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之下,張貴體之路圓滿,一品無漏的身軀,正在滋滋冒血個不停,衣袍下的肌膚就如同破碎的瓷器一樣,密布血肉裂紋……
“與大妖魔一掌對轟,徹底燃儘了他最後的壽元!”
一縷白色真氣,打入光禿禿枝丫的木槿樹,刹那間,白色的枝葉綻開,閃耀著銀輝的一朵朵木槿花在樹冠上綻放。
蘇辰話音有些沙啞。
“梁太祖,不知得了什麼邪法,不斷殺子嗣,食子心肝,取代子嗣身份,就這樣梁羽帝,梁文帝,天武帝,建武帝,一路活了三百年……”
“可惜。”
這一.夜。
“這木槿花真美啊!”
“不是!”
“雖然不知道你有什麼秘密,但是九年過去了,我都變成三十來許的模樣了,可你還是我初見時的那般少年模樣。”
“你有活人壽命,漲人生機的手段。”
唯有一襲紫袍,背負雙手,仰頭看月,在庭院裡唯一的那一株木槿樹下等候著蘇辰的到來。
大梁竟然一直都是一位皇帝,他竟然猜錯了!
哪怕是他也救不回來。
“我知道。”
“蘇辰!好好的活下去,帶著我的那一份一起……”
“我等七位宗師,外加天武塔內應,兩位第一監,以及另外幾位叛逃的一品底蘊,一同在圓月沉睡之夜動手,十數位小宗師,還是沒能贏下此局!”
“原來如此。”
建武7年,七月初三。
未來必成宗師境的可怕強者。
“你可長點心吧!”
原本逃竄的蘇辰,卻是猛然止步,一陣沉默,沒有看紫袍消失的方向,而是看向了遠處的藏書樓,幽幽一聲歎息。
張貴七竅都在流血,可卻不以為意,眸如深潭,轉頭看著庭院裡的這一株光禿禿的木槿樹,眼神再度恍惚了起來。
蘇辰飲下最後一口白儒酒,心緒沉悶,從未感覺這酒如此苦澀。
“得知舊帝死的時候,我都準備放棄複仇了。”
即便如此。
蘇辰清楚,這個秘密就是舊帝沒死,建武帝就是天武帝,這位老皇帝頂替了五子的身份,殺了七子取心肝,當了九年的大梁中興之主。
“建武帝,其實就是天武帝對吧。”
張貴,死了。
那一枚長出了根莖的長生之種,在這一刻顫抖起來,飛速的生長起來,變成了一指長,如同小樹苗般的模樣。
“這一瓶酒是專門為你而留的。”
然而。
蘇辰走上前去,看著負手而立,仰頭賞花的枯叟紫袍身影,他已然沒了氣息。
這一會兒的功夫,張貴渾身紫袍已被鮮血所浸透,粘稠鮮血滴答在他腳邊彙聚如同血泊。
“我隻是想在臨死前,再見你一麵,我這一生唯一的朋友。”
“我走後,再沒人護著你,暗中替你料理首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