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哥哥這句話,再辛苦也是值得的。”胤祐拿起酒杯,乾脆利落的就往嘴裡倒。
胤祐的酒量極好,但是他很自律,除非宮宴康熙賞酒,要麼就是陪著胤礽喝上幾盅,其他時候,基本是滴酒不沾的。
“皇上這個時候怕是已經到了克魯倫河了吧?”胤祐抄起筷子,毫不見外的吃著桌上的菜係,與胤礽討論著。
食不言寢不語在這兄弟二人之間可從來不算數的。
兩個人自小開始一起用膳就特彆喜歡說話,長大了胤祐搬出去之後,兩人更是珍惜在飯桌上的時間。
往往一餐飯要吃上小半個時辰,往往吃到最後,菜都涼了。
“費揚古的折子昨日已經到了,估摸著快了。”胤礽想了想說道。
因著康熙已然禦駕親征,一應軍事事務的折子雖然依舊要由著康熙審閱批複,但按照慣例,各處行軍都會往京城遞發一份兒。
不是為了彙報什麼,隻是告知如今在何處,以防萬一罷了。
這也是康熙放權給胤礽的一個信號,讓胤礽有著切實的手中權利,不至於讓留守朝中的大臣看輕他這個太子。
當然,胤礽最多也隻能負責整個大型軍事行動的後備支援以及能及時知道一些軍事的行進路線,其他的還是隻能了解,並不能做決策。
胤礽留守京師最主要的責任還是穩定人心,確保一旦康熙有不測,太子可以立刻繼位,接手整個國家,不至於因為皇帝落入敵手而導致整個國家陷入政權混亂,受人淩迫的情況。
嚴格來說,皇帝才是整個國家的第一權力者。
“如果還有下一次打噶爾丹,哥哥,我也跟著皇上去。”胤祐突然提及道。
“啊,也行,不過這次汗阿瑪準備的很充足,可能你等不到了。”胤礽麵色一怔,然後輕鬆的與胤祐打趣道。
“怎麼了?在京師待不住了?”
或許有一秒鐘,胤礽開始懷疑這個自己親手帶大的弟弟有了什麼心思。
他不知道這個從小跟在自己屁股後麵喊哥哥的弟弟,是不是也和其他兄弟一樣滋生出野心。
但是在一秒鐘之後他還是選擇了相信胤祐,他不相信眼前這個處處為他著想,為了他甚至敢頂撞汗阿瑪的弟弟,會與他分道揚鑣,各站東西。
而且,胤礽也不想與胤祐從此生分起來,他雖然兄弟眾多,可唯一他肯親近的,也肯與他親近的,隻有胤祐一人。
“每次出巡征戰,皇上都帶著胤褆,一次不落,長此以往,他在軍中的聲勢未免也太大了一些。”
“胤祉雖武力能與胤褆相當,可他不善言辭,膽子又小,叫他與胤褆相爭,太難為他了。”
“胤禛馬上功夫差了不止一星半點,胤祺生性單純,胤禩母妃又住在延禧宮。”
胤祐一邊大口吃著菜,一邊毫不避諱的和胤礽說道。
他向來私下是直呼哥哥們的名字,當然,麵上還是要裝一裝的。
“您的身份注定就不能與胤褆一樣時時伴駕,若是次次都讓胤褆專美於前,怕是那些人隻知皇長子,而不知皇太子了,胤褆又一向不是什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