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物理學家是怎麼形容這種古怪的交流的?
量子糾纏?
還是其他什麼古怪的名詞。
“你在想什麼?”
伊卡洛斯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注意梅林表情的變化。
剛才在那一瞬間的時間畸變中,肯定是發生了一些伊卡洛斯不知道的事情。
眼鏡娘注意到了梅林眼中閃過的一絲喜意,她問到:
“是有什麼好事嗎?”
“現在還不能確定。”
梅林拍了拍眼鏡娘的頭發,他說:
“但我想,剛才的那場撕裂了現實世界的爆炸,也許,並不是一件壞事。”
“梅林!”
眼鏡娘突然抓緊了梅林的手腕,她指著眼前那道從天空砸落的閃電,她對梅林說:
“弗蘭克的生命監控儀停擺了!就在那方向...”
“傻狗正和巴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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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在中央城警局的證物實驗室裡,證物收集官巴裡.艾倫正在忙碌著。
他要在養父喬明天上庭之前,將一件幾天前發生的搶劫傷人案的物證材料準備齊全。
巴裡做這個事情已經得心應手了。
他從大學畢業之後並沒有繼續深造,而是進入了警局,做起了這份類似於法醫的工作,這孩子本來在物理學方麵很有天賦,可以成為一名物理學家的。
但他並沒有選擇那條輕鬆的路。
喬和艾瑞斯都很支持他,這兩個他最親近的人都知道巴裡內心那解不開的糾結。
他的父親亨利,蒙冤入獄,這讓巴裡對世間的一切不公都充滿了一種憤怒,他不希望自己少年時的經曆被複製到其他無辜者身上。
他用自己的雙手為蒙冤者解脫。
竭儘全力的維持著這個世界的秩序,嗯,這一點大概是受到了梅林叔叔的影響吧。
畢竟從小,巴裡就把身為特工的梅林叔叔,當成是二號偶像呢。
要問他最喜歡誰...
那還用說嗎?
肯定是哥譚的黑夜騎士,以凡人之軀對抗滔滔邪惡的蝙蝠俠咯!
“我說,你這實驗室也太破了吧?”
在巴裡用心工作的時候,趴在地麵上,剛剛被包紮好傷口的傻狗弗蘭克大聲吐槽到:
“身為梅林的侄子,那些大腹便便的長官們,就給你這麼一間又破又爛的實驗室嗎?”
傻狗憤憤不平的說:
“你看看,都漏雨啦!”
“啊?”
巴裡回過頭,看著傻狗眼前地麵上的水漬,他抬起頭看著頭頂。
“並不是漏雨了,弗蘭克。”
巴裡站起身,溫和的拍了拍弗蘭克的腦袋,他說:
“是天窗沒關好,不過,怎麼會突然下雨呢?”
說著話,他握住了關閉天窗的細鎖鏈,而就在同一時刻,一抹亮光在他視界儘頭亮起。
巴裡和弗蘭克同時看向那光柱衝起的方向。
“是星際實驗室啊!”
巴裡一邊將天窗向下拉動,一邊詫異的說:
“那道光是怎麼回事?粒子加速器啟動時爆發的光嗎?”
“誰知道啊!”
弗蘭克哼哼唧唧的說:
“你們人類製造的那個加速器太原始啦,我都沒興趣去看的...說起來,小巴裡,剛才和艾瑞斯做了幾次?她身材那麼好,一定很棒吧?”
傻狗臉上露出了一絲人性化的色胚表情。
它一邊吐著舌頭,一邊用古怪的語氣問道:
“能描述一下細節嗎?呃,我有一個朋友想聽...”
“喂!你這狗,怎麼回事?”
巴裡畢竟是個年輕人,被經驗老到的傻狗問的有些說不出話。
他一邊躲避著傻狗的問題,一邊轉身將天窗關好。
當然,不管傻狗怎麼問,善良且有底線的小巴裡,都不會說那些私密的事情的。
“嘩啦”
藍紫色的能量在天空中聚集,那些跳動的暗物質彙聚成更符合這個世界規律的自然想象,來將自身龐大的能量釋放出來。
雷電。
一道耀眼的雷電從天而降,正轟在巴裡實驗室的頂棚上。
刺眼的電流順著細鎖鏈一路向下,在一眨眼中就擊中了巴裡.艾倫,那流光又順著他腳下的水漬,跳動著砸在了色眯眯的傻狗身上。
在被電流擊穿的那一瞬間。
傻狗嗅到了血肉被烤熟的味道,那股糟糕的烤肉味,就來源於自己和巴裡散發著黑煙的軀體。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在昏迷的前一刻,傻狗看到了巴裡手指尖跳動的紅色的,細碎的電弧。
這件破破爛爛的實驗室,似乎也在那麼一瞬間,陷入了時停的詭異狀態裡。
飛濺的液體在空中扭曲成古怪的形狀。
砸落的試劑瓶以極慢的速度下落。
巴裡臉上變幻的表情,恐懼,不舍,與留戀,還有痛苦。
世界從未如此清晰。
傻狗還看到了四散飛舞的破碎玻璃...
一切都如慢動作。
身纏黑白長裙的眼鏡娘伊卡洛斯正從那破碎的窗戶中飛進來,藍色的等離子烈焰在她腳部的推進器中噴出。
那光芒都在古怪的時停中都扭曲成了散碎的流光。
“我要死了...”
一個念頭浮現在傻狗腦海裡。
“沒想到弗蘭克大人壯烈精彩的一生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告終...”
“和大家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好快樂啊,我都不想回母星了。”
“人類總說死之前,一生的幻影都會在眼前走馬觀花的過一遍,但我卻沒看到那些回憶,嗯...大概是因為我隻是一條狗吧...”
“總之,咕咕...我藏在彼得床底下的狗糧...”
“都歸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