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徐府。
“父親,昨日抓到的沐王和趙王,已經全部招供。”
徐淼一臉喜色的走進書房,向自家父親彙報說道。
“嗯,馬上將二人的審查供詞交由宮裡,請陛下親下旨意定奪。”
書房內,徐勁鬆點了點頭。
隻不過他的視線卻沒有看向徐淼,而是專心致誌的在揮毫潑墨。
“果然還是父親高明。”
徐淼麵露幾分感慨之色。
“蕭天南那個老東西,平日裡和我們也經常作對,現如今他徹底倒台,我們在京城裡也少了一個對手,”
此時徐淼的內心,充滿了對自家父親的欽佩。
昨日若不是徐勁鬆讓他等一等,他們豈能一次性鬥倒京城內兩位頗具權勢的親王。
不料麵對徐淼的恭維,徐勁鬆古井無波的臉上,卻微微流露出一抹嗤之以鼻的神色。
“蕭天南和沐天心,不過是兩個不成器的廢物罷了,老夫若是願意,早在二十年前他們就已經人頭落地了。”
隻聽得徐勁鬆冷哼一聲後,抬起頭,視線從書桌轉移到徐淼身上。
聞言,徐淼臉上隨即流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不知道父親想要說些什麼。
“徐淼,摸摸你脖子上的腦袋還在不在。”
徐勁鬆繼續開口,話音也逐漸變得嚴厲起來。
徐淼先是一愣,不明白自家父親為什麼問這種問題
但他還是照做了,右手在脖子上摸了摸。
“父親,這是何意?”
徐淼滿臉不解的問道。
“哼。”
“勾結朝中大臣,謀害外地官員,致使數千人喪命,你摸摸你的脖子,看看你承不承擔得起這一罪名。”
終於,徐勁鬆的目光徹底淩厲起來,直視著許淼。
徐淼頓時神色大驚。
“父親!”
撲通一聲響起,隻見徐淼當場跪在了地上。
“昨日若不是老夫製止,恐怕當時出現在鳳來客棧的兵馬,就不隻是趙王和沐王了吧。”
“你到底有幾個膽子,竟敢背著陛下和我,做出這種事情!”
徐勁鬆的聲音越來越嚴厲,一雙蒼老的眼睛裡,折射出相當銳利的光芒。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嚴厲的對待徐淼。
“父親,兒子錯了!”
徐淼壓根不打算辯解,父親身為當朝內閣首輔,既然說出這種話來,必然就是知道了全部的事情經過。
“錯?哪裡錯了?”
徐勁鬆依舊目光如炬。
“兒子不該對夏雲出手!”
徐淼如實回應道。
然而徐勁鬆卻是當場搖了搖頭。
“你最大的錯,是不該瞞著老夫!更不該背著陛下!”
“我徐家屹立朝堂數十載,依靠的是對陛下絕對的忠心!”
“昨日陛下就在那座客棧當中,你是不是準備連陛下一起殺了!”
徐勁鬆口中接連傳出了嗬斥的話音,絲毫沒有像往常那樣顧及徐淼的麵子。
“勾結一群汙糟貓王爺能成什麼大事。”
“夏雲是陛下親自任命的杭州知府,這一點你看不出來麼?”
“居然還敢在直隸安排上百名刺客下手,你自己看看,趙公明都已經快查到老夫我的頭上來了!”
徐勁鬆大喝一聲,將桌上的一本奏折,直接扔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