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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未來科技基金會的科學家們的最初設計,可以製造出各種智械,並且為智械注入預設好的情緒模板與思維回路的智械中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龐然大物。
它最初的設計體積要比神盾局為即將下線的指揮型空天母艦建造的船塢還要大上兩倍。
不過伴隨著越來越多的聰明人用傑出的智慧去改良,去休整,最終建立完畢的智能中樞,也就是智能塔,其占地麵積最終大大縮小。
這也要得益於偽裝成落後的農業國家,但實際上科技領先世界最少150年的瓦坎達貢獻出的一係列先進技術。
智能塔本身就是智械中樞的本體,這座高達50米的銀灰色高塔外部用軍事級彆的混凝土加固,但內部主體其實是鋼鐵塑造的,在運用了塞伯坦科技之後,在極端情況下,這座鋼鐵之塔本身也可以進行移動,甚至是變形。
當然,它肯定不如塞伯坦機器人變形那麼方便,這隻是個備用功能,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這座塔都不會移動。
此時,在托尼按下啟動按鈕之後,中樞控製室四周的觀測窗齊刷刷的打開,露出了四周開始運作的超大型機械模塊,由於采用了封裝技術,所以像梅林和皮爾斯這樣的外行,是完全理解不了這體係的運作過程的。
他們隻能看到一些大型的金屬設備按照塔內環形的軌道移動,在被命名為“建築師”的人工智能的控製下,那些金屬模塊以非常精準的方式,被不斷的投入到上下運作的軌道中,然後被送入地麵下方的工作站裡,幾幅全息投影被放置在觀測室的上方。
在那些投影中,一整條全自動的生產流水線被啟動,那些被送下去的金屬模塊快速的分解,然後在那些讓人眼花繚亂的機械臂的操縱下,鋼鐵被切開,被塑造成預設好的形狀,緊接著無數的標準工業件被安置在金屬模塊裡。
梅林能看到,智械的手臂、軀乾、腿,和腦袋被塑造出來,在流水線的運作中,一個接一個的數據模塊被安放在智械的軀乾中,就像是製作一輛汽車一樣,充滿了一種工業的美。
但這隻是最基礎的製作過程,這個過程哪怕在幾年前的科技水平下也完全沒有難度,真正有難度的是組裝完成之後的部分。
觀測室裡有竊竊私語的聲音,似乎是科學家們在討論這個製造體係的優點和缺點。
“‘智慧啟蒙’,我們把最後一步稱之為這個。”
在梅林身邊,後期參與了對智械中樞的數據程序的編寫和測試的班納博士低聲為梅林解釋到:
“在智械的軀體組裝完畢之後,它會被送入智能塔的‘啟蒙中心’,在那裡接受啟蒙和喚醒。雖然我們已經解決了大部分問題,但說實話,這個體係依然不算完美。”
“怎麼說?”
梅林低聲問到,班納解釋到:
“我們製作出的智械和自然誕生的智械在外表上可以達到100%的相似度,甚至內部構造也可以達到完全相似,但我們至今也無法理解火種源能量的運作原理,我的意思是,最少在能源方麵,我們的智械和真正的智械依然有差彆。”
班納眼中閃耀著強烈的求知欲,他說:
“我無法理解那些被自然激活的智械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來實現自我充能的,但它們確實可以在不進行充電的情況下,長時間活動,直到體內能量降低,才會開始主動尋找外部能源。而我們的智械就不行,它每4時必須接受一次充能。”
“如果它的活動頻率很高的話...這個時間還會被大大縮短。理論上說,每過2年的時間,我們就需要給智械更換一次內部電源。”
班納說:
“這說明,我們的智械還無法達到原版的程度。”
“沒關係。”
梅林搖了搖頭,他看著投影上那被組裝完畢的智械被送入一個類似於實驗艙一樣的玩意裡,他對班納說:
“隻要人們不會懷疑智械與智械的不同,那就代表著我們已經成功了。”
“班納博士,你要理解,我們不需要製作出‘真正’的智械,我們不需要...我們隻要讓人們認為智械是被人類製作出來的,這就足夠了。”
“嗯,說的也是。”
班納博士點了點頭,他說:
“人類總是對自己的造物充滿偏愛,而對外來生物充滿警惕...這種引導確實是必須的。”
“這說明你也是個真正睿智的人,班納。”
梅林伸手挽住班納的肩膀,他說:
“很多人可是認為我們在做壞事呢。”
“瞧,它要‘醒’了。”
班納嗬嗬笑了兩聲,他喝了口酒,對梅林說:
“也不知道它會給自己起個什麼名字。”
“哦?它們還會自己給自己起名字嗎?”
梅林詫異的說:
“我還以為你們會主動分配給它們名字呢。”
“它們也有智慧,梅林。”
班納聳了聳肩:
“如果我們希望它們未來融入人類社會,那麼我們從現在開始就得尊重它們的智慧...”
在班納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在眾人眼前的投影中,那個生物艙一樣的東西緩緩開啟,而那個銀灰色的,具有擬人外觀的智械從其中走了出來。
所有人都在看著它。
它就像是從沉眠中剛剛蘇醒的人類一樣,它站在啟蒙中心前方的地麵上,它有些茫然的打量著四周,然後抬起手,放在眼前,活動著五指,雖然機械的臉上沒有表情,但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那種無所適從的茫然。
在觀察室中,托尼將一個麥克風遞給皮爾斯,這位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理事長,在場身份最高的老頭結果麥克風,他也看著眼前的投影,他將麥克風放在嘴邊,他問到: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剛誕生的人工智械猛地抬起頭,它似乎在好奇這聲音從哪來的。
但源自內心的指令讓它必須回答這個問題,它愣了幾秒鐘,然後用一種混雜著金屬音質的聲音說:
“我叫...亞當。”
“你看上去似乎很茫然,亞當。”
皮爾斯繼續問道:
“你準備做些什麼呢?”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