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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流玥沒有血脈圖騰,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喻騫回去之後想了很久,就覺得這事兒隻有一個可能:琴譜。
他知道前兩份琴譜,都在楚流玥的體內,且已經認其為主。
想要將其奪回,放她進入幻神殿,是最方便的。
畢竟這東西強搶不來,隻能采取其他辦法。
所以喻騫認定,此事定然是第一神使的意思。
但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打算用什麼法子,又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片刻,一道冷凝的聲音傳出:
“喻騫,你逾矩了。”
喻騫心中一震。
”不敢!“
“琴譜之權,在於神主,而不在你。即便是我,也不過隻是暫時負責這件事罷了,一切皆是遵從神主之意。而你這麼問...喻騫,不如這第一神使的位置,給你?”
喻騫心中一沉,立刻掀起衣擺,跪倒在地。
“喻騫絕無此意!還請第一神使明鑒!”
他垂著頭,渾身緊繃,額頭之上不斷有汗珠滾落而下,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汗濕。
第一神使鮮少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見此次是真的怒了!
回過神來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才問出那句話,是何等愚蠢!
這幻神殿,還不是他做主呢!
上有神主,神主之下,還有第一神使!
如今的局麵,定然是這兩位想要看到的,哪裡輪得到他來置喙?
隻是,很長一段時間以來,幻神殿的大小事務,都交給了他來處理,以至於竟是令他生出幻覺,錯以為自己有資格說出這樣的話來。
裡麵的人沒有回應。
院落之內,似是又恢複了以往的寂靜。
但喻騫卻不敢起身,隻得繼續跪下去。
他閉了閉眼,心中懊惱又後悔。
楚流玥的事兒...他本不該多問!
......
“第二神使在第一神使門前跪下了?“
聽得蘇梨的話,楚流玥將目光從手中的醫書上收回,有些驚訝。
“是啊!聽說已經跪了一天了,從昨天到現在,我來的時候,遠遠看了一眼,還沒起來呢。”
蘇梨點頭,神色感慨,
“真是想不到,那位總是高高在上的第二神使,竟然也有這樣的一天。“
楚流玥想了想,笑道:
“他畢竟是第二神使,而不是第一神使。”
上麵那位雖然不怎麼露麵,但到底身份地位是更高一籌的。
“說的也是。不過,就是不知道第二神使是犯了什麼錯,竟是惹來這樣的懲罰?”蘇梨一手托腮,滿心不解,“這一跪,可真是讓第二神使顏麵無存了。”
但凡第一神使還有半點顧慮,都不會這麼做。
隻能證明,喻騫是真的惹怒了那位。
“現在,整個幻神殿的人都知道這事兒了,大家私下都在議論呢!”
雖然這裡人不多,奈何此事鬨得太大,令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不過,這消息十有八九不會傳到外麵。真是可惜。”蘇梨頗為遺憾的歎了口氣。
楚流玥忍不住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