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晟早就知道姬容雙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當初她就和一個來曆不明的太醫聯合起來對他下藥,讓他終日纏綿病榻、下不了床,還當著他的麵與那太醫好得蜜裡調油。
對姬容雙來說,貞操才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姬晟握緊拳,手背青筋凸現,很想立刻去擰斷姬容雙的脖子。
要不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他也不會讓薛昌在北疆對她下手,現在還賠進去個心腹愛將!
姬晟是不可能讓薛昌娶姬容雙的,他還準備重用薛昌,眼下北境雖然安寧,南疆和西疆卻不算特彆平靜,薛昌能做的事很多,讓薛昌尚主實在太浪費。
姬晟心裡有了決斷,哪怕對薛昌輕易被姬容雙勾/引很不喜,還是決定繼續把薛昌擺在原來的位置上。
姬晟才剛壓下怒火,又有人通傳說“謝侍郎求見”。
謝侍郎名為謝霽,人稱謝家玉郎,目前在禮部當差,與另一位禮部侍郎柳淩並稱“禮部雙璧”。
那年科舉他哄姬容雙讓他選人,選的狀元是謝霽,選擇探花則是柳淩。
姬容雙還誇他眼光好,選的狀元和探花都特彆俊,氣得他半死,姬容雙還笑眯眯地說“喲,我弟弟吃醋了。放心,我不喜歡那樣的”。
往事湧上心頭,姬晟臉色不怎麼好。
也隻有姬容雙才能不要臉地覺得他是吃醋,他是怕她看上他的狀元和探花,禍害他千挑萬選選出來的棟梁之才。
姬晟壓下心頭翻騰的心緒,儘量讓自己看起來和氣些,溫和地對前來求見、伏地就拜的謝侍郎說:“謝卿不必多禮。”
謝侍郎伏拜在地,不曾起身,而是就著拜下的姿勢說:“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姬晟眉頭一跳。
他直直地看著伏跪在地的謝侍郎。
謝侍郎也是助他奪回權柄的功臣,曾經提出不少削弱姬容雙的建議,是個一心忠於盛朝的忠義之臣。可是他這姿態讓姬晟太眼熟了,眼熟到姬晟怒火中燒。
姬晟壓抑著怒氣淡淡地說:“謝卿但說無妨。”
謝侍郎說:“陛下,臣想迎娶長公主殿下。”他白/皙的耳根染上一抹淡淡的紅。
他與長公主針鋒相對、從不畏懼,是為了盛朝、為了姬家天下不至於落於外姓之手。
這幾年他堅定地在姬晟身後出謀劃策,與長公主交鋒良多,心中漸漸也有了那抹烈焰般的身影,再也容不下旁的女子。
以前由於立場不同,他不敢多提,隻敢與母親說他還不想成親。
如今天下大定,陛下也乾坤在握,長公主僅僅就隻是長公主,不再是那個牝雞司晨、意圖謀篡盛朝江山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