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啊,我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就沒有人關心一米八兒童受傷的心靈嗎!
胡梓維在心裡呐喊。
他還要被正好抬頭的薑晚寧突擊檢查:“彆分神,我這兒給你記著時的。”
胡梓維趕緊又縮頭回去,慫的要死。
最後他們三個人的學習會就這麼開了一整個下午,直到許女士都打麻將回來了。
“多好啊,胡梓維,兩個叔叔都幫你補習呢。”許曉嵐高興地說,然後催促薑晚寧:“你們趕緊的,趁著天還沒黑先去洗澡,免得夜間下寒氣了著涼。”
薑晚寧於是從椅子上站起來,坐了一下午,他難免感覺腰酸背痛。
看樣子腦子沒變鈍,是身體變鈍了。
“付老師先去洗吧。”薑晚寧決定讓客人先洗,第一個洗水也更暖些,“你帶毛巾和睡衣了嗎?”
“帶了。”付聞祁說著,低頭找了找,“我的箱子呢?”
“小付的箱子我提去晚寧房裡了,還有晚寧的包也是。”許曉嵐打開電視機時說,“想著你們倆睡一屋,我就都拿進去了。”
付聞祁略微意外,顯然他剛得知今晚要和薑晚寧一起睡。
薑晚寧感到抱歉,他猜測對方可能是不想,但也沒有辦法,已經沒有多餘的空房間了。
“我帶你去。”薑晚寧作為房間的主人,主動帶路。
他並不知道,付聞祁跟在他後邊,心跳得有些急促。
薑晚寧的房間在走廊的左側,房門被刷成藍色,上邊竟然還掛著個老舊的牌子,寫著“晚寧崽”。
斜對門是媽媽的房間,也掛著同樣的牌子,寫著“許女士”。
雖然這個家裡隻有兩個人住,但看起來溫馨又可愛。
說實話,付聞祁相當好奇,薑晚寧的房間會是什麼樣子的,不知道有沒有小時候的痕跡留下。
薑晚寧放鬆地拉開房門,果不其然入眼乾淨整潔,毫無破綻可言...個鬼啊。
他一眼就看見了床頭邊,牆上貼著的小幅海報。
正是他推那張英俊矜貴的冷臉,坐在華麗的高背椅上,雙腿交疊,戴著白手套的大手緊攥著鑲銀皮鞭。
許女士——
為什麼沒有幫他摳下來啊!!!
害得你崽好慘啊!!!
而付聞祁已經跟著進來了,這時關上門早就來不及。
幸好房間拉著窗簾,他們視野相當漆黑,付聞祁還沒有看清楚牆上貼的是什麼。
“付先生!”薑晚寧脫口而出,看似反應迅速,實際上腦子裡已經一團亂麻。
他向前一步,不由分說地扣住付聞祁的手腕,強行帶著他轉了個方向,麵對了自己的衣櫃。
“我...想給你看樣東西!”薑晚寧心臟狂跳,如同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炸起毛來。
付聞祁不答,低頭看了眼自己被牢牢握住的左手腕。
他疑心薑晚寧能感受到脈搏。
然而薑晚寧自身難保,因為他的衣櫃裡除了衣服,還能有什麼可看的呢...
薑晚寧沒功夫思考了,他伸手拉開了自己的衣櫃門。
就是讓付先生看看自己高中時的小熊睡衣也行。
他也就往裡邊看了第一眼。
手還死死抓著付聞祁的手腕,但他並沒有意識到,因為這回,他被嚇得心臟都驟停了。
他推的等身抱枕就赤.裸.裸橫在裡邊,羞赧地虛裹著浴巾,露出六塊腹肌,人魚線優美漂亮。
薑晚寧“bang”一聲關上,欲蓋彌彰,猛回過身,後背撞上櫃門。
漆黑的房間裡,他的未婚夫正好微垂著冷灰色的眼眸,注視著驚慌失措的他。
雙方都沒有說話。
就好像他們初次在便利店相遇時的場景。
薑晚寧重新感受到了那種沒來由的、隱蔽的壓迫感。
尤其是這時,付聞祁甚至欺身,朝他逼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