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同誌,組織沒有看錯你!!”張沈飛滿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小王,“王兒,你呢??”
小王是軋鋼廠婦聯唯一的男人,在那裡屬於被排擠的對象,所以一直都想做出個成績來證明自己。
這波兒見楊柏立都那麼說了,立刻也把胸脯拍的啪啪響:
“副組長,茲要是為了工作,你說一句話,我王黑山絕無二話!!”
“好,好同誌!!!”張沈飛欣慰的笑了,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蠟封好的信封遞給他們二人。
“你們把這封信交給牛二花和張翠花隻要她們看了信,一定會答應配合你們工作。”
楊柏立接過信,對著陽光照了照,試圖透過牛皮紙信封看清楚裡麵的字,但什麼也看不到。
“組長,你確定牛二花看了信就能幫我們忙??”小王狐疑。
他怎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而且組長這信是提前準備好的,難道他早就想到自己和楊柏立搞不定那兩個女人????
張沈飛勾唇一笑:“所以說你們還是年輕,想要找人幫忙,你得投其所好。送禮得送到人的心坎兒上。
隻要她們高興了,還能不答應幫咱們嗎???”
“那這封信???”不知怎麼的,楊柏立的眉頭突然一跳。
“這封信就是投其所好的關鍵。”張沈飛賣著關子,“行了,趕緊去吧。找了演員後續還有不少事兒呢,甭耽擱了。”
說完,他擺擺手,示意兩人快走。
楊柏立兩人對視一眼後,一前一後的離開宣傳科。
看著他們離開,張沈飛哼著小曲兒回到科室。
倒了杯茶,又從口袋裡掏出幾顆大棗,幾個核桃,兩個橘子放在辦公室的蜂窩煤爐子上加熱。
抿著熱茶,哼著小曲兒,嗑著瓜子,等著核桃烤熟。
一旁的許大茂見狀,跟條蛇一樣的遊移過來:“大飛哥,又坑誰了??”
張沈飛咽下嘴裡的熱茶,睨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誰坑人了??”
許大茂呲著大牙嘿嘿一笑:“大飛哥,咱自己兄弟,您還瞞我??
咱可是發小兒,從小到大,您茲要是坑了人,就是這副樣子。”
啊,這個張沈飛摸摸鼻子,“這麼明顯嗎???”
“就差寫在臉上了!!”許大茂點點頭,“說說唄。”
張沈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然後便把自己的計劃如是這般的講了出來。
許大茂一聽,兩眼發亮,頓時樂了:“真,真的嗎???”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張沈飛把烤好的棗兒捏起來,咬了一口,眯著眼笑了。
尼瑪,真甜!!!
張沈飛這邊慢條斯理的吃了棗子和核桃,然後又是橘子。
另一邊跟著他爸擦拭放映機的許大茂卻是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心神不寧。
在他又一次遞錯工具之後,許富貴終於忍不住了:“大茂,你今兒到底怎麼回事兒??”
“啊?哦,那啥。”許大茂撓了撓頭,“爸,我,我肚子疼,好像竄稀了.”
“那啥,您先自己收拾,我得去一趟茅廁。”
說完,不等他爹說話,扭頭就往外跑。
一路風馳電掣跑下辦公樓,並沒有往公廁的方向跑,而是徑直趕往小倉庫。
到了地方,
正好看到花姐看瓜天團的最後幾個人走進去。
嘿,趕上了!!!
許大茂衝過去,從口袋掏出一把大鎖。
哢的一聲,把小倉庫的門鎖死,而後得意洋洋的站在門口,聽著裡麵的慘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裡麵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變成哽咽,而後消失不見。
許大茂聽夠了,從口袋掏出鑰匙,開鎖後,躡手躡腳的離開,去了公廁。
當他拉完屎往回走的時候,就聽到小倉庫的方向傳來撕心裂肺的喊聲。
不,不,不!!!
許大茂嘴角立刻浮現賤笑,他慌忙走過去,朝著正仰天長嘯的楊柏立二人打招呼:
“楊乾事,王乾事,您二位是在這裡吊嗓子???”
有人??
楊柏立和小王立刻擦去眼角的淚水,迅速的打量著彼此的衣物是否已經穿戴整齊。
而後才看向許大茂,強忍著擠出一絲微笑:“那啥,不是吊嗓子。”
“我們掃盲組不是要排練節目嗎?我們倆在這兒練練。”
“啊,那行,挺好。我能在這兒看著你們排練嗎?”
許大茂話雖然說的客氣,實際上卻是一屁股坐在台階上,而後巴巴兒的看著楊柏立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