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破碎的魔杖洛拉放入盒子裡。
然後用手指拿起幾塊破碎的劍刃,還有寒光在劍刃上閃耀,那是梅林隨身攜帶的銀劍弗拉德的殘片。
箱子裡還有銀白色的,就如被灼燒一樣的金屬,在神秘屋的燈光下閃耀著特異的光。
烏魯金。
源於神域阿斯加德,那是憤怒戰戟的碎片。
玄蘭一邊將這些武器的碎片分門彆類的放好,一邊對坐在自己眼前的卡羅爾說:
“我從梅林主人那裡聽說過你的事情,在成為超人類之前,你是一位軍人,你從未涉及過神秘世界,你不了解那些力量可以做到些什麼。”
玄蘭輕笑了一聲,她伸手打開梅林的魔法口袋。
在一聲輕吟中,唯一還完好無損的振金長劍巴斯特被取了出來,又被放入另一個盒子裡。
玄蘭繼續說到:
“但我知道,我誕生於你們無法想象的世界裡,我這一生,見過太多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梅林主人在離開前告訴我,他一定會回來。”
玄蘭伸出手,在蠕動的虛弱共生體貝奧武夫表麵拂了拂,她抬起頭,看著若有所思的卡羅爾。
她說:
“他一定會回來,如果你真的愛他,那就抱著希望等待吧,你可以活很久”
“你總會有足夠的時間。”
女管家不再說話,她也不再理會卡羅爾。
她整理著盒子裡剩下的東西。
桔色的,源於三宮魔的力量種子被放置在一個特殊的水晶瓶裡。
還有梅林在大戰時用來對付金剛狼洛根的妖刀村正,這把武器理論上應該還給x戰警們,但玄蘭並不打算這麼做。
她要把這把可以殺死自愈者的利刃保管好。
勞拉那孩子未來可能會用到它。
“叮當”
在玄蘭提起盒子的時候,一樣東西掉落在了桌子上。
那是一枚古樸的,青銅色的指環,上麵點綴著一顆寶石。
“卡拜”
卡羅爾伸出手指,將那戒指拿起,放在眼前。
她看著這枚指環,這是她當初送給梅林的,這戒指是從克裡人那裡得到的,可以吸收能量,儲存並且反擊。
時間過去這麼久,梅林早已經用不到它了。
但他依然把這指環隨身攜帶著。
“你說得對。”
卡羅爾看著手裡的指環,她嘴角掛起一絲笑容。
她將那指環帶回了自己的手指上,然後攤開五指,放在自己眼前看了看。
她輕聲說:
“我看到的那些在我腦海裡形成夢魘,阻止我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待問題。”
“我也許確實應該抱有希望,就如你一樣堅定畢竟,誰讓我非要愛上一個會魔法的男人呢?”
卡羅爾笑了笑,撥了撥自己的長發。
她站起身,重新帶好棒球帽,她對玄蘭說:
“我就不打擾你了,我要回去看看那些孩子梅林走了,他們會需要我的。”
玄蘭點了點頭。
她沒有起身去送卡羅爾,她在梅林的魔法口袋裡尋找著還有價值的東西,但其中除了咕咕的貓糧之外,就隻剩下了一些日常用品。
“等等。”
就在卡羅爾即將走出門的時候,玄蘭喊住了她。
卡羅爾回過頭,就看到玄蘭手裡捏著一個特殊的東西,女管家對卡羅爾說:
“這樣還有一樣東西,看上去像是個坐標。”
“嗯?”
卡羅爾回身接過玄蘭手裡的小玩意,她拿起來翻來覆去的看了看,卡羅爾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她對玄蘭說:
“這是斯庫魯人的飛船的通訊器,上麵還有個被激活的坐標,看樣子是一艘正在駛離太陽係的飛船梅林手裡怎麼會有這個?”
“因為尼克弗瑞被斯庫魯人替換了。”
玄蘭恍然大悟的對卡羅爾說:
“這件事梅林對我提起過,也許,被替換的尼克弗瑞,就被關在那艘飛船裡。”
“這樣嗎?”
卡羅爾皺起眉頭,她收起那通訊器,她說:
“那麼看來,我最近要去一趟群星之間了。”
她抬起頭,對玄蘭笑了笑,她朝著玄蘭伸出手,她說:
“在我不在的時候,孩子們就拜托你了。”
“她們可是我養大的。”
玄蘭看著卡羅爾的手,並沒有死伸手去握。
她輕聲說:
“對於她們而言,你隻是個陌生人。”
“卡羅爾,你隻是他們哥哥的前女友,如果你想得到他們的認可,那你真的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另外,艾爾莎小姐”
“艾爾莎出了些事。”
卡羅爾收回手,她語焉不詳的說:
“我會處理的,彆擔心,另外,多謝款待。”
說完,卡羅爾就走出了神秘屋,荷魯斯已經在那裡等她了。
玄蘭站在門口,目送著那黑色的車消失在街道儘頭,她轉過身,關上門,然後拿起桌子上的東西,走入了梅林的儲藏室裡。
女管家將那些東西擺放在儲藏室的架子上,將它們擦拭的乾乾淨淨。
在好幾分鐘之後,她轉過身,準備離開這裡。
但就在開門的時候,玄蘭突然看到了被擺放在角落的三魔器。
綠鈴、銀輪和紅罐。
這三魔器的外表和之前沒什麼區彆,但在被梅林使用過之後,期內封印的力量已經被抽走,留在這裡的隻剩下了封印物。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200年之後,瘋夠了的遠古三魔就會重新被封印回這裡。
但在200年裡,這三樣東西就和普通的收藏品沒什麼區彆了。
不過玄蘭盯著那三魔器,她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她走上前,蹲在那裡,伸手觸摸著那三樣東西。
她能感覺到有些回流的魔力在三魔器中回蕩著,勾勒出陰森的嚎叫。
而且在手指接觸中,玄蘭還能聽到遠古三魔若有若無的慘叫,似乎正在經曆某些痛苦的事情。
“不應該啊,它們不是被主人”
玄蘭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光。
但下一刻,那光芒就轉化為了一抹驚喜。
幾秒鐘之後,玄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土,然後推開門走出了儲藏室。
她似乎挺高興,腳步輕快。
甚至還哼起了一首語調古怪的歌謠。
伴隨著玄蘭搖曳著身體走入神秘屋更深處,在那歌謠的飄蕩中,整個神秘屋都在黑夜裡悄無聲息的隱去。
就好像是它從沒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