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看上去心情不好。”
“嗯。”
“是因為艾爾莎離開的緣故嗎?”
“嗯。”
“你可真是可憐,剛在我眼前秀完恩愛,然後就...”
“讓我安靜一下吧。”
“其實說起來,如果你現在想要去喝一杯,我很樂意陪著你,畢竟,我們之前可是有過一些承諾的。”
“不,我不想。”
“切,你可真是無趣。”
在疾馳的黑色suv車中,坐在副駕駛上的麗亞娜,和麵無表情的正在開車的梅林聊著天。
基本上就是麗亞娜在問,而梅林隻是簡短的回答,從梅林的表情來看,現在並不似聊天的好時候,他此時正處於一種很冷漠,很難受的狀態裡。
而坐在副駕駛上的麗亞娜,今天穿了一套不那麼誇張的黑色裙子,頭頂戴著鴨舌帽,穿著高跟鞋,金色的長發披散在肩膀上,看上去就像是紐約街頭很靚麗的普通人美少女。
不過在活躍的外表下,她內心也有一抹緊張。
他們兩人此行的目的地是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梅林去接兩個丫頭回家過周末,順便幫麗亞娜完成她必須要做的一件事情。
親人的團聚。
在貝拉科斯的威脅徹底解除之後,麗亞娜也是時候把自己的哥哥皮奧特.拉廷普斯被拿走的記憶還回去了。
“你說他會生氣嗎?”
在沉默了幾分鐘之後,麗亞娜又忍不住問道:
“我把他打了個半死,又抹掉了他的記憶,任何一個人麵對這種情況,都會生氣的,對吧?”
“我不知道。”
梅林一邊撥動反向盤,一邊隨口回答說: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
“你真是不會安慰人。”
麗亞娜瞥了梅林一眼,她吐槽道:
“你現在不是應該告訴我,一切都會順其自然的變好的,以此來安慰我緊張的心情嗎?”
“我現在沒心情。”
梅林說:
“也許你可以先安慰一下我。”
“好啊。”
麗亞娜哼了一聲,她解開安全帶,整個人撲到了梅林身上,下一刻,猝不及防的梅林又一次被她強吻了。
邊境女王跨坐在梅林腿上,很強勢的將他摁在駕駛座邊,唇齒相交,那股淡淡的香氣衝入梅林鼻孔,他能感覺到麗亞娜的舌頭在他嘴唇上活動。
“唰。”
梅林的身影化為黑霧消散在駕駛座上,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後座中,他看著麗亞娜,他說:
“這就是你安慰人的方法?”
“我聽說,對於失戀者而言,最好的方式就是重新開啟一段感情。”
麗亞娜倒是毫不在意,在梅林離開駕駛座之後,她順勢坐在那裡,雙手抓住了方向盤,一臉好奇的撥動它,這輛平穩行駛的車便很快在路上開始了蛇形走位。
“伊卡洛斯,自動駕駛。”
梅林推了推眼鏡,下一刻,人工智能接替了這輛車,它又很快變得平穩起來。
“嗨,彆板著臉。”
麗亞娜在倒車鏡裡看著梅林,她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鴨舌帽,她說:
“現在心情好一點了吧?”
“沒有...”
梅林扭頭看向窗外,片刻之後,他搖了搖頭,輕聲說:
“好吧,確實好了一點點。但我要再確認一次,麗亞娜,你我之間...”
“彆在意,隻是履行承諾而已。”
邊境女王大大咧咧的揮了揮手,她說:
“你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太老了,太古板了,太無趣了,我真的不知道艾爾莎看上了你哪一點。”
“這個問題我也很費解。”
梅林說:
“我也希望有人能給我一個答案。”
“說起來,麗亞娜,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那種感覺,就像是你的人生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你隻能按照故事的節奏被推動著向前,就連你身邊出現的那些感情,你都不敢確定它們是真的...還是一樣被安排好的。”
他摩挲著自己下巴上的胡茬,他說:
“就像是和一位被精神誘導的女士談戀愛...儘管她們表現的很愛你,但,那感覺依然很糟。”
“哦,宿命論啊。”
麗亞娜靠在駕駛座上,她一邊閉目養神,一邊說:
“地獄裡很多人都信這一套,它們覺得每個生命背後都有命運的插手,尤其是貝拉科斯,你知道吧,那種邪神信徒,它們最喜歡搞這一套了。用命運來解釋自己人生中發生的每一件好事和壞事,讓一切看似詭異的變化都能被解釋,為命運生,為命運死。”
“但如果你問我關於這件事的意見,那麼我會告訴你,我覺得這些都是在扯淡!”
邊境女王哼了一聲,她用一種散漫的語氣說:
“如果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那該有多無聊啊。退一萬步說,如果我人生背後真的有個人在操縱,那麼我會不顧一切的找到他,然後狠狠的給他兩個巴掌。”
麗亞娜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她說:
“但如果一切都如你所言,人生的步伐早就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哪又怎麼樣呢?你難道就因此停下腳步,不過生活了嗎?這是我們的人生,不管它是不是被操縱,人生都要繼續下去,你看看我,我被貝拉科斯蒙蔽了十幾年,我現在還不是活的很快樂?”
麗亞娜的話顛三倒四,並沒有太多的說服力,但梅林也沒有反駁她,兩個人靜悄悄的坐在自動駕駛的車裡,在好幾分鐘之後,這輛車再次拐彎,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的影子已經儘在眼前了。
“我,很累,麗亞娜。”
梅林突然歎了口氣,他仰起頭,甕聲甕氣的說:
“以前還好,但最近這些年,一件又一件的事情,一個又一個的責任,它們糾纏在我身上,就像是無形的枷鎖,異人、變種人、異類還有隱藏在黑暗裡的九頭蛇,那些總是不安分的混蛋們,我無法忽視任何一個,尤其是在將推進秩序當成是我的使命之後。”
“我感覺到不自由,就像是生活在網裡的人,不斷的幫助,不斷的拯救讓我筋疲力竭,我...也很難再真正由著性子去做一些事情。”
他仰起頭,看著車頂,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