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昨晚帶了個孩子回來?”
第二天一早,在梅林的房間外,一臉不滿的弗瑞正站在那裡。在他眼前,是剛剛洗漱完畢,準備去吃頓飯的梅林。
“你最少得先打個電話通知我,梅林!”
弗瑞用一種訓斥下屬的口吻說:
“卡特長官居住在這酒店裡,這裡現在是三級警戒狀態。你不能就這麼不聞不問的帶個陌生人回來!”
梅林瞥了他一眼,他說:
“首先,我在前台報備過了,你的下屬沒有阻攔我。”
“其次,那隻是個12歲的孩子...你們這些特工是不是看誰都是敵人?一個孩子能在幾十個配槍的特工眼皮底下做些什麼?”
“最後,我們能不能邊吃邊說?我現在很餓,大清早就發火,你難道不餓嗎?”
梅林的話讓弗瑞的額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皺了起來,他惡狠狠的盯著梅林,他說:
“你應該慶幸你還沒有正式入職!否則你現在就該去禁閉室待著!戰略科學軍團可是軍事化組織,你最好提前改改你這種過度自由的作風...”
說著話,弗瑞摸了摸肚子,他舒了口氣,轉過身:
“走,吃飯去。”
梅林聳了聳肩,跟在弗瑞身後,走下了樓梯。
幾分鐘後,兩人坐在餐廳的角落裡,一邊吃著味道還算不錯的早餐,一邊說著話。
“嗯,今天的湯不錯。”
弗瑞拿著勺子喝了口湯,一邊感歎了一聲,一邊對梅林說: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要加入我們嗎?”
“差不多了。”
梅林咬著水果,他抬頭說:
“我該怎麼做?投份簡曆?還是寫個申請?”
“你什麼都不用做。”
弗瑞慢悠悠的喝著湯,他解釋到:
“戰略科學軍團有一套完整的納新流程,原本你需要等待1-2年的考察期,用以對你進行審查和培訓,但最近一段時間,我們的機構在謀求轉型。現在距離二戰結束已經過去50多年了,前蘇聯也在去年正式解體,冷戰徹底結束,一些戰時的體係就不適用於未來的時代了。”
“所以說,你很幸運。不需要等待那麼久的時間,因為佩吉.卡特長官的推薦,你隻需要在特工學院,接受5-8個月的學習與訓練就可以了,當然,社會關係審查是避免不了的。所以如果你隱瞞了什麼特殊的事情,最好現在就說出來。”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卡特女士了。”
梅林說:
“難道還要我再複述一遍嗎?你知道我情況特殊。”
“唉,你還是不懂。”
弗瑞歎了口氣,他對梅林解釋到:
“卡特女士是資深特工,她的資曆比我多很多,我不能因為你的事情就去直接問她。而且卡特女士已經是半退休狀態了,她從數個月前開始,就不再插手行政事務,所以你告訴她是一回事,對於機構本身而言,我們還需要出具一份完整的報告。”
他盯著梅林,他說:
“說真的,我也很好奇,你要知道,戰略科學軍團有權限調查全國公民檔案,我去找過你的檔案...但沒有!你的前18年就像是一張白紙一樣,根本找不到任何記錄,所以我很好奇,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18歲之前,一直都生活在荒郊野外,從沒有進入這個社會嗎?”
“我說了,我的事情比較複雜。”
梅林不怎麼想討論這個問題,他一筆帶過的說:
“如果卡特女士沒告訴你這些,就代表著,她也認為這些事情不重要。所以就彆再問了,如果非要出具報告的話,你就自行腦補吧,我是不介意的。”
“但如果我好奇呢?”
弗瑞拿起手邊的口香糖,分了一顆給梅林,他說:
“如果我想知道呢?不是以高級特工的身份,而是以尼克.弗瑞的身份,你會告訴我嗎?”
“魔法。”
梅林簡短的說:
“是魔法造成了這一切,是魔法抹掉了我前18年的人生,也是該死的魔法造就了我,你知道這個就行了。”
“果然...”
弗瑞搖了搖頭,他不再糾結於這個問題。
梅林是卡特女士親自舉薦的,就像是梅林說的,如果卡特女士認為梅林過去18年的空白不是問題,那麼它就真的不是問題了。
彆小看一個帶領情報組織50多年的首領的權力和威嚴,在現在的戰略科學軍團中,卡特女士也許做不到一手遮天,但也差不多了。她做出的決定,就連弗瑞的長官,即將接任首領的亞曆山大.皮爾斯都不敢質疑。
畢竟,那可是一個活著的傳奇。
“好了,不說這些了。”
弗瑞嚼著口香糖,他對梅林說:
“還有什麼其他要求嗎?全部說出來吧。”
“讓我想想。”
梅林揉著額頭,片刻之後,他說到:
“那個孩子,他在那一晚救了我一命,但卻不幸的失去了父親,所以我希望你能幫我妥善的安置他。在紐約找個好人家,然後幫他辦理一下當地的入學手續。”
“可以。”
弗瑞沒有拒絕,實際上,在那個孩子進入酒店3個小時之後,那孩子的全部資料就被送到他房子裡。
那個孩子的父親也許在從事一些非法的事情,但那個孩子,沒有威脅。而且不用梅林說,弗瑞也會將這個孩子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可沒忘記那一晚出現的持矛的古怪女戰士,沒準這個孩子就和那女戰士有關。
“然後呢,我希望你們能幫我找個人。”
梅林有些踟躕的說:
“我本名叫梅林.萊利,據我所知,萊利家族現在就隻剩下了兩個人,除了我之外,還有我的一位表姐,她在紐約皇後區居住,那是我剩下的...嗯,唯一有血脈聯係的親人了。”
梅林看著弗瑞,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說:
“比較麻煩的事情在於,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我的表姐徹底遺忘了我的存在,我希望你能幫我用一點官方的手段,重新讓她‘記’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