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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海洋中也能孕育出文明...
在科幻的想象題材中,這是個經久不衰的話題。
這種幻想的來源,究其原因,大概是因為人們總說,海洋是生命的搖籃,而在這個世界上,海洋的麵積要確實要比陸地廣闊數倍。
如果海洋中真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生命與國度的話,那麼這個世界的精彩程度會在頃刻間翻上好幾倍。
但實際上,這個世界已經足夠精彩了,前提是得有一雙能看透虛妄的眼睛。
七海國度裡的生命與文明,也確實存在。
它們出現的時間要比陸地的文明更早,它們一直隱藏於那些被平凡的日子遮擋起來的“真實”中。
就在大海之下,就在黑暗的深淵中,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陸地的世界。
那些生活在海水中的生命對於陸地充滿了好奇,但又表現的不屑一顧,它們傲慢的認為雙方處於兩個世界,並且永不該互相接觸。
在烏托邦島的海岸邊,潮起潮落的聲音中,拄著銀色三叉戟的納摩站在一塊礁石上,這個強大的變種人眺望著遠方的海麵,安靜的就像是一尊雕塑。
他在思考著一些事情。
關於他的故鄉,他和他母親出生的地方。
那個讓人怎麼也喜歡不起來的海底世界。
一場劇變即將發生。
納摩雖然已經遠離了那個世界,但他在亞特蘭蒂斯國度裡依然有屬於自己的眼睛。
對於任何體製都有不滿的人。
他們生活其中,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厭惡現有的製度,並且渴望得到改變,更希望那改變由自己親手來執行。
他們不太會理會改變之後會帶來的混亂...
他們在意的,隻是改變本身。
那些對亞特蘭蒂斯的傳統和刻板非常不滿的海底人,就是流亡王子納摩最好的,天然的盟友。
奧姆,殘暴的奧瓦克斯國王的兒子,將在2天後繼位加冕。
那個乳臭未乾的家夥將成為亞特蘭蒂斯王國的主人。
他會發動一場戰爭來炫耀武力,為分離的七海國度尋找一個共同的敵人,然後用戰爭將彼此緊密的結合在一起。
奧姆希望成為繼遠古的海皇亞特蘭之後的第一位七海之王,真正統禦整個海底世界。
他很年輕,有足夠的精力與野心,因為血脈的正統,也被亞特蘭蒂斯人擁護。
2天後的加冕儀式將是納摩最後的機會。
如果他並不能從奧姆那裡奪來王位,那麼納摩渴望對故鄉的改變,很可能永遠都不會來了。
納摩眺望著眼前的海水,就在昨晚,他的那些海底人盟友們發來了措辭嚴厲的“懇求”,更像是一種催促。
他們要求納摩返回亞特蘭蒂斯,在加冕儀式上挑戰奧姆。
這是一項危險的工作,稍有不慎納摩就會死在亞特蘭蒂斯士兵們的合圍中。
但那些“盟友”們忽略了這種危險,他們要求納摩必須到場。
他們渴望改變,但任何的改變都必須有人做出犧牲。
他們不想犧牲自己,那麼在以往宣稱要為七海世界帶來新秩序的流亡者納摩,就成為了最好的犧牲者。
這就是成為首領的負麵作用...
偶爾,你會被狂熱的追隨者們推入前台,成為你所宣稱的未來的犧牲品
“我就知道在這裡能找到你。”
沙啞且冰冷的聲音在納摩身後響起,拄著三叉戟的變種人沒有回頭。
他就站在原地,任由海風吹起他黑色的長發,拍打他還算俊美的臉。
“你看上去很煩躁的樣子。”
那個聲音在靠近。
那是個女人。
穿著白色的作戰服,又罩著一件白色的風衣,風衣的下擺伴隨著高跟鞋行走的動作搖曳著,被海風吹得四處亂舞,一起亂舞的,還有金色的長發。
她身材纖細,身形優雅,在說話之間,總有種凜然之氣。
那是一種久居上位的氣質。
“說說吧,有什麼不安,有什麼煩躁,有什麼擔憂...”
這女人一邊說著話,一邊抬起腳,似乎要踩入海水中。
但下一刻,她踩在了空氣上,就像是踩著不可見的階梯,朝著納摩所在的礁石走了過去。
她能控製心靈的力量,就如x教授一樣,她甚至可以將這種心靈之力影響物質。
或者叫念動力更合適一點。
“納摩,我們是朋友,對吧?”
她站在納摩身邊,這身材高挑的女人幾乎不比納摩矮多少,她偏過頭,就能看到納摩那稍顯陰霾的雙眼。
她說:
“朋友之間要互相幫助啊,我知道你在清晨去見過教授。”
“我不知道你們談了什麼,但教授似乎拒絕了你...那個老頭子就是那樣的,做事瞻前顧後,優柔寡斷...”
她停了停,壓低聲音,對納摩說:
“但他幫不了你的事情,也許我可以呢?”
“我不會加入你那個什麼地獄火俱樂部。”
納摩瞥了身邊的女人一眼,他認真的,冷漠的說:
“我也沒時間和你們玩上層社會的社交遊戲...艾瑪,也許你去誘惑其他人更好一點,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請你彆打擾我的思考。”
“你這人!”
白皇後,地獄火俱樂部的主事者,強大的阿爾法變種人艾瑪.弗羅斯特狠狠的瞪了冷漠的納摩一眼。
她抱著雙臂,頗為不滿的說:
“你顯然對地獄火俱樂部有刻板的成見,和其他膚淺的男人一樣隻注重表麵,卻忽略了真正重要的內在,我說了,我們可以幫助你。”
“而我們期待的,也隻是你能給予我們的回報,你可以把這當成一場...‘生意’。”
艾瑪看著翻滾不休的海麵,她語氣平靜的說:
“我們做投資,在必要的時候收回成本以及附帶的回報。”
“我其實知道你在思考什麼,七海國度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包括你一直在計劃的事情,還有什麼比投資一位未來的國王更劃算的呢?”
納摩的表情變化了一下。
他扭過頭,認真的觀察著艾瑪。
白皇後感覺到了納摩的注視,她並不在意,反而轉過身,左手插在腰間,擺出了一個很誘惑的姿勢,讓納摩看的更真切一點。
幾秒鐘之後,納摩收回目光,他說:
“我不是國王,我隻是個流亡者。”
“你隻是缺少士兵而已!”
艾瑪捂著嘴,輕笑了兩聲,在金色長發的搖晃中,她頗為曖昧的靠在納摩的肩膀上。
她纖細的左手順著納摩如刀削斧刻的肌肉線條向下滑動,她在納摩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