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簫梁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他口裡的知情人士無非就是找個托詞,真以為有知情人士啊?
你硬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你眼前這一位姓秦的……
你是真不知道,他就算不知情,江家也得亡啊!
簫梁也意識到了自己這話有些不太合適,連忙轉移話題道,
“陳總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江家這些年在江陵根深蒂固,怎麼會突然間就……沒了?”
陳奕深吸了口氣,看向秦天賜的眼中充滿了忌憚,
“那都是因為秦先生從中舉報,我們才能掌握足夠的證據,蕭先生,之前我的態度有些惡劣,嚇著你們了,我在這裡跟你們道歉。”
說完,他退後幾步,對著蕭淺雪和簫梁等人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一舉動可把簫梁嚇得不輕,
“陳總督,你這是做什麼?我們蕭家上下哪裡受得起你這麼重的禮?”
他人傻了。
如今武者在社會上的地位,遠遠不是他們這些普通人能比的。
一個尋常武者在麵對一個普通人的時候,說話時如果看不到對方的鼻毛就算他素質高了。
而陳奕堂堂一代宗師!
竟然跟他們這群普通人鞠躬認錯?
這他媽是什麼荒唐的事情?
然而陳奕卻並未理會他的阻攔,繼續堅持道,
“蕭先生,蕭小姐,我已經查清楚那三個逆徒做的事情,他們在江家這些年,幫江家乾了不知道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在秦先生的手裡,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至於江天宇,同樣這些年也為江家以權謀私,殘害了不少人,死不足惜,所以整件事情就是個誤會,還請你們能夠原諒我之前的態度。”
聽著陳奕的解釋,蕭淺雪哪裡還敢怪罪,
“陳總督您太客氣了,我們哪敢說什麼原諒不原諒啊,您能幫我們查清楚,就是我們最大的榮幸了。”
說話期間,她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
目光是不是瞟向在邊上一言不發,神色懶散的秦天賜。
雖然陳奕說得有鼻子有臉的,可女人的第六感卻始終覺得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要知道剛開始陳奕到場的時候,那態度可謂是極其強硬,完全沒有把她們所有人放在眼裡。
僅僅隻是秦天賜跟他出去了一趟,回來後就變成了這樣的狀態,而且……
她仔細觀察到。
陳奕兩隻手似乎使不上勁,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能夠傷到宗師?
難道是江家抵抗的時候?
江家有這麼強的人還能傷到陳奕?
她內心越來越匪夷所思,一股怪異油然而生。
江家被滅的事情,一定和自己這個未婚夫脫不開乾係。
不過聰明的她也自然不會選擇在這樣的情況下去問什麼。
秦天賜這時不耐煩地開口催促了起來,
“行了,彆在這裡廢話了,情況說清楚了,該乾嘛乾嘛去,難不成還等我留你吃飯啊?”
陳奕心頭猛地一顫,眼裡流露出一抹惶恐,
“不敢不敢,秦先生,那在下就告辭了。”
簫梁見狀趕忙叫住他,
“陳總督,都到中午了,來都來了,應付一口再走啊。”
“不了不了!”
陳奕生怕秦天賜一言不合又要搞他了,連忙擺手塞給了簫梁一張名片,
“蕭先生,今後蕭家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打這個電話來找我啊,隻要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義不容辭,今天就先這樣了,我還得去處理江家的爛攤子,先走了哈!”
說著他逃也似的離開了蕭家,簫梁看著手裡的名片,整個人都亞麻呆住了,失聲呢喃,
“三江省總督……宗師陳奕……竟然給我們蕭家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