聞得她有點餓了。
顏國華走後,她到倉庫運貨來焯水……
吃過午飯,顏煙其它鹵味準備工序完成。
她給魚糕刷上蛋黃液,坐在小板凳,支著下巴又等了五分鐘,關火,揭蓋。
等魚糕晾涼後,準備開始切片,為了魚糕,她特意買了個新菜板。
模具裡提前刷過植物油,魚糕很容易脫模,動作小心翼翼傾倒,聽見啪的一聲,魚糕落到菜板,肉塊輕震了震,肉感十足。
切開第一片,沿著刀鋒溢出一汪混合著魚肉和肉香油脂的魚汁。
一次洗手套隔絕掉油脂,隔絕不掉油脂落在手裡的滾湯熱度,同時裹挾而來的還有濃鬱肉香。
顏煙咽了咽口水,幾乎可以想象到魚糕有多麼鮮香。
切好的魚糕放進乾淨容器裡,用電子秤稱完重量約有14.3斤。
魚糕全部切完,她忍不住摘掉口罩,嘗了一片,好香,尤其是剛出鍋熱氣騰騰的魚糕,入□□汁啊!
魚糕還沒亮相,從廚房裡飄來陣陣異香。
鬱南知猛吸一口氣:“好濃的肉香魚香,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
沈圓慶幸:“還好昨天我預定了2兩嘗鮮,不然快要被饞死了。”
邱可瘋狂吞咽口水:“很好,快被饞死,已經開始流口水了。”
身後排隊的阿姨跟她們搭話:“你們都訂了魚糕啊,我怕不合胃口,所以沒預定,早知道也訂點,確實好香,好好聞。”
鬱南知點頭:“是啊,我饞魚糕,饞了好久,今天終於能吃到了。”
沈圓搓搓手:“端出來了,端出來了。”
聞言,隊伍裡的其他人都順著她的目光望去,那是一副怎樣的有人畫麵……
容器裡的魚糕一顫一顫,光是看著很有肉感,可以想象肉質咀嚼在口腔裡的感受。
豎切麵是一抹耀眼蛋黃色,側切麵如羊脂白玉,讓人一眼想到嫩、鮮,等口感。
“好香啊,這個魚糕!”
“確實聞著香,以前沒吃過,今天嘗嘗鮮。”
隊伍裡的竊竊私語,鬱南知身後的阿姨跺跺腳,懊惱說:“早知道這麼香,昨天我也預定點。”
排隊的人這麼多,也不知道輪到自己還有沒有份。
營業後,隊伍緩慢前進,幾分鐘後,快要輪到她們時,聽見小老板說散賣的魚糕賣完。
阿姨瞅著前麵的小姑娘拿到預定的魚糕,當場品嘗,於是急忙問:“好吃。”
鬱南知叼著一塊魚糕,嘴巴裡包著,含糊不清說:“好吃,比我想象的好吃,香慘了。”
沈圓舔了舔唇角:“確實是魚肉做的,剛出鍋熱乎乎,比魚豆腐好吃,我感覺蘸點辣子油更好吃。”
邱可附和:“我最討厭吐魚刺,老是魚刺卡著。這個魚糕吃魚沒有魚刺,好適合我這種不會吐魚刺的人。”
不問魚糕有多麼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