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議案(大修)(1 / 2)

女A,但被O包圍 夜照行 12875 字 2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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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組的拍攝現場,元映月搬了個小馬紮坐在角落,她麵前的屏幕上是雷亞在溫廷頓星參加競選活動的時間線、近日“控槍議案”的相關新聞、和編輯了一半的項目補拍進度彙報。

安雅給出的期限是一周之內將短片主演的片段補拍完成,因此元映月近日基本和項目組一起駐紮在了拍攝現場。此時已是淩晨,身邊偶爾有一臉疲憊的工作人員經過,她聽見有人在小聲議論:

“這是誰啊?”

“據說是金主媽咪派來監督項目進程的人。”

“不是說集團大小姐麼?”

“不是吧,大小姐有必要這麼灰頭土臉地跟組嗎?”

“都怪那個暴雷的演員啊,本來我們這個時候也能休息兩天了。”

“但新來的小演員很好看誒。”

……

元映月默默壓低帽簷。遠處的雲瀾還沒收工,在跟導演溝通些什麼,他把耀眼的銀發收了起來,戴著灰黑的假發套,衣服舊舊的,看上去有一種異樣的和諧。

元映月調出雲瀾作為藝人“雲鐸”的個人簡曆。所有人都能看出他潛力無限,長相標致、頂級Omega、半科班出身、業內履曆不長但演技優秀、連背調結果都是特批通過——那意味著他並非沒有黑點,而是風險相對可控,有黑料但是無傷大雅可被公關的黑料,比純粹的白紙更適合這個行業。

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則,元映月覺得有必要給“雲鐸”配備一個團隊,比如把他推給認識的經紀人。

但不等元映月分心去物色人選,來自安雅的訊息先抵達了。

*

“抱歉,那麼早讓你來辦公室。”早上八點,剛經曆長途飛行的安雅看上去依舊精神飽滿,而睡了四個小時的元映月腳步虛浮地坐下。

“控槍議案的審議稿看了嗎?”安雅開門見山地問。

“嗯,看了。”元映月點點頭,“不過我有些不明白。”

“哪裡不明白?”安雅微笑著問。

“媒體雖然稱之為‘控槍議案’,但我發現議案更側重的是對不同類彆民用型輕武器的加稅方案,而不是槍支管製啊。”元映月睡眠不足的大腦有些凝滯,但恍惚覺得自己沒錯。

“是啊,又是媒體的巧言令色。”安雅的笑意更濃了,她走到元映月麵前,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臉頰說:“如果法案通過,原本一個生活在治安較差的街區的家庭可以用兩千購□□/支/彈/藥就足以保障全家的人身安全,之後卻需要更多的開支,這對本身就生活拮據的人來說不

公平。”

“嗯……”元映月模糊感覺這個邏輯也不完全對,但似乎也沒什麼錯,很渾淪地點了點頭。

“所以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安雅打開一份議員的資料,指著一個黑發褐眼、戴著金絲眼鏡、斯文儒雅的男人說:“去遊說這個議員,確保他給議案投出反對票。”

“我嗎?”元映月大早上困得生不如死,但隱約覺得這事不靠譜。

“是的,這事隻有映月可以做。”安雅話音裡含著哄小孩的意味,“因為這名議員是一個既討厭貴族、又討厭寡頭、也不收獻金、也沒有利益團體、還沒有家庭子女、誰去遊說都會被他趕走的壞Beta,除了……”

“除了?”

“除了像映月一樣認真向上的好孩子。”安雅摸了摸她的額頭,“因為當議員前,他是一名出身荒星的學者,所有背調結果都表明,他關心同為荒星出身的學生、中下層平民家庭的孩子,如果是年輕人去問問題而接近他,他不會拒絕。”

“那我去哪裡見到他呢?”

“周三有一場Beta權益組織的小型慈善晚宴。”安雅說,“那場活動邀請了很多議員,我會帶你一起入場。”

*

周三晚上,元映月陪同安雅一起到了活動所在酒店。

這是一場小型的籌款活動,晚宴場地也以簡約為主。元映月隨安雅在席上落座,視線不自覺地往座位表上那位議員的位置瞟去。

人已經來了,但被擋住了一半,能模糊看到一個清俊的側影。

葉行之,元映月來之前已經仔細看了他的資料,出生在荒星十二區,男性Beta,年輕時曾在首都星兩所大學求學,後在副都星洛靈大學任教,兩年前從當地選區競選議員成功,轉而從政,隨後在議會山履職至今。

但和很多同行不一樣的是,這位葉議員是少有的不屬於保守派也不屬於新派的議員,身後沒有聯係緊密的利益團體,也沒有查出他曾收受來自任何財團的獻金。他作為Beta學者能競選成功的聲望來自多年前在動蕩中保護了學生組織成員的事跡,並且在任教期間,對平民家庭出身、求學路坎坷的學生多有關懷。總之,是個有口皆碑、為人師表的大好人。

真的是嗎?

元映月摩挲著下巴,看著葉議員堪稱完美的、毫無道德瑕疵的履曆。唯一的汙點好像僅僅隻是他對貴族寡頭並不待見,是個“情商低下”“難搞的Beta”。

元映月當然對這樣的人間至善大聖人持懷疑態度,況且,這位葉議員出生並度過少

年時期的荒星十二區是個非常混亂黑暗的區,能活到成年並讀書求學的,是少數的幸運兒。

元映月關掉終端,暫時先放下對葉行之的研究。晚宴要開始了,等會籌款環節結束後,她再緊盯對方伺機而動。

等到拍賣環節,元映月甚至拍下了一副Beta藝術家捐贈的畫作。在競拍成功後,元映月感覺葉議員的視線隨意地掃過來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

然而視線移過來後鎖定她的不止一人,元映月注意到同樣是隨行賓客的宮乘,金發碧眼陰魂不散。還有一位頂著暗紅色發型的Alpha男,寬肩撐起的西裝前懸著懷表鏈,一副很騷包的樣子。

但這位Alpha男麵目年輕,席位前的銘牌上卻顯示他並非隨行的賓客,而是被邀請的政界商界或學術界人士。元映月低頭搜了下,“陳重”?沒聽過。

等募捐環節結束後,身邊的人陸續多了起來。想跟安雅·格雷森搭話的人永遠很多,而元映月很好地扮演著安雅身邊“初入社交場合的”“清澈”“老實”“好孩子”,她一邊微笑地跟其他大佬和他們的隨行子女搭話,一邊視線時不時掃向葉行之的方向。

葉議員也在社交,果然,誰都逃脫不了社交。

甚至社交著社交著,兩波人見麵了。

“葉博士。”安雅笑容和煦地跟他碰杯。雖然這位曾經有口皆碑的Beta教授已經離開學界成為議員,但“Dr.”顯然還是個很吹捧人的頭銜。

葉行之也很親切地跟她們問候。元映月終於不用偷感很重地鎖定目標了,她用“清澈”“好奇”並且“微微仰慕”的眼神看著他,很乖巧地打招呼。

葉議員看著比照片上甚至還年輕,隻是老派的金絲眼鏡和一絲不苟的西服領結口袋方巾讓他顯得過於刻板有序。他柔順的黑發下有著一雙深邃的褐色眼睛,但一抹暗綠偶爾還會在側麵的光下溜出來,那是荒星標誌性的綠瞳,基因裡的汙染,所有出生在那裡的人難免沾染一點。

但葉行之看著溫文爾雅,微笑的嘴角卻總掛著意味深長的笑。元映月心想他一定不如表象那麼溫和,對於不認同的人,這個Beta老男人心裡或許還會生出輕蔑。

畢竟誰都知道葉議員不待見貴族和寡頭,但現在,他麵前充滿了各路貴族和寡頭。

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成年人們隨意客套下就散開了。而在側身經過的瞬間,元映月用很低但葉行之能聽見的聲音問安雅:“剛才那位葉叔叔是博士嘛?”

理論上叫“叔”終究是叫老了,但她現在在扮演老實勤懇好孩子,單純人設得草上。

“是啊,成為議員前他是大學教授。”安雅隨口答道,“你也想讀博嗎?”

“我……我還沒想好。”元映月說。

兩波人錯開後,元映月的目光又開始偷感很重地隨著葉行之的背影移動。她要找一個合適的時機,最好是沒人的時候,上去搭話。

機會很快來了,葉行之一個人端著白葡萄酒轉去了展覽的方向。這場慈善籌款活動還附帶了Beta權益組織的藝術家們捐贈的小型展覽,隻是大部分人都忙著社交,很少有人有心情看展。

元映月神態自如地尾隨了過去。葉行之走走停停,她也一邊欣賞展櫃裡的畫作雕塑一邊走走停停。立牌的反光裡他的身影已經從儘頭折了回來,元映月佯裝無意地移開視線,然後對上了葉議員鏡片後深褐色的眼睛。

“啊……葉博士好。”元映月有些局促地打招呼。身為天生容易自信的Alpha,她已經很久沒用這種拘謹的肢體語言了。

“嗯,你好。”葉行之微微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妹寶:裝乖中

恭喜你可以去書友們那裡給他們劇透了,他們一定會“羨慕嫉妒恨”的

年時期的荒星十二區是個非常混亂黑暗的區,能活到成年並讀書求學的,是少數的幸運兒。

元映月關掉終端,暫時先放下對葉行之的研究。晚宴要開始了,等會籌款環節結束後,她再緊盯對方伺機而動。

等到拍賣環節,元映月甚至拍下了一副Beta藝術家捐贈的畫作。在競拍成功後,元映月感覺葉議員的視線隨意地掃過來一眼,但很快就移開了。

然而視線移過來後鎖定她的不止一人,元映月注意到同樣是隨行賓客的宮乘,金發碧眼陰魂不散。還有一位頂著暗紅色發型的Alpha男,寬肩撐起的西裝前懸著懷表鏈,一副很騷包的樣子。

但這位Alpha男麵目年輕,席位前的銘牌上卻顯示他並非隨行的賓客,而是被邀請的政界商界或學術界人士。元映月低頭搜了下,“陳重”?沒聽過。

等募捐環節結束後,身邊的人陸續多了起來。想跟安雅·格雷森搭話的人永遠很多,而元映月很好地扮演著安雅身邊“初入社交場合的”“清澈”“老實”“好孩子”,她一邊微笑地跟其他大佬和他們的隨行子女搭話,一邊視線時不時掃向葉行之的方向。

葉議員也在社交,果然,誰都逃脫不了社交。

甚至社交著社交著,兩波人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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