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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過你到來亞特蘭蒂斯的場景。”
“實際上,在奧姆告訴我你和他相遇的夢境之後,我就一直在為此做準備。”
“我以為你會帶著一支地獄的軍團而來,我也設想過你會孤身前來,用天父的力量淹沒一切。”
在通往亞特蘭蒂斯王宮的道路上,維科駕馭著一台金色的魚型飛行器。
他語氣複雜的,對坐在他身邊,欣賞著海底風光的梅林說:
“但我沒想到...你會以這種身份出現。”
維科的目光下移。
他看到了被梅林握在手中的金色權杖。
如法杖一般,通體呈金黃,但並不顯奢侈或者土豪的氣息。
相反,就如最優美的藝術品一樣。
兩條糾纏的蛇盤繞在法杖頂端,一左一右的張大嘴巴,如咆哮一般,而在法杖之上,有雕塑的惟妙惟肖的展翼雄鷹,被雙蛇拱衛。
這是女半神卡珊卓女士轉交給梅林的法杖,亞特蘭蒂斯之門守門人的象征。
它是一件貨真價實的“神器”。
由古希臘的神靈在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工坊中鍛造成型,這是諸神為海神波塞冬鍛造的禮物,用於開啟亞特蘭蒂斯城的鑰匙。
第一紀元的那座城市是由神靈建造的。
波塞冬是它的第一任主人,而海皇亞特蘭,是波塞冬的直係後裔。
偉大的七海之王從離開世界的神靈那裡得到了偉大城市的鑰匙,那是七海之王王權的象征之一。
但在大陷落的災難發生時,亞特蘭將那鑰匙轉交給了神秘的守護者,自己帶著臣民逃離了崩潰的大陸與王國。
他救下了自己的人民,卻失去了自己的王座和榮耀。
從那之後,真正的亞特蘭蒂斯城就隱沒在了曆史之中。
這故事完整的記載於海底人的文獻中。
每個海底人都知道遠古亞特蘭蒂斯的故事,每個人都在圖冊中看到過梅林手中的法杖,每個人都知道守門人的傳說。
但大部分人都以為那隻是個傳說。
就如大部分人認為的那樣,海底文明的起源,恢弘的亞特蘭蒂斯城已經毀在了大陷落的災難裡。
偉大的文明已經消亡,如今隻能以分裂的姿態繼續苟活於深海之下。
不過那起源的故事是如此的重要,它銘刻於每一個海底人的靈魂之中。
就連海底人們在災難之後建立的第一座城市,也是以亞特蘭蒂斯為名。
那不隻是一種懷念。
更是一種期待。
也許總有一天,真正的故鄉會為這些遊子們再次敞開大門。
“但它沒有。”
梅林觀賞著海底世界難得一見的美景,他的手指撫摸著法杖的雄鷹雕塑,他語氣溫和的輕聲說:
“亞特蘭蒂斯城一直都在那裡,隻是你們難以尋覓到自己的起源,而今天,我將銘刻於你們靈魂中的傳說帶回來了...”
“維科,老朋友。”
梅林扭頭看著維科,他帶著笑意說:
“你和你的人民,難道不該因此感謝我嗎?”
維科麵無表情,從飛行器的投影中,他能清晰的看到跟在這台飛行器後方的,那些手握武器,來者不善的陸地人們。
為首的兩個是納摩和亞瑟。
這對兄弟手握銀色和金色的三叉戟,穿著華麗炫目的儀式盔甲,打扮的就和此地的主人一樣。
他們身體裡有亞特蘭蒂斯最尊貴的血脈,這座城市應該歡迎他們。
但在兩人身後,還有一群穿著打扮稀奇古怪的變種人。
穿著優雅長裙的白皇後艾瑪統帥著他們,那是地獄火俱樂部的變種人們。
還有一些和納摩關係非常不錯的變種人,也跑來給自己的朋友加油助威。
而艾瑪本人,就跟在納摩身後,表現的非常溫順,就像是剛剛過門的小媳婦一樣。
相比納摩的大陣仗,亞瑟身後跟隨的人就稀疏了很多。
但也隻是人數稀少,質量上絕對不弱於地獄火俱樂部的變種人們。
剛剛和亞瑟分手的女超人卡拉不想看到前男友孤身一人闖入龍潭虎穴,所以她帶著新男友跑來幫忙,免得弱氣的亞瑟被不好客的海底人揍一頓。
而她的新男友,是一個穿著紅色和金色作戰服,有騷氣的白色短披風,一頭黑發的年輕人。
沙讚!
或者說,比利.巴特森!
梅林的另一個弟子。
在這關係複雜的三個人背後,還有梅林的三位妹妹,瑞雯,洛娜和勞拉,她們是作為親友團登場的。
因為梅林的關係,亞瑟和她們也是親戚。
她們自然不能坐視亞瑟孤身返回海底世界。
當然還有和梅林形影不離的私人秘書伊卡洛斯,與伊卡洛斯的兩位追隨者霍普和亞當,以及專程跑來旅行,手裡還抓著相機的魔術師小姐紮坦娜.紮塔拉。
如果不是今天有事情在身,估計卡羅爾也會來湊個熱鬨。
畢竟,小亞瑟總是很乖很有眼色的把她叫嬸嬸。
既然接受了這個稱呼,那麼強大的嬸嬸也不能坐視弱小的侄子被欺負吧?
總之,相比這光暈水道兩側那些全副武裝的亞特蘭蒂斯軍團而言,納摩和亞瑟帶來的“軍隊”人數處於極端的劣勢。
但如果真的發生戰爭,依靠這群人的力量,要掀翻這座海底城市,估計不成問題。
更彆說...
這兩個流亡的王子,還有一位天父在幫他們壓陣。
“你在擔心什麼呢?維科,老朋友。”
坐在飛行器上,朝著前方的王宮前進的梅林語氣溫和的說:
“你在擔心亞瑟和納摩的朋友破壞他們的家鄉嗎?不,不會的,有我在這裡,今天不會有戰爭,也不會有人受傷。”
“你知道的,我是個和平主義者,我討厭紛爭。”
梅林的話讓維科歎了口氣。
這個老海底人握著操縱杆,他說:
“真的到這一步了嗎?沒有挽回的可能了嗎?奧姆隻是個稍顯傲慢的年輕人,他...”
“我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放棄的。”
渡鴉大君用一句話堵住了維科所有的懇求。
“他準備發動一場沒有意義的戰爭啊,我的維科。”
梅林閉上眼睛,靠在駕駛座上,他將金色的權杖放在懷裡,他如感歎一樣,輕聲說:
“你覺得他在做正確的事情嗎?”
“如果你覺得那不對,你又為什麼不阻攔?”
“是因為你覺得奧姆也是亞特蘭娜女士的兒子,對老友的愧疚讓你放棄了自己的堅持嗎?”
梅林的話如長鞭。
抽打在維科的心靈上,讓這老邁的海底人無話可說。
幾秒鐘之後,梅林伸手拍了拍維科的肩膀,他說:
“這是亞特蘭娜女士的家事...就讓這三兄弟自己去解決吧,我不插手,其他人...也彆插手!如何?”
“這事關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