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班、C班分列兩側。
D班則是在A班身後的位置。
寧洛也如願的站在了A班的中心位置。
微微仰首，沐浴著熾亮的燈光，強烈的光線，讓他的眼睛不自覺地微微眯起，甚至產生了一股微弱的眩暈感。
但這種感覺絲毫不讓人厭煩，反而有一種病態的愉悅。
就像是和張若楠高頻纏鬥69分鐘，艱難取勝後的那種肆意釋放的滿足和暢快之感。
這時候再回想，那些枯燥的前戲，似乎都變得生動有趣起來。
這就是C位嗎？
而寧洛左右兩側的蔡旭鯤、朱正霆，在跟旁邊的朋友閒聊之際，視線總會不自覺的飄向似是被光線包圍的寧洛，眼神中滿是羨慕和懊惱。
他們曾經距離這個位置，也不過一步之遙。
待眾人站好隊型，台下的MV導演舉起大喇叭，打斷了眾人的聊天打屁，正式開始彩排。
此時的練習生和導演都還沒有意識到，這將會是一場互相折磨的熬老頭大戰。
五分鐘過後，導演用眉頭夾死了一隻路過的蒼蠅。
他早就想到，大幾十名從未合練過的練習生聚在一起跳舞，畫麵肯定會有些亂。
但他是萬萬沒想到會這麼亂！
隨便找個廣場拉一群大媽過來，放一首《最炫民族風》，大媽們估計跳的都比他們齊！
甚至他還發現，有十多位練習生，到現在都還沒記熟動作！
導演重重歎了口氣，扭頭看向身旁的助理。
“導師們還多久到？”
助理看了眼時間，“估計還要一會兒，他們現在還在F班那裡。”
導演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額頭上。
得~
一會兒還有F班的幾個臭茄子爛蒜會加入進來，場麵肯定會更加混亂。
最讓人頭疼的是，下周節目就要首播了，MV必須儘快趕出來。
看來隻能在後期和剪輯上多下點功夫了。
全景少億點點，個人鏡頭和特寫多億點點。
導演的目光不由投向舞台中央的A班眾人，以及幾名節目組重點關注的練習生，最後又在閃閃發光的寧洛身上多停留了幾秒。
排練持續進行，眾人開始時的興奮勁兒，隨著一遍遍的重複動作，以及導演越來越粗俗狂野的詞彙，逐漸消失殆儘。
直到諸位導師攜一眾F班練習生到來，導演宣布休息半小時後，眾人才得以鬆口氣。
拭去額頭冒出的汗珠，寧洛活動著微微發酸的肩膀走下舞台，一口氣灌了半瓶水，這才長舒一口氣。
瞥了眼正在跟F班眾人寒暄的導師和練習生們，寧洛猶豫一下，還是沒有加入進去。
從導演逐漸暴躁的態度，他隱約能察覺到，這次的MV拍攝恐怕會很難熬。
與其爭取這種耍滑頭的零散鏡頭，還不如保存好體力和狀態，儘量在MV中做到儘善儘美。
走出錄影棚，寧洛避開人流，轉身走進樓梯間，在中間位置的樓梯上坐下，望著窗外蕭瑟的園景，默默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寧洛忽然聽到一道輕微的“吱呀”聲，眼睛慢慢恢複焦距，扭頭朝下方看去。
隻見一個不那麼亮的小腦門，順著推開的樓梯間門縫探了進來，瞪著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朝上張望。
視線相碰的瞬間，這雙大眼睛似是觸電般躲開，幾秒後又重新轉回來與他對視，微微彎起，其中閃爍著開心的色彩。
寧洛不由勾起嘴角。
“好久不見，程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