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偉傑聳了聳肩道:“你想知道什麼就直接問吧,不要說這些無謂的話浪費時間。”
丁柔並沒有因為關偉傑的態度而生氣,一板一眼的問起了前兩天在操場上的情況。
在來見關偉傑之前,丁柔已經先行見過當天在現場的獄警和犯人。
從他們嘴裡聽到的話,基本上沒什麼區彆。
但作為一個正義的檢控官,丁柔還想聽聽關偉傑這個當事人是怎麼說的,或許能得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關偉傑自然是有什麼說什麼,甚至沒有在裡邊加入自己的主觀。
這讓丁柔很是詫異。
尤其是在關偉傑的話裡發現了一些自己之前沒注意到的點後,她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從你進入監獄後,就有人在刻意針對你?”
“我可沒這麼說,你想要知道的話,就自己去調查吧!”
要是彆人聽到這話,可能也就笑笑,轉頭就給忘了。
但丁柔不一樣,這女人的正義感很強,凡事都要求個公道。
再加上她在查看關偉傑之前的檔案時,就已經從裡邊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一個在朋友,同學中,評價還不錯的年輕人,相貌和能力都不差,突然被‘未婚妻’起訴弓雖女乾。
雖然女方堅持說關偉傑乾了,在實際的驗證中,關偉傑也的確乾了。
但他卻堅決不承認罪名,一直到被判入獄,也還在喊冤。
這個案子看上去所有一切都很正常,關偉傑的反應,也可以理解為是犯罪者最後的掙紮。
但作為一個女人,丁柔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尤其是在聽完關偉傑給她講述的一些事情後,她決定等離開監獄,就去探訪一下關偉傑那個前‘未婚妻’。
關偉傑不知道丁柔的想法,在交代完該交代的事情後,丁柔便離開了。
但那兩個陀槍的差佬卻沒走,顯然除了丁柔之外,還有彆的人要見他。
關偉傑的猜測很快就得到了證實。
第二個要見他的是一名律師,殖民地官府出於人道主義給安排的援助律師。
隻是這種義務法援,就彆想人家會出力了。
事實也的確如此,這個身材高大,留著披頭士發型的大鼻子律師,在見到關偉傑後,甚至都沒有自我介紹。
開口第一句就是:“關生,不出意外的話,你這次死定了,不過死刑已經有好幾年沒有執行,就算伱被判處死刑,最後也會特赦為終身監禁,就是你剩下的日子,恐怕都得待在這個小單間裡了。”
關偉傑聽到這話後,忍不住笑了,通常隻要帶那句不出意外,最後肯定會出意外。
“律師先生,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想給我做這個辯護?”
大鼻子律師聳了聳肩膀道:“結果已經注定,我又何必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更何況這種法援的案子,我就是象征性的收個幾十塊,拚什麼命?”
關偉傑挑了挑眉道:“我給錢也不行?”
這下輪到大鼻子笑了,他道:“我在來監獄之前,就已經調查過關生你的情況,恕我直言,你現在就是個身無分文的窮光蛋。
而我在港城的律師界,算不上那種前十的大律師,但也不是什麼小角色,收費很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