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哪來的膽子讓他派太醫去給她那表哥治病?
她以為她還是那個手握權柄、為所欲為的盛朝長公主嗎?!
他守了她一夜,而她除了剛回宮時流著淚喊“雲初哥哥”之外再沒有回過半句話。一想到她連昏迷時都親密地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他就恨不得立刻派人去把那個家夥弄死!
現在她醒來了,對他說的第一句話還是讓他派太醫去救她表哥!
姬晟眼底染上了幾分猩紅,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榻上的容雙。
哪怕他已經貴為一國之君、可以主宰她和她身邊所有人的生死,這個女人依然不會把他看在眼裡。
明明他該殺了她、明明他不該再留她在身邊,卻還是控製不住地被她蠱惑。
姬晟俯身欺上容雙沒多少血色的唇,沒有愛意,沒有溫存,隻有赤/裸裸的欲/望。
兩個人的身體一向十分契合,哪怕容雙忘了過去幾年的事,依然被他順利撬開她的唇齒肆意掠奪。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他早就想讓她徹底地屬於他、讓她再也沒法像以前一樣一臉倨傲地待他若即若離。
他承認,他是個再普通不過的男人。
他也經受不了誘/惑,他也想要擁有眼前這個讓他恨到極點的女人。
而他本來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擁有她。
容雙渾身冰涼。
許多畫麵猝不及防地湧入她腦海,讓她的手輕輕顫抖。
她真的和他做過那種事。
在放棄為表哥治好雙腿之後,她還和他做過那種事,那些翻雲覆雨的畫麵讓她難以原諒自己。
不該這樣,他們不該這樣的。
容雙抬起膝蓋,狠狠地往姬晟下/體撞去。
姬晟猝不及防地被她撞了一下,吃痛地退開,臉色陰鷙地伸手抓住她的腿。
容雙才病還沒好,剛才那一撞已經耗儘她所有力氣,如今哪怕他的手掌直接鉗在她大腿上、兩個人以過分親密的姿勢對峙著,她也沒有任何辦法掙開。
“皇姐,你乖一點,”姬晟欺身上前,再次把容雙困在懷中,語含威脅,“惹朕生氣對皇姐沒有好處,連父皇都誇皇姐比朕聰慧,皇姐應該不會做蠢事才是。”
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在顫抖,姬晟輕輕地往容雙唇上親了一下,鬆開她站了起身。
容雙抬眼看向姬晟。
姬晟說:“昨晚我便派人去了公主府。”
容雙一怔。
姬晟心胸並不寬廣,但他記得她那個表哥是陸家唯一的血脈,陸家一門忠烈,他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那陸雲初死。更何況,她還擺出這副生死相隨的模樣……
他才不會讓他們如願以償地到黃泉下當一對生死鴛鴦!
姬晟冷聲說道:“太醫正親自去的,說他喝了藥,病情好轉了不少,已不會有性命之憂。”
姬晟冷著臉說完,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