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
“我不想聽,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也毫無興趣,你喜歡和誰在一起和我沒關係,你愛怎麼玩就怎麼玩我來這裡是有重要的事情。”
她從口袋裡取出那枚變形的銀質子彈,將其丟給女半魔。
後者接在手裡。
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結果臉色唰一下的白了。
她抬起頭,看著魔術師小姐,她說:
“猶大之銀不會吧?”
“貨真價實的詛咒之物。”
紮坦娜聳了聳肩,毫不掩飾自己臉上幸災樂禍的表情。
她說:
“而且根據我的推斷,這東西本來就是要送到你或者你哥哥手裡的,一個熾天使和他的戰隊全軍覆沒了,大概率就是死在這種子彈之下。”
“至於最後逃出來的那個天使為什麼要把子彈送給你們兄妹兩,我不知道,我也不關心。”
魔術師小姐叉著腰,拉開包廂的門,她回頭對薩塔娜露出了一個惡意滿滿的笑容。
她說:
“東西已經轉交了。”
“這現在是你們的麻煩了。”
“友情提示,我覺得,那個天使的意思是這件事,可能和你們兩的‘老爸’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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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大之銀。
這玩意是背叛者猶大留下的銀幣。
在聖經的故事裡,他被30快銀幣收買,出賣了基督,直接導致了基督的身死,再加上後來基督於十字架上的複活,這些小段落一起組成了聖經裡流傳最廣的故事。
而30塊銀幣催發的一場背叛,也似乎證明了人性有多麼廉價。
當然也有人說,猶大的背叛並不隻是因為銀幣的賄賂,也有自身的一些緣故,但那都是些古老的故事了。
總之,在出賣了基督之後,猶大在被茫然,憤怒以及可怕的羞恥心和罪惡感反複折磨之後,選擇在一顆歪脖子樹上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但猶大的故事結束了,他手中的30枚銀幣的故事還沒結束。
在猶大吊死之後,另一個使徒馬提亞找到了他。
他為猶大收斂了屍體,然後發現了丟在屍體下的銀幣。
據說,在馬提亞接觸到那些銀幣的時候,他感覺到了那些銀幣上盤踞的可怕罪惡。
而在那罪惡背後,是無法形容的奇怪的,毀滅性的力量。
也許是猶大的原罪與這些銀幣綁定在了一起也說不定。
對於馬提亞而言,這些錢上都沾染著無法洗刷的血,是絕對的罪惡之物,就該和它們那同樣罪惡的主人埋在一起。
而那塊埋著猶大和銀幣的大地被稱作“阿克爾達瑪”。
翻譯一下,就是“血田”的意思。
故事到這裡本該就結束了。
但在1892年的時候,一座修道院恰好在血田上方建立。
也許是命運的巧合,挖掘工們挖開地麵,他們不出意外的找到了猶大的屍體,以及,那些被埋在血田中的,詛咒的銀幣。
這些帶有強大神秘力量的東西必然要被很好的看管起來。
實際上,這個活最開始是由教會負責的,但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開始之後,這活就被轉交給了盟軍官方。
說到這裡大家應該都明白了。
沒錯,正是佩吉卡特女士領導下的戰略科學軍團接手了這個苦差事。
然後又把這個差事留給了神盾局。
在神盾局倒塌之後,這活又被轉移給了天眼會。
興許是天眼會真的運氣不好,猶大之銀被埋在那土地裡2000多年都沒出事,他們剛接手不到一年,就出現了大問題。
“砰”
滿臉冷漠的阿曼達沃勒在一名身穿紅色作戰服,有一頭黑發的年輕姑娘的護衛下,大步走入了血田上方的修道院裡。
在她身後,天眼會的特工們以一種不講情麵,粗暴無禮的方式,將修道院裡的所有人都收押了起來。
在天空中,盤旋的直升機架起了機槍,對準了下方的修道院。
任何試圖逃跑的人都要吃槍子!
問題很嚴重
教會很憤怒。
白宮也發出了嚴厲的質詢。
天眼會首領特弗雷幫她扛下了一部分責任。
但剩下的壓力還是讓阿曼達沃勒放下了手裡的一切,以最快的速度趕來了中東。
可憐的阿曼達沃勒心裡隻有一片冰冷的苦楚。
守衛修道院這活,不是她負責的
天眼會的超自然管理機構和神盾局時期的sdold不是一回事,沃勒麾下的特工們在超自然事件中有最高級的行動權。
但事關危險物品收容,卻有一個專門的機構負責。
白宮也擔心天眼會內部的超自然管理機構最後會膨脹到sdold那個龐大的根本無法分割的程度。
但現在那個收容部門出了問題,卻還是得沃勒自己來背鍋。
沃勒心裡很苦。
但她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表情。
“打開!”
在修道院地下的秘密寶庫前,沃勒對守衛寶庫的人吩咐了一句。
那家夥嚇得顫顫巍巍,根本拿不穩鑰匙。
沃勒身邊的黑發姑娘搖了搖頭,她伸出手指,龐大的念動力從手中爆發,將那厚重的門鎖直接扭曲開。
沃勒對身邊的姑娘點了點頭,然後大步走入了寶庫裡。
在那昏暗的燈光下,在玻璃棺材裡,猶大那風乾的屍體還在。
但在屍體邊,那個裝著銀幣的罐子,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果然已經丟了。
而且估計已經丟了很久,大概是在天眼會接管這地方之後不久就丟了。
“碼的!”
沃勒爆了句粗口。
但片刻之後,她還是不得不拿起手機,撥了個秘密號碼。
電話接通,弗瑞的聲音響起:
“怎麼樣?沃勒,我的消息準確嗎?”
沃勒陰沉著臉不說話。
電話那頭的鹵蛋頭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弟子氣惱的情緒,他嘿嘿一笑,他說:
“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知道了吧?”
“我可以同意機械神教在北美的傳教”
沃勒咬著牙,她很不甘的說:
“但這件事,必須得到解決!那些失竊的銀子,必須拿回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弗瑞搖了搖頭,他說:
“我不參與。我該做的我都做了,通風報信也是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
“但聽我句勸,沃勒,那種燙手的東西,毀掉最好,彆把它留在手裡,太多人惦記了。”
“這次的事情就是個教訓,你們護不住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