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一些不可說的原因。你不需要知道。隻要好好在學校讀書,回家好好照顧妹妹就好。”
蘇孟辰把一老一小安頓好後,就上山撿柴火,摘些野菜。碰上一個倒黴的兔子,就用石子打暈了它。
從鞋底的夾層裡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找到有水的地方,把野兔處理了,直接烤熟,避著人帶回了那個破舊的宅子。
“霍老,您和霆琛吃點東西吧,我去給你們煮點粥。”
被稱作霍老的就是那個漂亮男孩的爺爺,他歎了口氣:“辛苦你了,孟辰。本來你不必來這裡,有大好的前途。”
“我從小就接受您的資助,我無父無母,能活到今天,都是多虧了您。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說完便去廚房忙活了,沒有鍋,就用瓦罐煮粥。這個宅子裡有一口井,用水真的很方便。
霍老問坐在身旁的小男孩:“霆琛,你餓不餓?”
霍霆琛隻是點點頭。霍老便撕下一隻兔腿遞給小孫子,他乖乖的吃起來。
水尚卿下工以後,一家人吃完晚飯後,去找了村醫給那個看起來病的很重的沈大叔看看。
“尚卿啊,我的醫術有限,不一定能看好。”
“王哥,你彆有壓力,隻是讓你去看看,怎麼說也是一條人命。若真的沒有辦法,以後縣長問起來,我也有的說。”
兩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王村醫進到沈大叔單獨住的那間屋子,看到躺在床上的人。
他的旁邊放著一碗稀粥,眼睛茫然的看著梁頂。沒有活下去的欲望,是那種生無可戀的狀態。
王村醫給他把了脈,歎了口氣。他在屋外給水尚卿說:“這個男人,沒什麼大問題,就是長期饑餓。主要是想不開,有點一心求死的狀態。
隻要想開,好好吃飯,肯定能好起來的。這個世道,能活著就不錯了,想太多,沒什麼用。”
水尚卿點頭:“那王哥先回去吧,我再看看其他人。”
在王村醫離開後,水尚卿回到那個姓沈的男人的房間:“彆的話我不多說,隻有一句,不論你有多大的委屈,活著才有希望。”
然後出了門,去了霍老住的那間門口敲了門。
“進來吧。”
水尚卿走近,坐到炕邊,低聲打招呼:“老領導,你怎麼來這裡了?”
“自然是犯錯誤了,你不是聽到那個老趙說了嗎?”
“那這孩子怎麼也帶到這裡來了?”
霍老沉默了良久,才艱難的開口:“他爸爸失蹤,媽媽改嫁,家裡沒有人能照顧他,隻能跟著我來到這裡。”
“那其他幾個人,老領導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老沈是資本家,家產被抄了,兒子被打死了。
那對年輕夫妻是文工團的,因為原來唱過戲,被人舉報。
孟辰沒有問題,他是為了照顧我才自願來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