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 9 章(2 / 2)

眾人見徐紓言無大礙後,恐人多口雜,擾他休息,便全部出去了,隻留下徐霽徐淮二人在他身邊伺候。

......

“你給我過來!”喬昭一出帳門,就看見轉身停下的喬愈年,臉上帶著些慍怒,隨即大步走向前去。

喬昭跟在身後,一看她爹臉色,就知道今天免不了一頓批,可憐的眼神望向鄭冬青:“鄭叔叔......”。

鄭冬青也幫不了喬昭,畢竟是父女倆的事情,還輪不到他個外人插手,隻見他雙手一攤,遞給喬昭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喬昭歎口氣,一臉無奈的跟上去了。

“不是說了讓你少招惹徐紓言的嗎?!”尋了個無人的地方,語氣嚴厲,喬愈年怒聲斥道。

“我沒有。”喬昭目光飄忽不定,語氣弱弱道。

“你沒有?你沒有,你一個人在人家寢帳?”喬愈年怒目圓睜,語調拔高,聲音中壓著怒氣。

看她爹這個怒發衝冠的樣子,喬昭也不反駁了,站在一旁,安靜挨罵。

“此人心機深沉,又睚眥必報,你若是惹上了他,定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喬愈年看著女兒這幅毫不在意的樣子,嗓音中帶了幾分斥責。

“爹,他未必如世人所言。”喬昭反駁道,“五年前,若不是有徐紓言相助,鄭叔叔也不能帶著十萬援軍前來增援。”

喬愈年何嘗不知若沒有五年前徐紓言的相幫,定北軍又怎能有今天。

喬愈年沉默片刻,沉聲歎道:“他雖看似風光無限,文武百官避其鋒芒。但朝堂上風雲詭譎,人心難測,誰又知太後皇上真正的想法。那些世家大族個個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徐紓言深陷其中,猶如行走在懸崖邊上,踏錯一步都將萬劫不複。”

“若與他牽扯不清,難免被他人視為與宦官同流合汙。”喬愈年語氣越加無奈,不住歎息:“昭昭,我萬萬不想將昌敬侯府拉進這腥風血雨裡。”

空氣中隻剩下一片沉默。

良久,喬昭低聲道:“知道了,爹。”

喬愈年說道後麵也有一絲不忍,他知道徐紓言身世可憐,父母皆死得壯烈,獨留幼子徐紓言孤苦伶仃,但那些人窮追不舍,想要將徐家斬草除根。

喬愈年也是動了惻隱之心,稚子何其無辜,才在朝廷上力保他的命。但仍平息不了那些人的怒火,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最後那些人雖留徐紓言一命,卻讓他入宮,做了太監,一輩子不能翻身。

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徐紓言深陷泥沼,喬愈年背後還有昌敬王府,就必須要考慮諸多事情。

喬愈年拍了拍喬昭的肩膀:“去吧。”

父女二人不再交談,各自回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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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徐霽和徐淮守在徐紓言身邊。

喂了藥以後,徐紓言體溫終於降下來,沉沉睡去。日暮低垂,天色漸晚,徐霽點亮一盞離床榻較遠的燭火,光線昏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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