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許歌返京(2 / 2)

苟在深宮得長生 公子歌. 13799 字 6個月前

展開一看,果然,玄龍帝的傳位遺詔。

同時。

還是一份賜死太子的詔書。

理由則是,太子叛國!

至於傳位人選嘛……

“有趣。”

“傳位給他嗎?”

“這份聖旨要出現的話,大周怕是要熱鬨了。”

蘇辰將這能讓大周巨變,六郡十府,巍峨天下勢力都大變的先皇遺詔,隨意卷了卷,就扔進納戒中。

另一邊。

逃到了錦江河畔的齊王女,麵色一變,摸向腰間,不知何時,她的衣袍破了個洞。

先皇遺詔,已不翼而飛。

“難道……丟失在那竹林裡了?”

“可惡。”

“那人到底是誰,巔峰一品,為何沒聽說過他這號人物,我還沒看清楚他的臉……”

讓她再回竹林一趟,她是不敢的,護命玉牌,格外珍貴,這一枚還是先皇賜予她父齊王的。

“實在不行,就請龍軒君出手,他可是無上一品,奪回遺詔,易如反掌……”

“怕是見了龍軒君,不等出手,此人就會跪地求饒,雙手奉上先皇遺詔。”

是的。

去尋龍軒君。

齊王女咬牙,看著氣若遊絲,已成拖累的黑白二老,她眸中掠過狠色。

“抱歉。”

齊王女獨走。

滾滾怒江,翻騰而起,浮現兩道血色。

……

……

“祭拜一下吧。”

昏天黑地。

仍是大雨滂沱。

蘇辰穿著草衣鬥篷,青雀打著竹木傘,一同來到小院竹林深處,這裡有座孤墳。

“不是要進京嗎?”

青雀滿臉狐疑。

蘇辰伸手,掌心展開,裡麵躺著半塊殘玉。

刹那。

青雀如遭雷噬,難以置信看著蘇辰,聲線都顫抖起來,竹木傘都滑落在地。

“你……怎麼有這個?”

她,慌亂取下,貼身佩戴十五年的殘玉,跌跌撞撞而來,兩枚殘玉貼合在一起,無縫無暇,宛如一體。

“這是你母親的墳……”

青雀看著這座孤墳,她紅了眼眶。

在畫舫樓船上。

她想過無數次,尋到父母時的場景,想過無數次如何訴說對他們拋棄她的恨意。

但,從沒想過,會是這樣。

這股情感……

她,好難過。

“娘!”

青雀嚎嚎大哭,在孤墳前,她抱著墓碑,卸下了防備,頭一次像是十五六歲無助的少女。

哪怕在樓船時,麵對江陵侯,入眼全是絕路,她也不曾如此無助,而是決絕跳江赴死。

大雨滂沱,雷聲轟鳴,越下越大。

這雨水,打濕了青雀的衣衫。

“會著涼的。”

一把竹木傘,撐在了青雀的頭頂。

青雀抬眸,通紅的眼眶,對上了一雙清亮的眸子。

她,還在哭泣。

雨幕。

竹林。

孤墳前。

一襲玄衣,為哭泣的素衣少女執傘,良久良久。

哭泣聲停歇了。

這雨,卻是越下越大。

隻是不知為何,任狂風搖擺,大雨滂沱,也再無法打濕少女的半片衣角了。

“她……是怎樣的人?”

少女問。

“很好的人。”

“她對你很好,她,願意拿命給你換來一個安樂如意的未來。”

蘇辰低語。

恍惚間。

他想起了,竹林廢宅裡,那蒼老女子,決絕的赴死,以性命締造五臟六腑奇藥的生長。

讓這一諾有了千斤重。

亦是她這一死,送他入了臟腑,入了九煉境,踏了第三重,也替八年前的故友,一劍送葬了大梁,替當年的故人斬碎了心中痛苦的鎖……

“我……父親呢?”

少女還在問。

“不知道。”

“我跟他不太對付。”

“如果還活著,也會對你極好吧,你值得這世間一切的美好……”

少女沒有回答。

她,抱著墓碑昏沉過去。

到底還是勉強了些。

剛養好的傷勢,心緒失控,再加上初秋之雨正寒,青雀,感染風寒了。

“看似堅強。”

“但,到底隻是個十五六的小女孩啊。”

“也該早些讓她修行了。”

一縷縷長生氣,送入她的體內。

蘇辰背起青雀,簡單收拾一下,將她放入木箱子裡,背著木箱子就要進京了。

在他腳邊,一隻晶瑩剔透的墨玉小龜,四隻小短腿奔騰,竄出屋子,生怕再跟丟了。

一品之感,遙遙無期。

他卡在這二品臟腑圓滿,九煉之境的第三重臟腑貫通氣相融,已經太久了。

他有感覺。

或許。

大周皇宮,所帶來的典籍無數,古老大虞傳承下來的密藏中,就有他踏進一品的機緣。

至於,雲隱山的仙蹤……

蘇辰不敢去。

至少,一品前,不敢去。

就算成了一品,也要好好掂量掂量才行。

這一隻仙鯨留下的恐怖印象,冰封天地,三百裡,乃至是上千裡,至今,蘇辰仍無法忘記。

就這。

還隻是現今無意識散發氣息所造成的。

很難想象。

真正仙鯨暴怒下,會是何等的天災浩劫,怕是大梁也能旦夕覆滅了吧。

人,畏仙。

他不是人,但身懷長生秘密,更畏懼強大存在。

木箱裡。

青雀在呢喃。

“許爺,你也會離開我嗎……”

蘇辰不答。

良久。

他止步,輕撫青雀發絲,像是在許諾,亦像隻是安慰。

“不會。”

“在你能保護好自己前,不會……”

大周玄龍朝二年。

三月初十。

大雨。

還是大雨。

蘇辰直奔京城而去。

箱子裡的少女,逐漸好轉,又變成了嘰嘰喳喳,吵鬨的一隻青雀,圍繞在蘇辰身旁。

隻是,這一次,似有莫名情愫在少女眼中萌芽。

“今日,我教你修行。”

見雨停不下來了。

荒郊野嶺。

蘇辰尋了處破廟,拂去青雀身上草衣的雨水,鄭重的說著。

“修行?”

“許爺,你不是普通太監嗎。”

青雀道。

“要叫師傅。”

“誰說普通太監就不能教人修行的?”

“修行,我還是會一點點的。”

蘇辰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隨後。

他自地上撿起一根枯枝。

“我修行的法,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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