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看著吧!”
洛基從藏身處站起身,將手中的金色戰矛舉起,在岡格尼爾的矛尖,有嗡鳴不休的金色閃電在彙聚。
“我也可以成為英雄,像你一樣...”
“我也可以拯救王國,超越你...”
“我有資格繼承這一切...”
“見證我!”
“哥哥,見證我!”
“轟”
在洛基的咆哮聲中,金色的雷光化為躍動的雷矢,從岡格尼爾的矛尖飛射而出,在射出的瞬間就擊中了噩夢樹中心的暗紅色光團。
屬於奧丁的神力激蕩著爆發開,就如神王的怒吼。
在金色火花的閃耀中,夢魘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它還尚未孕育完成,麵對這團極具正麵能量和破壞力的金色雷霆,它感覺就像是被丟入了萬物熔爐裡肆意焚燒。
但說真的,洛基根本發揮不出永恒之槍那冠絕諸界的威力...
如果非要比較一下。
眼前他扔出的那團光芒,和當時奧丁砸向梅林的閃電相比,就像是一團火花和一輪太陽的區彆。
如果是奧丁在這裡,這一擊就能徹底抹平噩夢樹。
連帶著這片被汙染的森林一起從大地上抹掉。
這金色的流光,甚至連托爾扔出的雷電都不如...
但這也不能怪洛基,他又不是真正的阿斯加德人,他很難凝聚出真正的神格。
更何況,岡格尼爾這種級彆的武器,也確實不是誰都能用的。
但饒是如此,這一擊也將夢魘真正擊傷。
那已經成型的意識體咆哮著聚攏噩夢之力,朝著襲擊它的洛基轟了過去,而洛基手持金色戰矛,在不斷的閃現中幻化出十幾道惟妙惟肖的身影。
像極了艾克恩之形。
但可惜,這隻是單純的幻術。
“啪”
夢魘麵臨粉身碎骨的威脅,將所有的力量都汲取出來,抵禦岡格尼爾的轟擊,這就讓被困住的紮坦娜得到了機會。
臉色慘白的魔術師小姐從手中舞出一把匕首,將糾纏她的藤蔓切斷,然後向前跑出幾步。
糾纏的藤蔓如毒蛇一樣呼嘯著從噩夢樹中探出,纏在紮坦娜腳腕上,將魔術師小姐砸在地上。
膝蓋都被碰出了血,漂亮的臉上也被擦出好幾道血痕。
但小姐姐咬著牙,將手心裡的舊印拋了出去。
噬夢者被召喚出來,那些如扭曲蜂群一樣的靈體呼嘯著趴在那些藤蔓上,饑渴的吞噬著噩夢的力量。
夢境之門在被削弱。
那些符咒在跳動著變暗。
紮坦娜如母狼一樣發出了尖叫,她從未如此粗魯的使用魔法。
在那聚散不休的魔力刀刃的揮舞中,她周身的藤蔓都被砍斷。
她又一次得到了自由。
她朝著即將崩潰的夢境之門跑了過去。
她要趕在夢魘降生前逃回自己的夢境世界裡。
那個手握金色戰矛的阿斯加德人太弱了...
他根本發揮不出手裡武器的威力,他擋不住夢魘的...
“砰”
就在紮坦娜衝向夢境之門的那一刻,被金色雷光不斷轟擊的噩夢樹搖曳著發出一聲怒吼。
在洛基驚恐的注視中,那噩夢樹的根係撕裂大地,就如真正的樹人一樣拔地而起。
它咆哮著揮起漫天飛舞的藤蔓,如重錘一樣轟向洛基。
那藤蔓在空中分裂,一變二,二變四,在一瞬間就將洛基躲閃的所有方位徹底封死。
在夢魘尖銳的笑聲中,混雜著不祥之力的藤蔓當頭砸下。
這一下要是砸實了...
“轟”
洛基絕望的抬起頭,將手中的永恒之槍舉起,漫天飛舞的雷電轟在這恐怖的樹木上,場麵宏大。
可惜,他揮出的雷電...
沒有靈魂。
隻是虛有其表。
麵對一名即將孕育的邪神,那些雷電隻能讓它感覺到疼,卻無法殺死它。
“你的世界,所有世界!”
“歸我了!”
夢魘尖銳的嘶鳴在這方鬼蜮之地回蕩著,在噩夢樹的軀乾上,夢魘的手指已經撕裂那光芒,也許下一刻,它就會出現在阿斯加德的大地上。
“不!”
洛基臉上扭曲,他瘋狂的揮舞著戰矛,試圖阻止這一幕。
“不是這樣的!不是!”
王子殿下吼叫著,這不是他想象中的結局。
“啪”
就在這一刻。
一隻溫暖的手放在了洛基肩膀上,還有那熟悉的,讓人有些厭惡的聲音。
“我的兒子...”
“武器,不是這麼用的!”
奧丁的手指握在永恒之槍上,那傳奇神兵頂端跳動的雷光在這一刻膨脹數十倍,夢魘也發出了尖叫。
它操縱著噩夢樹轉身就跑。
神王來了...
奧丁來了!
跑!
否則...
死...
“你闖入我家,打傷我的人民,恐嚇我兒子...”
在金色光流的縈繞中,神王奧丁舉起永恒之槍。
他將身體拉開,就如一把張開的戰弓。
火焰熊熊燃燒,隻是岡格尼爾被投擲出去的威勢,就已經讓夢魘感覺到了十死無生的壓迫。
這世界...
可不是任它撒野的地方。
“雜碎!”
“吃我一槍!”
“轟”
金色的雷光在奧丁的咆哮聲中淹沒了一切。
光芒...
無儘的光芒籠罩了一切。
甚至連夢魘的尖叫聲都聽不到。
邪惡破碎的聲音也聽不到。
被光芒包裹的,狼狽的,全身是血的紮坦娜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她想過自己的一生會如何終結。
但她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和梅林一樣,死在神王的憤怒一擊之下...
這算不算是一種榮幸?
小姐姐嘴角扯出一個笑容,她要迎接死亡的到來了。
但就在她即將被岡格尼爾破碎神魂的那一刻,一隻手突然從破碎的夢境之門裡探出。
在雷光湮滅的前一刻,將紮坦娜整個人拽回了另一方夢境裡。
“砰”
還閉著眼睛的小姐姐,被拉回了一個不算溫暖的懷抱裡。
也許是出現了幻覺...
她又一次嗅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傻妞...”
一個聲音在她耳中響起,就如來自彼岸。
然後...
是一個冰冷的吻。
就吻在她滿是血汙的臉上。
將她從手足無措中驚醒。
“我一回來,就看到你在送死...我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那聲音回蕩著。
又有手指彈在她鼻子上,似乎是在懲罰她。
“你,真的很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