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什麼?我請!!”張沈飛拍拍胸脯,一副想吃什麼儘管說的樣子。
田小棗歪頭想了一會兒:“想吃香腸了,又大又粗的,咬一口,噴噴香!!”
噗!!張沈飛差點被一口口水嗆死。
這話要是換陳雪茹或者伊蓮娜來說,那指定是在GY人,他早撲上去了。
但要是田小棗??那就證明丫是真的饞肉了,沒彆的意思。
“怎麼?舍不得了?”田小棗皺著小鼻子冷哼一聲。
張沈飛學她也冷哼一聲:“怎麼可能?等著,中午給你帶個大豬頭回來!!
不把你丫吃的肥頭大耳的,算我張沈飛沒本事!!!”
說完趁田小棗不注意,又狠狠捏了她臉一把,扭頭就跑。
“許叔等我,載我一程!!!”跑到許富貴自行車後麵,縱身一躍,直接跨坐在後座兒上。
而後扭頭朝著田小棗招招手,得意的笑。
田小棗目送他遠去,摸著自己被捏的粉撲撲的小臉:“德行,還帶大豬頭,我看你才像豬頭呢!!”
張沈飛說到做到,中午提前下班了一個小時,又把科室的自行車騎上。
一出軋鋼廠大門,便直奔倉庫。
到了地方,正好遇上溫軟軟在處理剛殺好的兩頭豬,其他幾個人都在幫忙。
張沈飛上前也搭了把手,忙活完手頭的事情,胖子幾人回去睡覺。
他則是把缺的貨給補上,做好記錄後,提著個新鮮的豬頭回了南鑼鼓巷。
進了九十三號院大門,跟三哥四哥打了個招呼。
田小棗正在洗衣服,看到這麼大個豬頭,頓時就驚呆了。
“真買了豬頭啊?”
“廢話,老子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唾沫一個釘,豈能騙你?”張沈飛揪著倆豬耳朵得意洋洋。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田小棗把最後一件衣服擰乾,把手在衣服上擦乾。
走過去接過豬頭,“我處理豬頭,你把衣服給我晾上。”
“得嘞!!”張沈飛沒廢話,端起盆就開始乾活。
田小棗從窩棚底下找出來個斧頭和一塊木板,木板用水洗乾淨,把豬頭放上去。
深吸一口氣,眼神一凜,一斧子下去
她這邊啪啪啪的砍豬頭,似乎腮幫子都在跟著使勁兒,張沈飛在一旁看的心驚膽戰。
豬頭一劈兩半,洗乾淨後,放入大鐵鍋,加入能找到的所有香料,再加醬油,鹽,腐乳,乾辣椒,白酒,大火開始燒。
這邊火上燉著豬頭,那邊張沈飛在田家的炕上等著小棗剝花生給自己吃。
這花生是街道發的,知道他愛吃,田小棗沒舍得吃,一直給留著。
花生還堵不住張沈飛的嘴,他咽下一口又告訴田小棗想吃烙餅了。
“新鮮的豬頭肉配上生洋蔥,再加上熱乎乎的烙餅,那才香呢!!”說著,還吧唧一下嘴,一副回味無窮的樣子。
“有了星星想月亮,真是個不知足的冤家。”
田小棗嘴裡在吐槽,卻還是聽話的下了炕,從街道剛發的白麵裡舀了兩舀子出來。
她在街道工作不發工資,但會發糧食。
烙餅要想好吃就得用半燙麵,也就是一半兒開水,一半兒涼水分彆和麵,再摻在一起。
田小棗做麵食是一絕,揉好的麵擀成個大圓,撒上油酥,再卷起來,切成幾個大小一致的劑子。
張沈飛是個有眼力見兒的,見她第一個烙餅已經要成型,立刻就拿了一個黑黢黢的鏊子過來。
“棗兒,這還是小時候咱倆一起偷的鋁,然後打的鏊子吧??”
說著話不耽誤乾活,他把鏊子放在蜂窩煤爐子上,又往裡頭加油,抹勻。
“就是那個,用了十年了還好好的,我爸爸說最起碼能再用十年。”田小棗把擀好的餅鋪在鏊子上。
“我弄下一個,你勤翻麵彆讓它糊了。”
張沈飛點頭:“你還不放心我嗎?咱倆都打了多少年配合了??”
自打田小棗會烙餅的那天起,就是她烙餅,他燒鍋,這業務熟練著呢!!!
餅子烙好,豬頭肉也熟了。
田小棗利索的把豬耳朵,豬拱嘴,豬舌頭各切了一盤,又弄了一盤洋蔥和大蔥,擺在桌子上。
張沈飛擦拳磨掌的上炕,二話不說先給自己卷了一個,狠狠一口咬下去:“尼瑪,真香!!!”
“香就多吃點兒。”田小棗卷了四個餅不吃,而是裝在搪瓷盆裡,又用頭巾給包上。
“你乾嘛去?”張沈飛好奇的問。
“給你奶奶和我爸送飯。”
“一會兒我去吧。”
“不用,你趁熱趕緊吃,我很快就回來。”田小棗提著頭巾要走,想了想又給張沈飛舀了一碗小米粥。
剛鹵好的肉就是香,張沈飛一口氣吃了三個烙餅卷豬肉頭,又喝了一碗湯溜溜縫。
見田小棗送飯回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盒胭脂遞過去。
“給我的??”田小棗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