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中的記者用一種混雜著擔憂與厭惡的語氣,對電視機前的觀眾們警告道:
“小心你們身邊的超級英雄!彆被他們騙了!”
在新聞節目的最後,那個油光粉麵的家夥還意味深長的說:
“也許,我們也是時候該開始解決這個被我們親手埋下的錯誤了。”
“啪”
在皇後區的一間公寓裡,小醜意猶未儘的關掉了電視機。
他一邊把玩著手裡的手杖,一邊對站在窗邊,麵無表情如機器人一樣的冬日戰士說:
“那個主持人還真是會說話,對吧?”
“瞧瞧他說的那些,簡直是說到我心坎裡了!”
這把自己的臉塗得亂七八糟的家夥從椅子上起來,他如真正的小醜一樣,拄著手杖,在房子裡轉來轉去,他如發癔症的神經病一樣,喋喋不休的自言自語道:
“超級英雄!哈,一群套著枕頭套,在爸爸媽媽的地下室裡走來走去的怪胎!”
“他們所堅持的幼稚觀念,和他們的所作所為簡直讓人發笑,說什麼要站出來阻止錯誤的事情”
“但什麼對,什麼錯,什麼美,什麼醜,這些概念,不都是被他們自己定義的嗎?”
小醜看著放在牆角的鏡子,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他似乎感覺到今天的妝畫的不太好,於是他從口袋裡取出腮紅,把手杖夾在胳膊下方。
他一邊給自己補妝,一邊說:
“我總覺得這個社會太霸道,總是強行和諧我心中的美,對意見者強行打壓,就好像這世界上美好的東西就隻有他們定義的那些”
“狗屎!”
小醜尖叫到:
“對立引發的衝突難道不好嗎?所有人尖叫著狂歡難道不妙嗎?撕下偽裝,儘情的笑,儘情的鬨,難道不讓人心神戰栗嗎?”
冬日戰士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裡,他看著小醜,眼中毫無情緒,也沒有對小醜扭曲的觀點發表什麼意見。
不過幾分鐘之後,在小醜安靜下來的時候,他走上前,將一個小黑盒放在了小醜眼前。
下一刻,黑盒裡響起了九頭蛇夫人的聲音。
“你答應我們不會傷及無辜。”
“我沒有啊!”
小醜無辜的說:
“有無辜者死嗎?沒有吧?”
“英雄們趕來的很及時呢,哪怕是昨晚那種情況,都沒有一個人死呢。而且昨晚太安靜了,27個人”
“我和27個英雄聊了天,但隻有一個做了他想做的事情呢。”
“剩下的26個人去了哪?這城市本該在昨晚被點燃的但它太安靜了,咦,這就是我討厭紐約原因,真的!”
小醜撇了撇嘴,他說:
“這城市毫無活力,一潭死水,不像我的故鄉哥譚那樣,隻要有一絲血腥,就會引來無數的鯊魚”
“夠了!”
夫人厭惡的聲音從小黑盒裡響起,他不想再聽小醜這些發瘋的話,他說: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亞瑟,如果你控製不住你的大腦,我就會幫你把它切下來我也不是必須要你才能完成這件事。”
“你的小打小鬨對梅林而言連熱身都算不上!”
“他沒用10分鐘就擺平了你浪費了好幾天策劃的事情這證明,要麼,你根本沒上心。要麼,你也不過如此。”
“哈!”
小醜撇了撇嘴,他說:
“你的意思是我失敗了?沒有吧。”
他扭頭看向被陽光布滿的窗外,他看著那座似乎毫無變化的城市,他說:
“為什麼我看到了在這人心浮動的城市裡,一顆不信任的種子已經被埋下了。”
“當然,它隻是一顆種子,彆對它要求太過苛刻,它還需要時間來發酵,成長,不要急,我的大人物,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才剛剛開始呢。”
“你要有耐心”
小醜撥開手腕的衣袖,看著自己手腕上帶著的那個見鬼的,粉紅色的兒童手表,他對九頭蛇夫人說:
“時間到了,大人物,我要出去辦件事。”
“然後就該離開紐約啦”
“我可不想被他們抓住痛打一頓,遊戲也不該在剛開始的時候就結束嘛。”
他站起身,將一頂魔術師帶的高帽子扣在頭上,他對小黑盒擺了擺手,他說:
“為了不讓你小看我,我決定小小的露一手,安靜的等待結果吧。”
“不許再把無辜者牽扯進來!”
夫人低沉的聲音在小醜身後響起。
沉默的冬日戰士也探出手,鋒利的黑色格鬥刀抵在小醜脖子上,隻需要輕輕一劃,這混亂的惡徒就會身死當場。
在小醜脖子後方,還有個紅色的小東西在發熱,隻需要一個命令
就會,砰!
“唔!”
他動作滑稽的舉起雙手,他有些氣急敗壞的說:
“好吧,好吧!”
“你們這些玩不起的家夥,我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我保證,好吧?我保證!”
幾分鐘之後,穿上了喜慶的小醜服,帶著假發,握著手杖,抓著氣球的小醜擠進了一輛出租車裡,他對出租車司機說:
“抱歉,先生,我接了個活,要去一個什麼學校給孩子們表演來著,但我不知道那地方怎麼去。”
“哦,對了,據說那是一所隻接收變種人兒童的學校。”
“哦,你說的是澤維爾天賦少年學院啊。”
開車的杜朋德揉了揉眼睛。
他昨晚和吉塔瘋了一晚上,現在多少有些精力不濟,而後座上的小醜如小雞啄米一樣點著頭,他帶著紅鼻子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誇張的笑容。
他說:
“好心人,能把我送到哪裡去嗎?”
“謝謝了,那裡的孩子們還等著我的表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