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條當麻三人從紛紛擾擾的人群中穿過。
觀看花車的路人太多,嘈雜的噪音從各方源源不斷而來，再加上史提爾的魔術，他們可以用正常的音量交談,而不用擔心談話內容被其他人聽去。
土禦門元春繼續向上條當麻介紹有關魔神的情報。
“土禦門,既然你說她是純粹魔神……可是,她不是魔術師嗎？”
“魔神就是魔術師的頂點,是隻有徹底掌握魔術的人,把魔術修煉到極致才能成為的存在。阿上，與其要說她是魔術師，你不如直接稱呼她為神明大人來的簡單明了哦。”
“她真的是神？”
儘管這幾個月來見到了太多超出自己嘗試的東西，但現在聽土禦門說那個少女、神上飛鳥是神明，那種隻有在神話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存在，上條整個人都傻了。
“她該不會，比神裂還要強吧？”
上條所說的神裂,是指英國清教所屬的魔術師神裂火織，她是天草式十字淒教的前任女教皇，同時，也是全世界隻有二十個不到的聖人。
上條還記得自己在神裂手下吃了多麼大的苦頭。截止到現在為止,他已經見過太多魔術側的強者,但她們都沒有神裂來得可怕，而且神裂在聖人中的排名是前九，這足以證明她的強大。
至於魔神……土禦門元春把魔神說得如此強大,上條下意識地就拿他印象中最強的強者去與之對比。
土禦門露出無奈的表情。
“拿大姐頭和魔神比,未免太欺負她了啊。”
“什麼意思？”
“阿上，你知道一加一等於幾嗎？”
上條當麻一臉懵逼地伸出兩根手指。
“錯了。”土禦門搖頭歎息，“一加一的結果，隻存在於那位大人的心裡。如果明天早晨起來,她看二這個數字不爽想讓它消失，那麼，全世界的【2】，都會從我們的觀念中消失。當然，如果她突發奇想，想要創造新的數字，隻需要動動腦筋，我們就會馬上麵臨一個除了一到十的數字之外，還有彆的數字的世界。”
簡簡單單的一個比喻，卻讓上條感覺一陣涼意從脊背往上。
“怎麼可能……”
“當然可能。”史提爾咬著煙，“你記住，上條當麻。能在力量比過魔神的人，根本不存在*。”
連世界的法則都可以輕鬆乾預。
他們已然是沒有敵人的存在了。
土禦門元春看了看路中央滑行著的花車上，穿著華麗帝政長裙的演員手握王冠，優雅向周圍招手。
史提爾對花枝招展的花車演員不感興趣，他沉重地吸了口煙，眼中有深深的顧慮：“如果把魔神的一生比作蝴蝶的破繭成蝶，那麼她就是已經羽化徹底的蝴蝶。比起那些還蝸居在自己的繭裡、需要達到某種條件才能徹底進入魔神之境的存在來說，她已經超越了他們一大步。”
“沒錯。”土禦門元春笑嘻嘻地把雙手背在腦後，有些孩子氣的笑道，“雖然不知道那位大人是何時出現的……但是英國清教得到的情報就是，她從誕生之際就已經是魔神了。喵嗚嗚，凡人拚了命也拿不到的東西，她直接就得到了，真是讓人嫉妒啊！”
上條當麻疑惑：“她看起來不是很年輕嗎？感覺她隻有高中生的年齡，為什麼你們還要說……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那是因為啊，阿上——”
土禦門元春看了上條當麻一眼，歎了口氣：“根據清教的調查，魔術協會和她的交流，可是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開始了。”
上條當麻發出驚訝的聲音：“騙人？！神上——我是說那個女孩子，看起來明明和我們差不多大？！”
“那隻是外表，她的靈魂遠不止外表表現出的那麼簡單。”土禦門說，“因為，對於她們這種存在而言……”
“時間已經是最無所謂的東西了。”
上條呆了一下。
隨著這句話說出，他的大腦裡瞬間閃過無數影視劇的情節，但是無論他怎麼聯想，都無法把那個清雋美麗的金發少女，和電影裡長生不老的存在相比。
史提爾煩躁地咬了咬煙頭，雖然看到神上飛鳥後他的心情大幅度降低，但能夠抓住機會諷刺上條當麻，他就絕對不會放過：“為何如此驚訝？你以為的又不是真理，和茵蒂克絲相處的那麼長時間，你還沒有學會這個道理嗎？上條當麻！”
“……你吼那麼大聲乾嘛啦。”上條縮了縮脖子。
土禦門元春並沒有拘泥於和上條嗆聲，他更關注上條剛才脫口而出的名字。科普完魔神的特性後，他反問上條：“Kamijou？阿上，難道說她的名字是和你一樣的……”
——上條？
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糟糕了。土禦門元春想，來自協會派的魔神特地取了個【上條】的假名，這該不會意味著，協會派要對上條當麻出手了吧？
“不是哦。”上條當麻搖搖頭，“她說她的名字是神上飛鳥（KamijouAsuka），是神上，不是上條。很奇怪吧？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竟然還有和我讀音一樣但完全不同的姓氏啊，而且剛好是你們魔術側的人，我最初見到她的時候，還以為她真的是來抓我的呢。”
摸著臉頰邊上貼著的創口貼，上條有些羞澀地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