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莎...”
熟悉的呼喚聲傳入艾爾莎.血石的耳中。
讓她從那種舒適的,放鬆的感覺中蘇醒過來,但好像還是在睡夢和現實的糾纏中,她總感覺自己睡了很久的樣子。
就好像是一睡幾百年,滄海桑田,窗外可還是那一片冰封世界的風景呢?
自己在睜開眼睛的時候,還能不能看到他?
懷著這種忐忑的心情,艾爾莎一點一點的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那消瘦的,帶著一絲陰霾氣息的臉,變成藍色的眼睛,一頭頗有藝術氣息的黑發披散在肩膀上。
他還和以前一樣,喜歡在床邊看她蘇醒的樣子。
但那溫柔的眼中多少帶著一絲感懷與期待。
就好像是多年不見...
“梅林?”
艾爾莎輕聲說:
“我還在做夢嗎?”
“你猜。”
渡鴉大君輕聲說了一句。
下一刻,艾爾莎.血石整個人從沉睡的石台上跳起來。
她感知自己的回歸,以一種活潑的姿態跳入了梅林懷中,她發出了驚喜的尖叫聲,就如樹袋熊一樣,死死的抱著梅林不願意放手。
她身上還有寒氣溢出。
斯卡蒂的意誌被壓製了,但白霜的力量還在。
沒辦法,這具軀體被邪靈掌握的太久了。
那些屬於寒冷的力量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一種天賦,一種無法磨滅的信號。
“梅林!”
艾爾莎雙手捧著梅林的臉,如癡纏的戀人。
兩人縱情的熱吻著,絲毫不在意周圍那一大圈人目光詭異的注視。
這是在神秘屋的客房中。
在梅林身後,從左手邊數起,分彆站著卡羅爾.丹佛斯、玄蘭、紮坦娜.紮塔拉,瑪利亞.希爾指揮官和眼鏡娘伊卡洛斯。
當然還有瑞雯,洛娜和勞拉這三個丫頭,以及和艾爾莎有過幾麵之緣的彼得.帕克。
咕咕蹲在石台邊,還是那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
變成了哈士奇的傻狗弗蘭克則趴在卡羅爾主母腳下,目光炯炯的看著艾爾莎和梅林的激吻,這狗臉上露出了人性化的嫌棄。
梅林可真是個人渣...
都有了卡羅爾主母這麼優秀的愛人,還這麼沾花惹草,咦...簡直和它弗蘭克在街道上的表現差不多了。
沒錯,弗蘭克自認是條渣狗!
但梅林他敢承認自己是渣男嗎?
“卡羅爾,你都不上去管管嗎?”
魔術師小姐彆過臉,她對身邊的卡羅爾說:
“瞧瞧那兩個人...表現的就好像是我們不知道他們的關係一樣!我嚴重懷疑艾爾莎是在挑釁你的地位呢...”
“如果是你的話。”
卡羅爾對紮坦娜說:
“我早就拽著耳朵拉開了,但艾爾莎...怎麼說呢。”
主母大人又記起了當初在那廢棄星球上,在梅林死時,艾爾莎表現出的那種絕望和痛不欲生。
她看著蘇醒的艾爾莎.血石,她對紮坦娜說:
“她對梅林用情至深,大概我們所有人都比不上吧,所以,這會就彆抱怨了...說起來,我們站在這裡乾什麼?還不嫌尷尬嗎?”
說著話,卡羅爾抓著紮坦娜和伊卡洛斯的手臂走向門口,她說:
“去陽台喝下午茶吧,玄蘭也來?”
“稍等一下。”
女管家對主母歉意的笑了笑,她說:
“我要先給艾爾莎準備合適的房間,你們先去吧,我稍後就來。”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帶著棒球帽,穿著牛仔服的卡羅爾突然回過頭,對和梅林抱在一起的艾爾莎說:
“喂,艾爾莎!”
這一聲呼喚驚醒了被激情主宰的兩人,艾爾莎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過頭,目光清澈的看著卡羅爾,後者對她笑了笑,輕聲說:
“歡迎回來。”
“嗯!”
真正意義上說,艾爾莎和卡羅爾也隻有一麵之緣。
但她對於這個梅林曾經的前女友,現任的正牌妻子並不陌生,兩人可以說是神交已久了。
麵對卡羅爾展現出的善意,艾爾莎從梅林懷裡跳下來,她撥了撥自己變成白色的長發,由衷的對卡羅爾說:
“謝謝。”
“今晚,呃,這個周梅林歸你了。”
魔術師小姐也對初次見麵的艾爾莎喊到:
“你們這麼久沒見麵,肯定有很多話說,我們的意思是,彆讓他像個發情的野獸一樣來煩我們...哈哈哈哈。”
在紮坦娜略帶惡意的笑聲中,梅林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紮坦娜這說的什麼話!
房間裡還有孩子們在呢...
“哦,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綠頭發的丫頭洛娜也拍了拍額頭,她裝作一臉懊悔的對自己哥哥的擠了擠眼睛,然後拖著瑞雯和勞拉跑了出去,彼得拖著傻狗弗蘭克也跟著跑了出去。
在一連串的輕笑聲中,她們還不忘帶走了賴在這裡,假裝自己不存在的咕咕。
“洛娜也學壞了!”
梅林稍有些生氣,這孩子是從哪學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
“咳咳”
玄蘭在旁邊輕咳了一聲。
女管家撇了一眼已經低著頭,羞紅臉的艾爾莎,她用公事公辦的的聲音對梅林和艾爾莎說:
“我去準備房間了,完事了叫我一聲...”
“彆把這裡弄得太亂,打掃起來很麻煩。”
說完,玄蘭示威性的在梅林臉頰上吻了吻,然後整了整自己的衣服,邁步走出了房間,還貼心的帶上了門。
“她們怎麼都變得這麼壞?”
艾爾莎抬起頭,臉頰紅撲撲的看著梅林,變回綠色貓瞳的雙眼中滿是溫柔。
“她們一直都這麼壞。”
梅林雙手挽住艾爾莎的纖腰,兩人的額頭接在一起,渡鴉大君感覺著額頭處傳來的冰涼。
他輕聲說:
“隻是之前你沒發現而已,但不用擔心,我和她們談過了這些問題...”
“說起來,離開了這麼久,有想過我嗎?”
麵對大君的問題,艾爾莎假裝歪著腦袋思考了片刻,她微微張開嘴,在那肉眼可見的寒氣散發中,她在大君耳邊輕聲說:
“沒有。”
“因為我的心一直在你這裡,它為你燃燒殆儘,又活了過來,它從未離開過...”
“我也從未離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