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烏裡克和它的巨魔們死在了阿斯加德的天崩地裂裡。
卻無人想到,這狡猾的家夥居然能逃出生天,還躲在了無人關注的約頓海姆的犄角旮旯中。
“狂徒!”
海姆達爾身上綻放出金色的光,他上前一步,悍勇的將軍在寒風中怒吼道:
“退下!”
但烏裡克看也不看戰意十足的海姆達爾,它緊盯著托爾,那野獸的眼中儘是一抹憎恨,它說:
“奧丁那個老鬼毀掉了九界,卻還試圖讓他軟弱的兒子繼承王位,真是可笑!”
“我受人之托在此地等候,我原以為那些大人物隻是拿我開涮...”
說到這裡,巨魔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它得意滿滿的說:
“但誰又能想到,身份高貴的托爾居然主動送上門,今天,我就要在這裡殺掉奧丁最後的兒子,讓偉大的神王徹底絕嗣!”
“你投靠了大蛇?”
托爾立刻就明白了尤克裡出現在這裡的原因,他緊握著戰彪,咬著牙說:
“你真的相信那個恐懼邪神許諾給你的東西?你是瘋了嗎?”
“話彆說的這麼難聽。”
烏裡克聳了聳肩,巨魔指揮著自己的下屬從兩側攻向眼前的懸崖。
海姆達爾和希芙在這狹窄危險的地方和那些巨魔交戰,但那些野蠻又皮糙肉厚的家夥根本不想擊敗他們。
它們隻是要纏住這兩個凶悍的阿斯加德人,給自己的老大製造出乾掉托爾的機會。
“我和大蛇隻是合作關係,談不上什麼投靠,而它許諾給我的東西也近在眼前。”
烏裡克扣著沉重的岩石拳套,如猩猩一樣衝天而起,又以蠻力猛擊的姿態砸在托爾前方,濺起漫天飛舞的冰淩。
隻用一拳,蠻巨魔就將托爾手中的戰斧擊落,將托爾砸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它居高臨下的看著掙紮的托爾,那張布滿了傷痕的臉上儘是一抹殘忍,它抽了抽醜陋的鼻孔,對托爾說:
“哈,沒有了錘子的托爾,就像是沒有了毒牙的毒蛇,不過是一隻隨手可以碾死的蟲子,真是掃興,你用那該死的錘子打了我多少次?我被你打斷過多少次骨頭?”
“啊,我現在有點懷念那種感覺了...”
巨怪獰笑著,在它身後,海姆達爾和希芙咆哮著撞開巨魔們,試圖阻止烏裡克的屠殺。
巨魔們太多了。
這裡該死的氣候會限製阿斯加德人的戰力,但巨魔們卻可以肆意亂戰。
他們被攔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烏裡克將托爾從地麵上抓起,走向懸崖。
“噗”
托爾吼叫著,將手裡灰撲撲的永恒之槍狠狠刺出,那銳利的戰矛如毒蛇刺穿烏裡克的鬃毛,給它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啊”
巨怪痛呼一聲,一拳打在托爾持矛的右手上,戰矛砸在地麵,一起被撕開的,還有托爾的右臂。
鮮血湧動之間,那被撕開的手臂砸在寒冷的地麵,手指還在神經質的抽搐著,那股痛苦席卷著衝入托爾的腦海,讓阿斯加德人幾欲瘋癲。
一抹藍色的電弧在托爾眼中跳動著,伴隨著手臂被撕裂的痛苦,一起湧上心頭的,還有托爾永不放棄的戰意。
在他僅剩的左手上,一團盧恩符文的光在跳動。
他看著眼前獰笑的巨怪,這家夥受大蛇的趨勢在此地埋伏他們。
大蛇也曾是王位的繼承人,它和奧丁一樣清楚智慧泉水的所在,那狡猾的家夥算準了奧丁的行動,提前做出了布置。
托爾落入了陷阱。
他快要失敗了,甚至快要死了,從這個高度墜入海頓海姆死寂的冰穀中,現在的托爾是不可能生還的。
但就要這麼認輸嗎?
就要這樣接受敗亡的現實嗎?
在劇痛中,他看著扼住他脖子,試圖將他丟下懸崖的烏裡克。
曾幾何時,他可以輕易的撕裂這片大地,將這些蠢貨摧毀。
隻要他手裡有那把戰錘。
那些日子終會歸來的。
托爾吼叫著,用最後的力量將手中的盧恩光暈砸向烏裡克,光芒大放之間,烏裡克就像是被陽光灼瞎眼睛,它捂著眼睛不斷後退。
托爾被丟在懸崖邊的地麵,他忍受著斷臂的痛苦,一把抓住了灰撲撲的永恒之槍,就像是最悍勇的戰士。
在一聲低吼間,那把來自他父親的戰矛,被精準的刺入了蠻巨魔的心口。
鮮血。
腥臭而灼熱的鮮血灑的到處都是。
“決不放棄!”
托爾咬著牙,那聲音似乎是從他每一根骨頭裡喊出來的。
他如維京的野蠻人一樣吼叫著,將手中的武器刺穿的更深。
“我將如往昔一樣,與流星競速,掌控雷霆!我將重新成為托爾!”
斷臂的王子在寒風中咆哮。
“諸神助我!!!”
“噗”
戰矛又一次被刺穿,帶著鮮血從烏裡克後背刺出,讓巨魔感覺到了致命的危機。
它不管不顧的踩向地麵,在山崩地裂之間,小半個懸崖都朝著山脈下方墜落。
“不!”
獨臂的托爾握著武器,伴隨著崩潰的山石墜向寒冷的深淵,他掙紮著,試圖像過去一樣飛入天空,但他做不到。
他能感覺到地麵的拉扯,他墜落的速度越來越快。
他隻能握緊武器,迎接自己人生的終點。
他已經無法到達智慧泉了。
他又一次讓父母失望,又一次讓人民失望了。
被他刺穿心臟的烏裡克也跟著他一起墜落,那巨怪的心臟被岡格尼爾刺穿,它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肆虐群星了。
“最後還殺了一個...”
托爾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他就那麼放棄了掙紮,任由大地拉扯他墜向死亡。
今日。
奧丁之子,死於此地。
“對不起...父親。”
“對不起...簡...我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