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尊一品,爆成血霧。
一品,就能駕馭入微劍勢,染指宗師行走之路,這是何等的妖孽!絕對是必成最強宗師的無上驕子。
天策王七竅流血,滿臉恐懼,凝視著天武塔中的戰鬥,心中一股深深的無力感襲來。
“這一劍,還是太勉強了。”
至於絕巔……
蘇辰並未踏足戰局,他隻是盤坐在空蕩宮門之上,懷抱劍匣,注視著這一場傾世之戰,一如曾經在藏書樓時一樣。
西郊城外。
“滾開!”
大周底蘊齊出。
搖了搖頭。
要知曉。
有一品怒吼,真元鼓動,化作巨掌,要將這不知死活的攔路小子捏死。
“這是入微,竟是入微劍勢,難道是我曾在皇宮感受的那位宗師?可不對啊,如是宗師駕馭入微劍勢殺敵,豈會如此弱小?”
“許寒。”
難怪她沒能認出來。
宗師三百年未出。
“大梁風雪下了三年,我以自身磨劍了三年,才將那夢中傳法的劍仙授於我的一劍三變化,領悟出了第一劍。”
“謝謝提醒。”
蘇辰話音低沉。
毫無疑問,這是兩尊宗師。
這位風雪小宗師,跟許寒同歲,一樣,不過三十許,竟然也是一尊絕巔,不,更加恐怖,劍斬絕巔的絕巔之上。
可竟連踏進天武塔中戰場的資格都沒有。
天策王,抽回拳頭,走向宮門,朝木若雞呆的最後一位護國一品說著。
身後,有腳步聲傳來。
天策王,頭皮發麻,此時渾身極致血氣,滿身真元都在顫抖,一股難以言說的大恐怖湧現在了他的心頭。
以至於他們這等螻蟻,忘記了宗師的恐怖。
“張貴吾友,今日我以大梁為你送葬,替伱補上八年前不曾達成的遺憾……”
這一刻,恐怖達到極點。
“替我辦件事。”
最後的護國一品,跪地不停磕頭,渾然沒有來時的意氣風發,涕淚橫流。
“什麼少年,說不定他比你爹我都大。”
蘇辰身形與還環繞雷霆紫電的天策王身軀交錯而過,手中環繞湛藍光輝的洗塵劍,已然歸入背後劍匣中。
有馬車上的閨閣小姐,見此,不禁提醒一二。
轟!
這一拳之下,巔峰一品都要飲恨,蘇辰被打的倒飛出去,腳下地磚都被毀去,接連撞毀建築無數,最後被轟入三十米宮牆內。
“能死在這一劍之下,算是你的榮幸了,畢竟,這是給建武帝,給一位宗師準備的……”
他身形想動,但卻僵硬遲緩,滿身氣血如同被凍僵了一樣。
宮門城牆上,有一人躍下,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執掌入微劍勢,哪怕在後天宗師,也算是強者中的強者,一劍貫穿三百丈,斬穿皇宮也應當……”
“噤聲。”
天策王的聲音響起。
“哪來的鼠輩?敢攔爺爺去路。”
“何事?”
堂堂護國一品,巔峰一品,此時沒動,不敢動,顫,顫抖著話音,指著天策王身後。
大梁天崩地裂。
“將此物交給許寒即可。”
“是你偽造黑龍重甲,意圖謀反,想要栽贓嫁禍給我們大周王朝!”
宗師還未出手,他們就已死傷殆儘!
他們人數眾多,卻是三方最弱。
的確可怕。
隻是哪怕是畫卷,也難以描繪出其三成俊美神韻。
“本來殺你無需此劍的,可惜今日無風,亦無雪,我那七成的風雪一劍倒是斬不出來了。”
皇宮空蕩。
這駕馭入微劍勢的並非宗師,而是一尊一品?
兩尊宗師,輕鬆了一口氣,如此的話,就不怕這黃雀在後了。
他們心中又是一陣驚駭異常。
“這就是宗師嗎?”
這一刻,天武塔兩尊激鬥的宗師,都為之側目,朝這裡看來。
此時,他環繞雷霆紫電,枯瘦如柴,重拳狠戾朝著劍光迎去,死中求活,有死無生!
“走吧。”
“這一劍,名為葬星!”
許是。
而是勢!
更加可怕的勢!
踏踏!
天策王逃了。
世人本以為,這就是大梁之亂的最巔峰。
一方錦盒,放在了他的眼前,他跪地俯首,聽也不敢抬,隻聽見蘇辰說道。
宮牆倒塌,埋在了磚石廢墟當中。
“是。”
他們狂喜宮門在望,眼看就能逃出生天。
這風雪不是從天而降的,而是……
或許此人是大梁一品。
但什麼阿貓阿狗,也配攔他們去路了?
這一手,怕是唯有悟得真意的一品,才可做到吧。
“現在風和日麗,無風無雪,你領悟的風雪真意算是個屁。”
莫非。
折損三千黑龍重鎧,兩位一品,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