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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廢土地獄,末日火山的機械宮殿中。
在梅林的魔法實驗室裡,伊卡洛斯小心翼翼的捧著一根特殊的機械核心。
那東西是她在智能塔裡製作出來的,仿製塞伯坦人的機械核心製作的替代品,專用於承載她手中那個新生的機械之魂。
那是傳奇武士擎天柱和震蕩波兩者的靈魂融合物。
這不是什麼邪惡的試驗。
實際上,這是一場拯救。
兩個傳奇武士在方舟的爆炸中屍骨無存,它們殘留下的機械核心也殘缺不堪,導致兩人的機械之魂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
梅林也許很擅長處理人類和異類的靈魂,但對於塞伯坦人的機械之魂,他完全處理不了。
這種由數據通過神秘的方式堆砌成的,類似於靈魂的意誌聚合體的形成方式,與梅林擅長的魔法知識完全是兩個極端。
不過幸運的是,他有一位很擅長處理數據的私人秘書。
伊卡洛斯和梅林通力合作,花了一些時間,才完成了這一次的“機魂神降”。
一個高大上的名字。
實際上,本質就是將兩個殘破的機械之魂切開,然後重組成一個新的機械之魂。
擎天柱和震蕩波在剛才的靈魂切割中已經死了。
現在新生的這個...
擁有兩者的大部分記憶和戰爭本能,但卻是一個全新的意識。
“哢”
伊卡洛斯將那機械核心和一個製作好的魂器外殼契合在一起,用“機魂”的方式承載起這個新生的靈魂,然後將它暫時放入了一具智械的軀體中。
伴隨著智械核心中能量與魔力轉換的儀器開啟。
智械的能量被轉化為魔力,而伴隨著魂器被注入魔力,那個昏昏沉沉的機械之魂,也像是在炎炎夏日被當頭澆下一盆冰水。
他幾乎是立刻清醒了過來。
那臨時的智械軀體被激活,這個新生的意誌操縱著弱小的軀體,毫無智械的僵硬感。
他就那麼站了起來,活動著四肢,感應著這個陌生的地方。
最後,他看向眼前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的身穿不符合塞伯坦人審美觀的黑色長袍,雙手背在身後,以古怪的姿態懸浮在地麵上,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
這個新生的意識很好奇梅林的力量,他認為梅林肯定是使用了某種他無法理解的先進科技,也許,在他腳下,有一對推進器在保持著懸浮。
而相對於擁有無法的力量的男人,他身邊的女人就好理解多了。
一個機器人。
一個搭載著仿生材料,模擬為人類雌性外觀的機器人。
她體內活動的能量能級很高,和他記憶中的威震天相差不大,而且機械造型非常優美,充滿了一種機械特有的美感。
但他無法理解,為什麼這個同類非要給自己身上覆蓋一層不便於活動,還會降低戰鬥力的仿生材料呢?
“你叫什麼名字?”
梅林看著眼前的智械,他問到:
“你還能記得過去的事情嗎?”
“嗯。”
這個智械學著梅林的動作,將雙手被負在身後,他啟動腳下的推進器,懸停在和梅林一樣的高度。
他坦然的回答到:
“我的數據庫裡有關於擎天柱和震蕩波的所有記憶,我也知曉博派和狂派的大多數秘密,我知曉塞伯坦星的恩怨...但我的名字...”
這個智械低著頭,仔細的思考了好幾秒鐘,然後他搖了搖頭,他說:
“我不記得我有名字。”
“你曾自稱為大暗黑天!”
梅林對這智械說:
“但我覺得另一個名字更適合你。”
梅林看了一眼身邊的伊卡洛斯,他對眼前這個新生的靈魂說:
“我打算叫你’天災‘,機械的天災,你覺得呢?”
“嗯...”
這智械眨了眨眼睛,他說:
“大暗黑天,是自稱為機械女神的昆塔莎給我的,這似乎是塞伯坦人的封建王朝時期的一位暴君的名字,她可能是在用這個名字嘲諷我。”
“但沒關係了,我就叫天災吧!”
這智械的眼中閃過一道紫色的數據流,將“天災”這個名稱代號寫入了自己的思維回路裡。
從現在開始,他就叫天災了。
“你剛才說,昆塔莎是‘自稱’的機械女神?”
站在一邊,不發一言的伊卡洛斯捕捉到了天災話語裡的一絲特彆的含義。
眼鏡娘伸手從口袋裡取出黑框眼鏡,戴在自己臉上,她推著眼鏡框,輕聲問到:
“那個‘自稱’是什麼意思?”
“她是假的。”
機械天災語氣平靜,近乎絕對理智的說:
“擎天柱在掩護博派反抗軍撤離瀕死的塞伯坦星的時候,在絕望中落入被內部大爆炸撕裂的星球裂痕裡,它墜入世界的機械核心,在那裡遇到了昆塔莎。”
“昆塔莎對擎天柱自稱是機械女神,是塞伯坦人的創造者‘天尊’或者叫‘元始天尊’的一絲意誌的殘留。”
“她用一個拙劣的謊言欺騙了處於絕望中的擎天柱,讓本已打算赴死的擎天柱又有了新的心理支柱。”
雖然擁有擎天柱的記憶,但天災說著擎天柱的過去,完全是以第三方視角去描述的。
在天災看來,擎天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