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ss血清...你一直在注射這個,才能維持年輕的,對吧?”
“你怎麼知道這個?”
杜根特工的表情變得嚴肅了一些,梅林說:
“卡特女士告訴我的,她留給了我一個答案還有一堆問題,我迫切的需要一些提醒,一些線索。你曾經和卡特女士一起共事了很久,我覺得,也許你能回答我的一些問題。”
“那,好吧。”
杜根特工想了想,對梅林說:
“一個周之後,帕伽索斯基地,我會抽出時間專門和你聊一聊你的那些疑問。”
“嗯,謝謝你。”
梅林目送著老特工坐上車,駛離了現場,他扭頭對身後的娜塔莎和克林特說:
“你們先去休息一下,我的朋友們,我還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我一會去總部找你們。”
“好的,你去忙吧。”
娜塔莎對梅林說了一句,後者點了點頭,發動移形咒,消失在了紐約城區。
片刻之後,梅林出現在了長島邊緣的一個沙灘上,在他眼前,在一塊礁石上,瑞雯正坐在那裡,似乎在看夕陽下的海景,不過在她手中,正捏著一樣東西。
梅林的渡鴉之靈維克特,那靈體正以一種可憐巴巴的姿態,被瑞雯單手捏在空中。
這是它自從誕生以來,第一次偵查被發現,以及第一次被人空手抓住。
“你有什麼憤怒就朝我說,彆拿維克特撒氣。”
梅林走到瑞雯身邊,他對這沉默的丫頭說:
“或者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就說出來,總之,放了我的鳥,好嗎?它快被你掐死了...”
瑞雯不說話,似乎壓根就沒有聽到梅林的勸說。
梅林感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照顧年紀還小的埃裡克的時候,小孩子們發脾氣的時候其實都是一樣的。
“是你讓它來追我的?”
好幾分鐘之後,瑞雯突然抬起頭,瞪著梅林,她凶巴巴的說:
“我不是告訴過你,讓你不要來找我了嗎?”
“我隻是想弄明白一件事,瑞雯。”
梅林脫了鞋,卷起褲腿,站在礁石邊的海水裡,他也看著眼前海麵上墜落的夕陽,在那美麗的風景中,他低聲說:
“在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完全可以殺了我,你有這個能力。但你沒有那麼做。”
“以及,在我做的夢裡,我夢到了你在那個世界孤獨無助的樣子,你很痛苦,你承受著你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我想,這大概就是你憎恨三宮的原因,因為它傷害過你。”
“但,你為什麼這一次見麵就這麼排斥我?是因為我傷害過你嗎?孩子。”
梅林用輕柔的聲音問到:
“還有我們之間的聯係,我總覺得,我們之間是有聯係的,儘管之前我不知道,但你操縱吸血鬼找血神傳承,把我牽扯到那件事裡,我想,這應該也不是偶然吧?”
“瑞雯,能告訴我原因嗎?”
“你真的想知道嗎?”
瑞雯伸出手,第一次將自己的兜帽摘了下來。
一頭黑色的長發在海風中被吹起,這孩子看著眼前的夕陽,她藍色的眼睛裡跳動著一抹悲傷。她放開手,渡鴉之靈發出了一聲尖叫,拍打著翅膀就逃離了這個小魔頭身邊。
下一刻,瑞雯伸手握住了梅林的手臂,在一種梅林難以想象的魔力運用中,他們兩個人消失在了這片沙灘裡。
不隻是消失在這片沙灘...
他們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
“唰”
在黑色和紅色光芒的交織中,梅林出現在了一個詭異的地方,他並沒有眩暈的感覺,他左右看去,周圍入眼之處,皆是一片被焚燒過的殘垣斷壁。
在他視線的儘頭,還有一座倒塌的神廟,那古怪的穹頂半埋在灰燼中,依稀能看到銀白色的裝飾。
那就是他夢裡看到的那些建築物。
梅林現在所在的地方,就是他做夢夢到的地方。
“我猜,這裡肯定不是地球。”
梅林伸手點在胸口的藍寶石吊墜上,卡羅爾留下的麵罩飛快的罩在他臉上,他一邊呼吸著純氧,一邊對身邊的瑞雯說:
“這裡是哪?”
“這裡是艾紮拉斯,遺棄之地。”
渡鴉懸浮在距離地麵幾英寸的空中,她似乎很喜歡這種飄逸的移動方式,她對梅林說:
“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我長大的地方,這裡不是地球,用你能理解的說法,這裡位於群星之中,它距離地球有漫長的距離。”
“至於我們之間的關係...”
瑞雯沉默了一秒,她說:
“跟我來。”
梅林跟著瑞雯行走在城市的廢墟中,在幾分鐘之後,他們到達了一個類似於墓園的地方,在墓園也被焚燒過,不過梅林注意到,在墓園最前方,有一座新的墓碑,看上去是剛剛被豎立的。
墓碑上隻有一句話。
“躺在這裡的人叫安吉拉,她是瑞雯的媽媽。”
梅林看到了那句話,他扭頭看向身邊的瑞雯,他說:
“你媽媽也是在這裡出生的嗎?”
“不,她是地球人,出生在哥譚,成長在哥譚。”
瑞雯麵無表情的說:
“她是個很蠢的女人,很輕易的就被騙進了邪教,然後被當成祭品獻祭給魔鬼...但陰差陽錯之間,那些不專業的邪教徒卻招來了三宮。”
瑞雯扭頭看著梅林,她加重了語氣:
“這就是我們兩命運中的聯係...梅林,我所承受的一切,都本該是你的人生。”
“為什麼這麼說?”
梅林皺著眉頭問到:
“我並不認識你的媽媽。”
“是,你不認識她。”
瑞雯歎了口氣,她伸出手,撫摸著母親的墓碑,她說:
“三宮降臨於她身邊的那一夜,那個大惡魔,本該去收取一個和它簽下了契約的靈魂...但命運如此奇妙,因為一件突發的事情,它又陰差陽錯的成為了我的父親。”
“梅林...”
“那一晚,本該是三宮親自去拿你的靈魂的。”
瑞雯撫摸著墓碑,她閉著眼睛,語氣變得低沉而憂傷:
“你躲過了你的命運,但它並未沒有消失,因為,我...替你背負了它。”
“你說,我難道沒有理由恨你嗎?”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