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總有些腦子不正常的家夥,喜歡用自己和彆人的生命開玩笑,作為保護者,梅林得把這種風險降低到最低。
畢竟,麵對弗拉德三世這樣的傳奇吸血鬼,誰又知道它會不會在永夜神殿裡,再留下其他的一些手段呢?
梅林花了十幾分鐘的時間,仔細的將整個廢墟搜索了一遍,清理了一遍,最終,他回到了和弗拉德三世戰鬥的平台邊緣,他左右看了看,然後點了點頭:
“嗯,這樣應該就沒問題了。”
說完,他就要轉身離開。
但下一刻,一個冷清的,近乎沒有感情的聲音就在他背後響起:
“左手邊第7根柱子下方,第三塊石頭後麵有個暗格,裡麵放了一些弗拉德三世收藏的魔典。”
“在你前方17碼處的石板之下5米的位置,存放著一個箱子,是那吸血鬼的追隨者在200年強埋下去的,裡麵裝著弗拉德三世生前最喜歡的幾套衣服和一些飾品,用於它們的主人複活之後使用。”
“在神殿雕像腳下,壓著兩把劍,那是弗拉德三世在200年前殺死了一位獵魔人大師後繳獲的戰利品。”
“從你的角度來看,這些東西中的任何一樣,落入普通人手裡,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問題就在於,你有它給你的眼睛,你有它給你的能力,你已經擁有了它們長達11年的時間...為何你還是如此的遲鈍?如此的弱小...”
那個聲音帶著一絲不加掩飾的譏諷:
“弱到我都不想動手除掉你。”
梅林前進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回過頭,在他身後,那屬於弗拉德三世的平台上,一個個子矮矮的女孩正以一種死寂的氣息站在那裡。
不!
她懸停在那裡。
她的腳尖,距離地麵始終保持著幾英寸的距離。
而她的身體,則被藍紫色的大鬥篷整個罩起,那鬥篷的衣角,也在夜風中輕輕的飄動。
她的臉被拉低的兜帽遮住,梅林隻能看到那臉頰兩側飄動的黑色長發。
她就在那裡。
梅林能看到她。
但在梅林的感知中,那裡卻空無一物。
“你是...哪位?”
梅林的手指活動了一下,魔杖和賽博坦武器模塊落入手中。武器在手,但梅林卻沒有任何的安全感。
經驗告訴他,這突然出現的姑娘,並不是一個好打交道的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
那個女孩平靜的說:
“你隻需要知道,在過去幾年裡,我一直在獵殺三宮的‘兒子’們,你也是其中一員,對吧?”
“我是。”
梅林點了點頭:
“但我和它們不一樣。”
“不一樣?”
那女孩笑了笑:
“我可看不出來。你的靈魂也在變得黑暗,日複一日,每個夜裡它都在嚎叫著試圖衝破囚籠,而你為自己心靈鑄造的城牆已經裂痕叢生,搖搖欲墜...你和我都知道,距離那最後期限到來的時間,已經沒有多久了。”
“你會墮落成一個嗜血的怪物,你會被本能的‘惡’占據,你會成為一頭半魔。你在抗拒那個命運,但你又能抗拒多久呢?”
“嗡”
那女孩伸出手,在她帶著露指手套的手心中,一道藍紫色的能量刃在嗡鳴中。
她的語氣變得越發冰冷:
“彆掙紮了,我不能給你解脫,但我能讓你死的有尊嚴一些。”
“啊...”
梅林歎了口氣,他看著眼前這個身份不明,但卻極其危險的丫頭,他說:
“真糟糕,精神病患者越發低齡化了。聽著,孩子,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知道你和三宮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未來的我會變成是什麼樣,那是我的問題...”
梅林抬起頭,看著眼前的丫頭,他認真的說:
“看著我的眼睛,孩子,如果我注定要下地獄,我會用自己的雙腳走下去...我還不需要你來幫我,三宮它也休想占據我!”
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劍拔弩張,梅林已經做好了最後一博的準備。眼前的毫無疑問是個強敵,讓他曝光所有底牌都沒有取勝的把握。
但有些事情,並不是沒把握就能不做的。
梅林的氣勢節節升高,但幾秒之後,眼前那孩子卻突然散去了手中的能量刃。
她就像是在這一刻徹底失去了敵意一樣,她在打量著梅林,就好像是剛才的威脅,隻是一場並不存在的幻想一樣。
片刻之後,她語氣平靜的說:
“很不錯的想法,就像是挑釁巨人的螻蟻一樣,雖然愚蠢,但最少勇氣可嘉。不過,你還沒有理解自己的力量...你是特殊的,而你卻不知道這一點。”
“什麼意思?”
梅林皺著眉頭問到:
“你們這些人,為什麼總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直說不好嗎?”
“因為有些事情,得你自己去發現。”
那女孩說:
“三宮很看重你,它給你的,是讓其他惡魔之子垂涎無比的力量...然而,你卻在浪費它,黑霧?火焰?嗬嗬...太低級了。”
“另一個人也說過同樣的話。”
梅林想起了數年前,半魔戴蒙對他的提醒,他的眉頭皺的越發深刻,他說:
“如果你知道什麼,請告訴我,好嗎?”
“你的軟弱讓你無法邁出那必要的一步,你不想用殺戮來證明自己有多麼狠手。這很愚蠢,力量種子在渴望升華,你卻無法滿足它,它很快就會再次試圖占據你,來滿足自己對升華的渴望。”
那女孩懸停的身影在空中變得淡薄起來,就好像是肥皂泡即將消失一樣,她說:
“但你和我之前見過的所有惡魔之子都不一樣,所以我願意給你一些時間...我也很想看看,到底有沒有一個人,能打破那已經持續了數萬年的絕望輪回。”
“但這並非出於善意,隻是因為你通過了這場略顯沉沒無聊的遊戲而已。”
“就把它當做是...”
“取悅我的獎勵吧。”
“梅林,希望下次我們見麵的時候,你能讓我多一點親手埋葬你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