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沈飛豎起大拇指,朝他笑了笑。
“行了,趕緊行動起來吧。”楊柏立裝完大尾巴狼,撤了。
眼瞅著他的背影消失,孫玉文才敢朝著地麵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什麼玩意兒!!不就是G二代嗎??有什麼了不起!!!”
一旁的許大茂聞言,樂了:“不是,我說孫乾事。G二代還真是挺了不起的,要不然,您怎麼不敢當麵跟人楊乾事呲牙尥蹶子呢??”
“你丫說誰呲牙尥蹶子???”孫玉文怒了,但一瞅許富貴和張沈飛,又慫了。
小插曲之後,宣傳科眾人出了辦公室大門。
其他幾個辦公室的乾部們也都紛紛走了出來。
大家一邊走,一邊還在討論著今年是建國以來年景最好的一年,不僅農民的日子好過,城裡人的日子也是再創新高。
再加上運動之時,婁董有意要爭先進,是以據說今年的年貨是近些年來之最。
“一人一斤豬肉是少不了的,據說還有南河省來的粉條,冀北省來的黑木耳,關外來的乾蘑菇.”知道小道消息的人說道。
“嘶?這麼豐盛??”有人詫異。
“可不咋的?而且我聽人說,這次車間主任和五級工以上,還有額外的每人半斤小磨香油。”
小磨香油???這下所有人都眼紅了,這可是貨真價實的好東西。
不管做什麼飯,隻要用筷子頭蘸一下,往裡頭滴那麼兩滴,就能讓人食欲大振。
一群人討論著很快下了辦公樓。
而後,張沈飛便看到五輛大卡車整齊的停在空地上,後麵的車廂裡裝滿了物資。
“這,這車停在這裡乾嘛?東西不得卸到後勤倉庫嗎??”有人嘀咕著。
許富貴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剛買的煙,帶著張沈飛和許大茂走了過去。
走到為首的那輛卡車前,許富貴未語先笑:“同誌,大老遠的過來辛苦了吧?來,趕緊抽支煙歇歇。”
說完,遞給許大茂一個眼神。許大茂立刻把煙奉上,還貼心的給對方點燃。
看著駕駛員抽了一會兒煙之後,許富貴這才繼續笑著說道:“同誌,您看咱這廣場離後勤倉庫還有一段距離呢。年貨要是卸在這裡,我們確實不好處理
您看能不能幫幫忙,讓兄弟們再給一腳油,幫忙把車往倉庫門口開一下???”
那駕駛員斜了許富貴一眼:“沒這個規矩。我們是按照交通部的要求協調過來給你們送貨的,部裡頭可沒說送到倉庫。”
“您說的對,但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不是嗎??”許富貴心裡雖然媽賣批,臉上的笑容卻沒有減去半分,“您放心,不會讓兄弟們白白踩這一腳油門的。
您茲要這邊啟動車子,我那邊立刻就去找我們領導申請”
申請什麼?
自然是申請給辛苦費。
有了許富貴這句話,那國字臉駕駛員才懶洋洋的扔掉煙頭,擺擺手,讓他的副手拿著搖把下去發動汽車。
他這邊一行動,其他的幾輛車子也開始發動。
許富貴擦了擦額頭的虛汗,又帶著張沈飛和許大茂往後勤處走。
一邊走,一邊告訴張沈飛和許大茂,這年頭的駕駛員牛啊!!
有道是方向盤轉一轉,給個縣長都不換。
平時拉貨要是他們軋鋼廠自己的車子還好,要是他們的車子不夠,找了外援。
那您就瞧好了吧,對方要是不拿捏一番,拿點兒好處,那簡直是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
許大茂聽他爹說完,撓撓頭:“爸,你就是個駕駛員,就不怕許給那些駕駛員的好處,後勤處不認???”
張沈飛叼著煙笑了:“怎麼會不認?許叔不說了嗎?這事兒不是個例。”
軋鋼廠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從辦公樓前到後勤倉庫一公裡多呢,要是對方真把貨卸在辦公樓前,那後勤處才抓瞎呢!!
“許叔這麼做是急領導之所急,後勤處的但凡動點事兒,都不會說什麼的。”末了,他說道。
許富貴聞言,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看兒子:“瞧瞧你,跟人大飛還是沒法兒比。”
三人一起到了後勤處,把情況說清楚後,後勤處長一邊日娘搗老子的罵了一通那些駕駛員不算人,一邊卻也隻能安排人給他們準備禮物。
不準備不行啊,他們軋鋼廠汽車組的車少,動不動就要從交通部那邊借車。
今兒要是敢得罪那群駕駛員,下次運煤炭什麼的人家就敢專門走坑坑窪窪的地,到了地方,讓你一車煤炭剩半車。
當張沈飛和許家父子走到倉庫門口的時候,便看到這裡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
各大辦公室的乾部和乾事們卸貨忙的不亦樂乎,傻柱等食堂的人則是在安排著什麼東西要卸在什麼地方。
張沈飛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象,不由得有點兒看呆了。
傻柱見狀,跑過來捅咕了一下他的胳膊:“大飛哥,賣什麼眼兒呢?趕緊乾活啊!!”
“嗯呐,”張沈飛答應了一聲,瞅了一眼傻柱手裡的筆記本,“你負責粉條??”
傻柱咧嘴一笑“:可不嘛,大飛哥你放心,這些粉條根據碎的程度我都分的明明白白的。到時候給你分的,一定是一等品。”
“啊,對了,我們食堂新來的那個劉嵐負責分黑木耳,她特喜歡你,我估計黑木耳你也能分到最好的。”
劉嵐??
張沈飛腦海中立刻浮現一張滿是褶子的大餅臉。立刻搖搖頭:“不用不用,隨便給我來點兒就行。”
雖說他為了革命工作已經做好了犧牲色相的準備,但也不能太隨便了不是??
跟傻柱打鑔結束,張沈飛擼起袖子也開始加油乾。
一下午的時光,就在卸貨,擺貨中度過。
等到下班鈴聲終於響起,眾人敲著腰都嚷嚷著今兒累得夠嗆。
因為早上上班的時候沒騎車,所以下班也隻能步行,張沈飛一路出了軋鋼廠,很快到了貨運倉庫。
這會兒是下午六點半,李油餅他們已經回黑芝麻胡同補覺,碩大的倉庫裡隻剩下那隻臟了嘴的八哥兒。
看到張沈飛出現,那八哥立刻拉開架勢張嘴就罵,一會兒我是你爸爸,一會兒我是你爺爺。
張沈飛也早就準備,從空間裡掏出一塊黑布就蒙在了丫的籠子上。
而後,才拿起一旁桌子上的筆記本,開始對照著上貨。
PS:還是一更,已經買了奧司他韋,爭取明天恢複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