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沈飛撥開楊柏立揪著自己領口的手,把領口的褶皺撫平,而後才緩緩開口說道:
“同誌們,咱們都是新時代的工人階級,說話得從事實出發,不好平白汙人清白的。”
“我們汙你清白???”楊柏立都氣笑了,“來,你說說,我們怎麼不從事實出發了。”
張沈飛正色:“今兒我是穿的比你們好那麼一丟丟沒錯,但拋開這個不講,我難道本來長得就不比你們好嗎???
你,楊柏立,長得跟個土豆子成精的。
小王雖然人才二十九,但滿臉褶皺比張翠花還多。
戴二壯,你底子比他們倆強點兒,但你正在發育期,滿臉臊疙瘩”
說到這裡,他又甩了一把頭發:
“不謙虛的說,我張沈飛就算是裹個麻袋,也能比你們帥氣。
說實話,我今天?飭不?飭,你們注定要當我的墊腳石。
我今天?飭一下,隻是讓你們輸的更有尊嚴一些。畢竟,輸給一百分總比輸給八十分好看,不是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外麵傳來最後一個節目要準備開始的聲音。
張沈飛邁著自信的步子走出去,到門口的時候,環視一圈楊柏立眾人,一聲冷哼。
“我尼瑪!!你們看到沒有?看到沒有丫張沈飛這是什麼意思???”楊柏立氣的擼起袖子。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長得帥氣點兒嗎??
真當自個兒是天仙啊!!!
呸!!!
彙報演出在中午下班之間到達尾聲。
在萬眾期待之中,軋鋼廠掃盲組的眾人每人喜提五斤豬肉。
賈張氏和牛二花等人笑的見牙不見眼。
領導們離開,工人們散儘之後,幾人又去後勤處每人領了十斤豬肉。
負責分豬肉的人是傻柱,他素來跟賈張氏不合,給她分肉的時候,偷偷往裡麵加了幾個豬mar。
被老虔婆看到後,二話不說在臉上撓了一把。
因為這十五斤肉的出現,賈張氏晚上下班回到四合院的時候,就差拿鼻孔看人了。
看到易大媽,劉大媽,閻大媽幾人在四合院門口一邊剝蒜一邊聊天,她拎著豬肉就站了過去。
“我說你們幾個家庭婦女也是的,每天討論的都是哪裡的小菜便宜了幾厘,哪家糧店給的稱更高,一副小市民的樣子.”
“你們看看我,每個月十八塊錢工資,這次彙演還又得了十五斤豬肉,咱們已經不是一個階級的人了。”
“嘖嘖嘖,我這個職業女性,真的是越來越跟你們沒有共同話題了。”
說完,扭著大腚就往中院走。
易大媽/劉大媽/閻大媽:“he-tui!!!”
什麼玩意兒!!把兒子的工作搶走了,你還光榮上了!!!
我們也就是不想,我們要是想的話,上了班不比你強.
也就是我們這些個家庭婦女境界高,不想跟你計較,說你胖你還喘上
你個王八蛋,老虔婆,老潑婦,你有工作你了不起,你不就是以後有退休金嗎??
你看不起我們!!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張沈飛在一旁看著易大媽,劉大媽和閻大媽從強裝淡定到破防的全過程,滿臉黑線。
回到家換了身衣服,
張沈飛一邊沾著頭油梳頭,一邊告訴老太太晚上讓她自己弄著吃,要是不想弄,就去後院找哥嫂。
“你不用管我,我晚上泡點兒餅乾吃就成。”老太太盤腿坐在炕上抽著旱煙,又道,“你晚上又去哪裡???”
張沈飛弄完了頭發戴手套:“這次彙報演出我不是請了個老師教賈張氏他們快板兒嗎?
這次演出拿了獎,我不得請人吃飯感謝一下嗎?”
隻不過感謝的對象不是老師,而是老師的女兒。
老太太是個講究老太太,頓時點點頭:“那是得感謝人老師,你去了,跟人老師多喝兩杯。”
張沈飛在腦海中自動忽略了“老師”兩個字。
晚上跟白潔在飯館兒吃飯的時候,還沒等他使勁兒的灌白潔酒,那女人倒是自個兒先喝上了。
一杯之後又是一杯,看的張沈飛心驚膽戰,老覺得這已婚婦女的有什麼陰謀。
書上不說了嗎??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白潔一張白皙的小臉已經比晚霞還要紅,張沈飛見狀,掏錢結賬後,扶著她往飯館兒外走。
冬天夜裡十點半的四九城,街上行人已經不多。
張沈飛推著自行車,與白潔肩並肩走在鼓樓東大街。
說起上學時候發生的事情,兩人皆是一陣唏噓。也是這個時候。
張沈飛才知道白潔的丈夫居然是紅星中學的老師。
再仔細一問,張沈飛發現那人居然是自個兒的初三班主任呂茂俠。
想起上學時候呂茂俠那孫子的所作所為,張沈飛直磨後槽牙。
白潔見他那副樣子,頓時響起銀鈴般的笑聲:“我聽茂俠說起過你,上學的時候,你可把他氣的夠嗆。”
張沈飛斜了她一眼:“丫知道以前你追過我沒追上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