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群打架(2 / 2)

蟲母模擬法則 瑄鶴 11802 字 19天前

阿舍爾不輕不重地瞥了迦勒一眼 , 對方的狀態看起來遠比他想象得更有理智 , 似乎 …... 並沒有那麼失控 ?

心道看來這並不能幫助自己做選擇的小蟲母扶著機械臂 , 腳步輕盈 ,

身後的蟲翼配合性地輕微扇動 , 便將他送到了潔白的浴缸邊沿上 。

房間主人像是受驚一般 , 猛然後撒 , 甩潰出巨大的水花 , 幾乎淋濕阿舍爾的衣服 。

迦勒壓抑著喘息質問 :“ 媽 、 媽媽您彆過來 ! 萬一等會兒我真乾出什麼事情來 , 您是不是就有離開我們的理由了 7“

越說 , 迦勒越覺得有可能 , 整個蟲都躲在了浴缸的最角落裡 , 反而襯得站在邊沿上的小蟲母像是個劫色的惡霸 。

迦勒 :“ 我是不會給媽媽這個機會的 ! 我今天就是憋死了也不會多碰您一根手指頭 , 您就死了這條心吧 ! 我絕對 、 絕對不給留下把柄 ! “

阿舍爾睫毛微顫 , 麵不改色 ,“ 哺 ? “

然後他展開蟲翼 , 因為被雄性蟲族信息素的吸引 , 本就容易潮膩的翹根 , 已然濕答答地滲出幾分水色 。

輕薄的蟲翅動了動 , 裹挾著蟲母的蜜香散動在空氣裡 , 刺激著迦勒的神經 。

於是 , 原本還說 “ 憋死也不會多碟 “ 的迦勒顫顫巍

巍 , 很沒出息地狠狠聞了聞空氣 , 然後惡狠狠道 :“ 我就是聞一下 ! 沒碰 ! 一下都沒碰 1“

阿舍爾覺得好笑 , 拾手勾了勾指尖 , 沒好氣道 :“ 彆浪費時間 , 我進來也不是真要給你乾什麼的 。“

“...... 啊 “ 迦勒臉上閃過肉眼可見的失望 , 小聲唉嚷道 :“ 我就知道 。“

“ 你知道什麼 ! “ 阿舍爾點了點腳尖 , 像是在暗示什麼 , “ 手伸過來 。“

拿腳踩在迦勒浸溪濾的掌心上 , 阿舍爾站定 , 凝神盯著對方 。

六百多年的蟲群和現在的蟲群 , 差距極大 。

那時候狂化狀態下的雄性蟲族隻會令阿舍爾感到恐悸 , 但現在發 / 情期的迦勒 , 卻遠比他想象中的情況更好 。

甚至可以說好到出乎所料了 。

“...... 媽媽您再這樣看著我 , 我快忍不住了 。 “ 迦勒啞聲道 。

阿舍爾收回視線 ,“ 很難忍耐吧 7 “

喝 “

迦勒輕輕應了一聲 , 縮成針尖的瞳孔看似聚神 , 實則視線渙散 , “ 本來忍著挺難受的 , 但一想到可能會嚇到您 , 就竅然感覺 …... 也不是忍不了 。“

阿舍爾眼底閃過一抹微妙的情緒 。

六百八十二年前 , 這群陪伴在蟲母身側的雄性蟲族們並不懂得忍耐 ,

他們的欲望直白而熱烈 , 藏著驚人的滾燙 , 哪怕看到了蟲母的排斥和恐悸 ,

但他們並不會覺得有什麼 。

一一能有什麼呢 ? 每一代蟲母與蟲群都會經曆這樣的事情 , 哪怕蟲母再排斥 , 可當契合的身體相互貼近後 , 也會因為基因和種族的引領 , 而變成天經地義的結合 。

於是誕生原始的蟲群們就那麼張揚地裸 / 露出自己獄獰的欲 / 望 , 卻並不曾思考過蟲母願不願意接納他們的渴求 。

這一點蟲群們以前並不知道 。

但現在 , 他們知道了 。

迦勒眯了眯眼睛 , 屬於蟲母的甜香刺激著他的感官 。

先前在生態園時 , 迦勒本以為自己會像是失控的瘋狗一般叨著 “ 獵物 “ 吞入腹中 , 哪管媽媽會不會害怕 , 他隻想滿足自己的欲 / 望 ; 可真到了直麵的時候 , 迦勒卻忽然發現自己似乎還挺有忍耐天賦的 。

明明浴缸冷水下的身體血脈債張到幾乎爆炸 , 讓迦勒有種快反向讓冷水沸騰的錯覺 , 可他竟然還能心平氣和地哄著蟲母離開 。

迦勒 : “ 媽媽 , 我不想再嚇到您了 。 “

他啞著嗜子喘氣 , 被阿舍爾踩著的手掌燙到驚人 , 明明滿眼都是瘋狂的渴望 , 卻還是違背本能 , 儘可能地不去靠近對方 。

…... 如果以後選擇他們 , 那就要習慣這樣的生活 。

當這個念頭升起來的時候 , 阿舍爾先是驚訝和意外 , 隨後又被另一種古怪的情緒代替 。

他竟然已經開始思索這種 “ 如果 “ 和 “ 假設 “ 了嗎 ?

阿舍爾據唐 , 在迦勒的掌心上蹂了踩腳 , 小小的身體略顫 , 看得眼前的蟲族心臟軟軟 , 口口硬硬 。

正當迦勒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 , 他忽然看到蟲母轉身背對著自己 ,

將那對輕薄的蟲翼向兩側展開 。

阿舍爾身上還穿著之前洗澡新換的浴袍 , 肩胛處開著一道口 , 正好能

把蟲翼從中露出來 , 而當這對翅有意向兩側撐開時 , 位於中央嬌嫩的翅根便全部暴露了出來 。

蟲母的存在對於蟲群來說就是安撫 。

這話不假 , 可特殊情況時 , 普普通通的陪伴自然沒用 。

在除了交 / 配之外的活動中 , 蟲母全身上下分泌的 、 帶有甘甜氣息的液體 , 都是蟲群們的安撫物 。

翅根 、 胸膛 、 股間均在此列 , 漫長又煎熬的發 / 情期也會在這樣的特殊陪伴下早日結束 。

但顯然 , 在三者之間 , 阿舍爾僅能拿出的隻有這對翅 。

張開的蟲翼輕薄漂亮 , 露出的翅根也與肌膚相連 , 幾乎明晃晃地把答案攤開在了迦勒眼前 。

咕唉 。

那一刻 , 迦勒吞咽唾液的聲音幾乎大過浴缸裡水體碰撞缸璧的動靜 。

他顫抖著聲線 , 沙啞詢問 :“...... 媽媽 , 真的可以嗎 ? “

阿舍爾背對著迦勒 , 他的視線有些無處落腳地掃過氙氮霧氣的鏡麵 ,

似乎跨過了心裡的那條線 , 輕聲道 :“ 可以 , 但是要輕點 。 “

他想 , 或許自己可以試試 。

試一試 , 看到底能不能習慣不再當人的生活 , 能不能徹底接受蟲母與子嗣之間那詭異又親密的關係 。

阿舍爾輕輕吐出一口氣 , 閉上眼睦

, 輕顫的蟲翼彰顯著他的不平靜 ,

可即便如此 , 單薄又漂亮的小蟲母還是默許了身後滾燙氣息的靠近 。

當真正碰觸的那一刻 , 阿舍爾甚至感覺是自己的心臟 , 在被渾身熾熱

的始初蟲種舔礪 。

精神力網有一刻被蟲母那邊主動拿斷了 , 於是等候著媽媽呼喚的蟲群們陷入了躁動不安的沉默裡 。

站在門口的烏雲滿臉陰沉 , 他有些焦躁地來回睹步 , 顯然不安到了極

烏雲 : “ 就這麼等著 ? 你們就不擔心 ?7“

歌利亞 :“ 擔心 。“

“ 那還不衝進去 7“

“ 那你為什麼不衝進去 ? “ 繆抱臂反問 。

“ 我 …...“ 烏雲哽了哽 ,“ 我怕媽媽生氣 。“

“ 我們也是 。“

一時間 , 幾個人高馬大堵在走廊裡的蟲群又一次陷入了沉默 。

精神力網內的連接隻能是蟲母那邊主動拿斷的 , 能主動摯斷就意味著沒有危險 , 可什麼程度才會到媽媽主動持斷這層聯係呢 ?

是怕精神力內部的波動被他們感知 ?

仰頭靠在牆壁的旦爾塔緩緩閉上眼睦 , 看似平靜 , 可從眼尾延伸出來的猩紅裂紋卻一路蔓延至脖頸 , 深深藏於衣領之下 。

在連接中斷的那一刻 , 袖的大腦是空白的 , 或許是因為從前在媽媽的身上得到過更多 , 所以被旦爾塔壓在心底的嫉妒也更加強烈 。

但袖什麼都做不了 。

一一因為那是媽媽 , 是整個蟲群的蟲母 , 從來隻有蟲母選擇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