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一夜七次根本不是問題。
甚至, 還可以挑戰下十次。
季長崢覺得自己遇到沈美雲之前,那真的是清高無比,認為女人就是浮雲, 這輩子不結婚都行!
但是遇到沈美雲之後,嗚嗚嗚,結婚的滋味太好了。
太喜歡和美雲睡覺了。
他覺得如果是古代, 那麼他肯定就是那一個昏君,日日拖延不上朝的那種。
沈美雲不想搭理這人, 滿嘴的葷話。
她扯著被子把自己卷成了卷餅,防著他, “你彆過來啊, 今晚上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這話一說,季長崢立馬委屈巴巴道,“美雲, 你說話不算話。”
“之前還說報答我來著。”
“結果報答下來, 還不如以前了呢。”
以前起碼一晚上還有個兩次呢,現在一次都沒有了。
沈美雲捂著嘴笑, 燈光下,她的皮膚白皙通透, 雙眸瀲灩水光, 眉宇間更是有著藏不住的絕色。
“季長崢, 今晚上吃素!”
這不笑還好, 一笑在季長崢的眼裡,那就是赤果果的勾引人啊。
他當即眼睛裡麵就帶著兩束小火苗, 悶笑一聲,扯著被子角,連人帶被子一起拽到了自己懷裡。
“那可由不得你。”
吃素不吃素, 這可不好說啊。
沈美雲沒想到季長崢力氣這麼大,連帶著被子一起被捧在了懷裡,一仰頭就對上一張過分好看的臉。
季長崢無疑是帥氣的,劍眉入鬢,鼻梁高挺,薄唇上挑,帶著一抹痞氣。
像是玩世不恭的翩翩少年郎。
彆有一番風采。
沈美雲微微頓了片刻,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愛好美色幾乎是天性。
沈美雲也不例外,她原本掙紮的,也停了動作,用著臉頰碰了碰他的額頭,什麼話都沒說。
一雙水光瀲灩的眼睛,卻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被這麼一輕輕的觸碰著,季長崢的呼吸都跟著加重了幾分,他低頭咬了上去。
淅淅索索間,還不忘騰出一隻手,把屋內的燈給關了去。
劈啪一聲。
房屋內徹底陷入了黑暗。
不一會的功夫,水色旖旎,窗簾隨風抖動,連帶著窗外的月色都被羞進了雲層裡麵。
這一晚上不知道來了多少次。
沈美雲到最後徹底被累的昏死了過去,她昏死過去之前,隻有一個念頭,讓公婆離開不算是徹底的好事啊。
之前公婆和他們住在一起,季長崢還有所收斂,每天晚上都是淅淅索索悶著被子當著啞巴一樣乾事。
但是現在公婆離開了。
季長崢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一到了夜裡就胡來。
沒個定數。
早上起來的時候,沈美雲跳下炕的腿腳,都在發抖,哆嗦個不停,好不容易扶著牆,算是站穩了腳步,結果一走又是一抖,差點人都沒跪到地上去。
她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流氓!牲口!”
就是動物都沒他厲害。
前半宿胡來,跟個樁子一樣一直動,到了後半宿更胡來,直接放在她身體裡麵,半趴著迷糊。
時不時的醒了在動一下。
沈美雲都不曉得,這人怎麼精力這麼旺盛,一整宿啊,嚴格來說他幾乎都沒怎麼睡。
一大早五點多還起來,去校場拉練去了。
這不,沈美雲剛出了屋子,季長崢就送完綿綿上學回來了,手裡還提著從食堂打回來的早餐。
注意到沈美雲扶著牆出來的樣子,他微微停頓了片刻,把窩窩頭和粥放在了桌子上。
轉過身抬手扶著沈美雲坐了下來,注意到她眼瞼處的青黑,越發愧疚,“真是對不住。”
沈美雲落座後,才覺得自己的那一雙腿不在抖了,她抬眼看他,“然後呢?抱歉之後,今晚上就改了?”
季長崢一聽,眉一挑,“那哪成?”
“道歉歸道歉。”
他拿了窩窩頭,掰開遞給她,又拿了碗盛了粥,一勺勺喂她,“但是快樂不能讓。”
和美雲一起睡覺,是他最快樂的事情好嗎?
這怎麼能讓出去!
寧願被美雲罵,被美雲打,都不能讓步!
沈美雲一看到他這一副,犟牛的樣子,忍不住淬了一口,“色狼!”
季長崢振振有詞,“哪裡有丈夫對妻子不色的?”
手裡的動作卻是不慢的,一口氣給沈美雲喂了兩口稀粥,“合你胃口嗎?”
“要是不喜歡這個的話,下次我早上起來熬紅糖紅豆紅棗粥。”
美雲這是累著了,要用三紅粥來補。
沈美雲抿著唇嘗了下味道,她搖頭,“食堂的粥一直都是這個味道,清水一樣就那幾顆米。”
“那我明天早上起來自己熬。”
反正他起來的早,燃著了煤爐子,鋼精鍋裡麵放上米粥,他出去拉練,等美雲醒了剛好有熱乎乎的米粥喝。
沈美雲倒是沒拒絕。
“害,長崢在家啊?”
趙春蘭眼瞅著他們家大門在開著,剛好去了隔壁妹妹家,就順勢拿著一把韭菜過來了。
這是給沈美雲的。
隻是,萬萬沒想到一進門,就被暴擊。
季長崢正端著一碗粥,蹲在沈美雲身旁,好聲好氣的哄著她,喂著她喝粥呢。
說實話,趙春蘭真是開了眼了。
她是萬萬沒想到,季長崢和沈美雲私底下,竟然是這般相處的,妹妹說錯了,季長崢光洗衣服算什麼啊?
這都開始喂飯了。
媽呀,這哪裡是討媳婦啊,這是把美雲當做心尖尖來對待了。
就是對待孩子都沒這般親近的。
沈美雲也沒想到,趙春蘭會這會進來,她人都累垮了,是那種連指頭都不想動一下的那種。
所以外麵有動靜她是真沒聽到,季長崢倒是聽到動靜了,但是他這人向來是混不吝,從來不在乎彆人看到還是不看到。
所以,他朝著趙春蘭點了點頭,旋即又繼續自己的動作,真是旁若無人了。
還要給沈美雲喂粥。
若是隻有兩個人的時候,沈美雲自然是享受的緊,但是這不有了趙春蘭啊。
被她不錯眼盯著,沈美雲是真吃不下去了,她推開了季長崢的動作,“你去忙吧,我自己吃。”
季長崢也不惱,他站起來把米粥放在了桌子上,細心叮囑,“那你自己吃,吃完了碗筷放著,我中午回來洗。”
昨晚上他要狠了,美雲今天能下床,都是他意料之外的。
沈美雲懨懨地嗯了一聲,目送著季長崢離開後。
趙春蘭仔細地打量著她一眼,“美雲,你這行啊,就是古時候的少奶奶,也沒你待遇好。”
要知道,少奶奶們也有人伺候,不過那是丫鬟們來伺候,但是沈美雲這可是家裡的頂梁柱來伺候了。
這意義可就不一樣了。
沈美雲抬著發酸的手腕,歎口氣,“我倒是寧願自己吃來著。”
這言外之語。
趙春蘭聽明白了,她越發來了興趣,索性拉著一個凳子,坐到了她麵前,端詳了片刻。
“眼瞼處發黑,有氣無力,精神渙散,怎麼?昨晚上□□練狠了?”
都是當軍嫂的,她們也是過來人。
沈美雲沒想到趙春蘭眼睛竟然這麼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她苦笑了下,沒說話,但是也沒否認就是了。
這就是猜對了。
“能把你弄成這樣?”
趙春蘭是真來了興趣了,“你們這一晚上來了幾回啊?”
誰說男人好色來著?
男人們待在一起,討論的無非是女人,但是同樣的,女人們在一起,也是一樣。
自然會討論男人。
說到底,食色性也,這也是人的天性。
沈美雲不愛和人討論,她和季長崢之間的房事,便笑著岔開話題,“嫂子,你怎麼過來了?”
趙春蘭是個聰明人人,知道美雲不想提那個話題,便笑了笑,“這不是要霜降了嗎?怕韭菜糟踐了,我就割了一籃子。”
“給玉蘭送了點,給你也送點。”
說完把籃子遞過來。
看著那一根根粗壯的韭菜,沈美雲呆了下,“這個我不能要。”
季長崢還沒吃韭菜呢,都這麼強了。
要是吃了韭菜,那哪裡得了啊。
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趙春蘭聽懂了,她似笑非笑,“真不要?”
沈美雲搖頭,“不要呢。”
趕緊再次岔開話題,“對了,之前不是去過一次青山采集嗎?那邊有一片鬆林,我還想著在去一趟,把鬆子給摘了拿回來,炒一炒好過年吃呢。”
這話一說,趙春蘭眼睛一亮,“這感情好啊。”
“我就愛吃鬆子。”
“鬆子比瓜子好吃咧。”
鬆子的鬆香味讓人流連忘返的,上一次去青山弄回來的鬆子,美雲分了她幾斤,她早都吃完了。
沈美雲也饞這一口鬆子,她便了點頭,慫恿道,“我和季長崢說了,讓他去問問,最近咱們駐隊還有沒有采集任務。”
“不過他說要和周參謀和司務長,還有老領導他們商量。”
這下,趙春蘭懂了,“你等著,我這就回去找老周說下。”
吹吹耳邊風。
反正這段時間,駐隊也不忙。
趙春蘭的動作很快,晌午周參謀回去吃飯的時候,她便問了,“老周,去不去青山?”
“這都十月底了,再不去的話,青山的鬆子都沒了。”
周參謀還在思考。
趙春蘭下了一劑猛藥,“今年駐隊會發糕點票,花生瓜子票嗎?”
這些都是按需供應的。
哪怕是部隊也不例外,每年到了年底每家每戶,也就一斤半斤的票,那都算是了不得了。
以至於,其實家家戶戶的年貨,都挺緊張的。
周參謀一聽到這個問題,就下意識的搖頭,“怎麼會發?部隊經費緊張成這樣了,老劉天天愁的工資都快發不出來了。”
更彆說福利了。
“那不就結了,部隊沒錢這好辦啊,去采了鬆子回來,把鬆子發給大家當年貨啊,若是有多的,那更好辦了,賣到供銷社去,拿去換瓜子和花生。”
“鬆子總比瓜子花生貴一些。”
還彆說,這真是一個辦法。
部隊沒錢大家自己想辦法解決咯。
周參謀聽到這話,衣服也不脫了,直接又再次出門了,“我去找劉會計說下。”
這哪裡止劉會計了。
這一找,把營級乾部基本都喊到了辦公室了。
這個點按理說,都是下班了,但是大家卻被突然喊了過來。
“怎麼了?”
“莫不是我們被襲擊了?又要打仗了?”
李營長這話一說,就被周參謀瞪了,“動動你那豬腦子,真要是被襲擊了,要打仗了,這會是我喊你來?難道不該是號角?你身為軍人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了?”
這話罵的,李營長連頭都抬不起來,偏偏對方罵的對,隻能耷拉著腦袋。
“好了。”
上首的老領導發話了,“說說看是什麼事情?”
周參謀便掃著一屋子的人,開口了,直問劉會計,“年底的時候,部隊能發出福利嗎?”
“例如糕點票,瓜子花生糖果這些?”
這話一問,劉會計就瞪眼睛,“工資都發不出來了,你還想這些?”
“彆做夢了。”
他們部隊窮啊。
“好,既然發不出來。”
周參謀,“我說個提議,你們大家聽下。”
這話一說,大家都看了過來。
“我們上次去青山采集出過任務,去的人都知道那邊有一大片沒人開發的鬆樹林,我是這樣想的,我們去把那一片鬆樹林的鬆子全部打下來,該留的留下來,分不完的就全部賣出去。”
“賣到供銷社去,用那錢在來買花生瓜子糖果,用來做年底家屬們的福利,你們看怎麼樣?”
周參謀這話一說。
大家就紛紛道,“這個主意好。”
“既不用花駐隊的經費,還能給部隊創收。”
劉會計的眼睛幾乎在放光,“那邊鬆子多嗎?”
這——
周參謀還真不知道,不過季長崢倒是知道,他思忖了下,“不比咱們駐隊小。”
這個比喻好。
一下子就能讓人直觀的感受到了。
“去啊,必須去,我也去。”
劉會計幾乎是在老領導開口之前,就直接拍板了,“這是賺錢的機會,還能為大家謀福利。”
“最近不是不忙嗎?組織一下,全部都去。”
張師長,“全部都去,那像是什麼事情?駐隊不留人啊?”
這話堵的,劉會計下意識地說道,“那留人吃乾飯啊?”
得!
下麵人開始笑,屋子內這麼多人,敢懟張師長的也就隻有劉會計了。
劉會計不止敢懟張師長,他還敢去罵人,指著鼻子罵人,讓他收回之前的辦法。
反正隻要是花錢的,劉會計都罵,甚至連他自己都罵。
眼見著大家笑了起來。
張師長拍了下桌子,“不留人,老巢被人偷了都不知道。”
眼見著劉會計還要懟人,張師長斜眼看他,“要不把部隊解散了,全部去摘鬆子?”
這話,劉會計可不敢應承,當即便不敢出聲了。
張師長想了下,“這樣吧,還是按照以往的老規矩,輪休製度來。”
“分為兩批休息的人,一批過去摘鬆子回來後,在把另外一批人也給送過去。”
這樣既不耽誤駐隊的拉練,也不影響去外麵采集任務。
采集任務要做,當然最緊要的還是駐隊原本的任務。
這個提議,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同。
“那什麼時候去?”
“儘快去吧。”
“馬上要十月底了,再不去鬆子都沒了。”
這是實話,植物也是有周期的。
等大夥開完會後,便行動安排了起來,組織了兩撥人,頭一波去的人是季長崢,陳遠,還有司務長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