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後他的人都是她的,他的錢,不也……
金烏西墜,霞光萬丈。
沈沐幫忙給店門掛鎖,把鑰匙遞給顏煙,跟往常一樣送她回家。
兩人轉頭,坐在小超市門口台階的一個中年男人起身,從冰櫃裡翻找一圈,拿了個蛋筒走來。
見到陌生男人,沈沐下意識擋在顏煙的身前。
陌生男人的目光掠過沈沐,落到他身後的顏煙,眼中有著複雜難懂的情緒。
中年男人遞來蛋筒,說:“煙煙,現在買不到大頭蛋筒,這個給你。”
大頭蛋筒,顏煙的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好多好多年前……
記憶裡,有一個人會給她買大頭蛋筒。
隨著時光衝淡,記憶裡的人,麵目迷糊,唯有那雙眼睛,濃眉大眼,有棱有角。
眼前的陌生中年男人,與記憶裡濃眉大眼的英俊男人,逐漸重合。
顏煙試探地問:“二伯?”
顏國梁咧開嘴角:“一眨眼,我們煙煙都長成了大姑娘。”
沈沐看來:“煙煙……”
顏煙介紹說:“沈沐,這是我二伯。”
她們找了個奶茶店,顏煙點了兩杯果汁,一杯給了顏國梁,另一杯拿給沈沐。
沈沐拿著一杯橙汁坐到其它桌,把空間留給這對伯侄。
顏煙咬著手裡的蛋筒,心情五味陳雜:“二伯,你怎麼找到我開店的地方?”
顏國梁言簡意賅:“聽人說的。你開的店,在市裡小有名氣,我認識的朋友,也經常來光顧。”
手裡的蛋筒也是香芋味,不如記憶裡大頭蛋筒的奶香味足,顏煙抿了抿唇:“二伯,這些年,你去了哪兒?”
顏國梁三言兩語:“走南闖北,很多地方都去過。”
顏煙哦一聲:“那你為什麼不回家看看?”
顏國梁麵色一僵,含糊說:“小孩子不要操心大人的事情。”
顏煙反駁他:“我成年了,工作一年多了,是大人。”
顏國梁說不過她:“行行行,你是大人行了吧!”
說著,他用下巴指了指沈沐:“那邊那個呆頭鵝,不會是你談的男朋友吧!”
顏煙:“……”
不愧是親兄弟,一個兩個說話方式一模一樣。
顏國梁接了電話,對顏煙說他臨時有事,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看她。
顏煙問他要了聯係方式,才肯放他走。
回去的路上,兩人一路無話。
沈沐知道她心裡牽掛著二伯,正煩著,沒有多問。
分彆前,沈沐千叮嚀萬囑咐:“煙煙,如果你需要傾訴者,或者是彆的幫助,請第一時間找我,我隨時有空。”
顏煙點頭:“嗯。”
沈沐大著膽子,摸了摸她的頭:“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彆胡思亂想。”
跟他分開後,顏煙回到家中。
她瞅一眼廚房裡忙碌的顏國華,遲疑片刻,不敢問他關於二伯的事情。
印象裡,有一次回老家見不到二伯。
顏煙問二伯去哪兒,一向和善好說話的顏國華,當時臉色特彆嚇人。
顏煙扭頭,轉向沙發裡,抱著黃秀蘭的手臂:“親愛的媽媽。”
她一撅尾巴,黃秀蘭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又找我什麼事?”
顏煙問:“爸爸、大伯父和二伯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黃秀蘭拿著遙控換台,漫不經心地說:“你一個小孩子問這麼多乾什麼?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
顏煙:“可是我今天見到了二伯父,他還給我買了香芋味的蛋筒。”
黃秀蘭的身體緊繃,扭頭看來:“你說什麼,你見到顏國梁了?”
在黃秀蘭的注視下,顏煙緩緩點頭:“一直僵持著有什麼用,隻有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什麼,才能解開心結啊!”
黃秀蘭歎氣,跟顏煙講述當年發生的事情。
她也沒親眼瞧見,都是後來聽妯娌說的。
泛黃的記憶,被徐徐打開……
原來當年顏國梁從外麵領回來一隻沒人要的小狗,洗去臟汙後,毛發潔白蓬鬆。
有個鄰村的孩子頑劣調皮,喜歡虐貓殺狗。
又因為家長比較縱容,是鄰村大姓族人,村裡幾乎都是沾親帶故,彆村的人,根本不敢招惹他們。
虐貓虐狗的事情,最後不了了之。
後來有一天,被壞孩子在河堤邊遇見了顏國梁養的小狗,故意用石子砸獅子狗,砸得頭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