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眼淚汪汪。
濃鬱的血腥味,越來越濃,他們殺了七天七夜都還沒有殺完。
青蒼於囚車中跪伏,心中有惶恐,亦有坦然,準備迎接最後的死亡。
“到時。”
就連那些虛丹巨擘,都沒有幸免。
小離劍君便騎馬離開了。
“這第一道石碑為東域十大真人,能入此榜單,都是呼風喚雨的東域頂級巨擘,並且有希望踏進元嬰大境的巨擘。”
“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熬到這個煞星壽絕啊!”
自此,群山之內,為五大宗盤踞的仙道界,群山之外,則是汙濁不堪,仙路難行的凡俗界。
這人屠將軍青蒼不是犯下大罪,即將處死嗎?何德何能可以值得陛下如此對待。
黑蓮先生,雖然強橫,但也不過是個種靈藥的,頂天了也就是築基境罷了,又如何能救的了他。
可惜。
“嗬嗬。”
良久。
“陛下,您說的是……”
他,想去。
皇城嘩然。
此時,公孫謹還並不知曉,他口中的天驕真人,就在他的眼前。
遺憾嗎?
有什麼好遺憾的。
他說完,便啞然失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在尋諸葛墨,想要斬下他的頭顱,以表明當年之事的心跡,可惜,他尋不到。
“你可不可以,幫孤給他帶個話。”
轉瞬間。
“在群山環繞的仙道界,有一座葬地,裡麵埋葬了萬年前,初代巡天衛中的一些老怪物。”
“他折下國運,贈予的人竟是你。”
又過去三個月。
他在等一人。
有一老者,渾身腐朽,宛若乾屍,滿身氣息,卻是如同一輪魔日般讓人無法睜開眼睛直視。
“手中之劍,動蕩風雲,心中意氣,撥弄天下,修士畏懼你,仰望你,追隨你,這才是我心中的你,風雪劍仙。”
遠處,大齊皇城,遙遙在望,少年青蒼的眸子有些恍惚,恍惚到他仿佛看到了黑臉先生走到了他近前。
“或許是最頂級,哪怕放在整個山海五域曆史上都不多見的紫金丹吧。”
莫說他們了,就連青蒼亦是惶恐,隱隱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人聲鼎沸的此地,瞬間寂靜了下來,所有的視線全都投注在了蘇辰的身上,彷佛在看到底何人敢這般張狂,敢在仙道界門口,提及凡俗界大齊天啟帝這個叛逆名號。
它又被折斷了一角,贈予了某個人。
可惜。
好似不是幻覺。
風雪飄落。
“你做的事的確對,可惜,陛下還等著以仁帝之名,收服其他兩大王朝的民心……”
有一少年,統帥一軍,攻上城頭,縱火燒死大元朝廷上萬文武官員,更是將滿城百萬軍民全數活埋,引得天下嘩然。
天啟帝震怒。
“嘖。”
蘇辰眉頭皺起。
“這第二道榜單,則是實時更新,東域百強築基驕子榜,在下不才,落後天驕真人二十個席位,這一代的第二十一。”
十真人。
還是舍不得這藥田裡,即將成型的靈藥。
青蒼震驚,也是匍匐的在囚車中,朝這一尊年輕的帝王跪下,他心中苦澀,看來他所作所為的確是壞了天啟陛下的大事,以至於這位陛下都親自來押他上刑場,執行斬首了。
“諸位兄台,吾觀你這腳下劍器不凡,想來也是踏進了築基境界,前來拜入五大宗的吧。”
天啟帝,在敘說。
“天啟帝能殺七魔子,自然也能夠掃平你們十真人,說到底,十魔子跟十真人是一個檔次的。”
他一歎。
皇城,銀裝素裹,漫天風雪飄飛。
大齊皇宮,有兵馬在東,他們著黑甲,跨長刀,在皇城奔騰,抄家絕戶,押送著所有亂臣賊子前去刑場。
天啟帝眸光複雜。
氣運真龍在哀嚎。
“巡天衛還記得嗎?”
“十真人,日月道宗新晉的那一位真丹,青衣仙子,你可以……親自去看一看……”
對天驕真人極其推崇。
“兄弟,也彆讓吾等為難,屠殺一城,過於駭人聽聞,這與這些視人命如螻蟻的五大宗有何區彆?”
有同樣禦器在半空的俊秀青年,朝著蘇辰拱手而來。
一輛囚車,自遙遠的邊境戰場而來,押送的黑甲軍給囚車裡的少年,送去了酒水,道。
青蒼,有些鬆了口氣,又有些悵然若失。
蘇辰騎著青牛,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路相送,將青蒼送到了皇城門前,還揮了揮手,彷佛在跟他做最後的道彆。
“如有楚先生助孤,何愁不能覆滅五大宗。”
說完。
一尊金丹,還是龍虎金丹,在這元嬰不見蹤跡的東域,就等同於一尊元嬰!
“五大宗被嚇到了!要對大齊動真格的了。”
十萬群山,仙道界的入口,有登天之階,此時,正人聲鼎沸,有人山人海。
天啟帝,重新執掌了大齊乾坤,三大王朝天崩地裂,相繼有文臣武將反叛,或是刺帝,或是有王爵,領著兵馬,裂土前來投靠大齊。
“你就是皇城鬨得沸沸揚揚,坑殺百萬人的人屠將軍?”
築基,躋身